破
只见小月的眉心好像正好扒在一个突起的碎石上,鲜血顺着鼻子流了下来,那伤口竟然恰恰就在面相所谓的天目处!
小胖看小驴竟然踢倒了自己的妹妹,从烧火的锅底下拿出一个燃着的棍子,照着驴就打,驴反身后弹,驴蹄子差点踢到小胖身上,但小驴身上被火棍烙了一个伤疤,“呕啊呕啊”哀叫个不停……
众人帮小月擦干眉心的血迹,发现只是被地上的沙砾胳破了,幸好眼睛和脸都没有问题,就告诉小胖不要打了。小胖跑到妹妹身边,抱紧哭泣的妹妹,脸上泪也流了出来,“妹妹别哭,哥哥会保护你的……你们都不要问我妹妹了,她病好才醒,你们有什么大事要问的?……”小胖大声的呵斥旁边的亲戚邻居,小胖父母呵斥小胖不懂礼貌,不过亲戚邻居当然明白小月的摔倒是因为什么,也能理解小胖的心情。
小月过了好久才安定过来,她实在不相信自己宠爱着的小毛驴竟然会踢自己的主人,非要去弄清楚不行,被小胖强行拽到屋里,小胖他娘用酒(以往农村医疗设备很少,往往都用含水比较多的劣质酒充当酒精来擦洗伤口,与水的作用应该没有多少差距,只是人闻到酒味,心里安抚作用更大一些。)给她擦洗了一下伤口,痛的小月只闭眼,却哼也不哼一声。
亲戚中的李兰曾经痴迷于迷信邪术,看到小月的伤竟然在天目处,就担惊不已,偷偷的找小月的母亲说出自己的担心。小月的母亲听到这些,不忧反喜,“照你那么说,经过这一摔,小月以后再也不会梦到奇怪的东西了?”
“小月以前经常梦到奇怪的东西吗?”
“兰姐,实话实说吧,俺小妮经常夜里说梦话,打她不会说话的时候她就会做梦了,经常用手指划着,嘴里也不知道嘟囔什么;后来学会了说话,就老是做些蛇呀、牛呀的梦,可是她醒了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我和孩子他爹没少被她吓着,直到现在我们还会被她在梦里吵醒。”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是她什么还不懂的时候,就会做这样的梦,实在奇怪的很,虽然我知道很多怪事,这样的事情还是头一回听说,小月这丫头可能出生时就开了天眼,总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小月她娘怕别人听到,拉李兰到了厨房里,其实那也算不上什么厨房,几个小木棍支持起来的一个顶蓬,上面上一个高粱杆的席薄(薄,音波,二声,农村指庄稼杆排齐了,然后用麻绳栓起来的席状物,多以高粱杆、未剥皮的麻杆等植物杆为原料。功能主要是垫床、做顶盖、晒粮食等。老人去世的话,一般都是在床上,床为横木上席薄的床,为的是节省木头吧,当然那样也更柔软舒服,老人走的时候也会把老人的席薄一起带走,就是在老人遗体火化之后,将席薄烧在小河沟、大坑等偏僻少人的角落,俗称烧灵薄),席薄上简简单单的泥巴和麦秆(农村非常常用的顶蓬结构,一般是和泥的时候加上麦秆、麦芒、碎麻绳等,植物纤维加入后,和出来的泥韧性加大,比较适合做墙、顶蓬;前面说加碎麻是十分奢侈的原料,主要用来刷外墙,里面和顶以粗料就可以了。)的顶,上面放了一些棉花柴,根本就没有任何隔音效果。小胖看两个女人有事情唠叨,就抬头看了一眼,小胖他娘看了他一眼,“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别长耳朵(不要偷听)。”
“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
“我也只是听说的,实际情况我也说不上来个子丑寅卯!”李兰看她着急,自己那点阅历不足显摆,就实话实说了。
“还是看不到的好,你也知道,我们老辈上的事,唉!”
李兰和小胖他娘居住在邻村,听说过她们家的大事,但只是道听途说的被添油加酱的版本,真想好好听她说说,但是她也知道这样的事情其实没有人愿意说,想了想才说道,“我只是听说了,里面的细处我还真不知道,哪天你要有什么事,可以叫我来拉拉(拉刮,闲聊),说不定我还能说上点什么来……”
小胖他娘看来实在不想说起往事,眉宇间似乎回到了灾难的童年和恶梦中……
“娘,水开了。”小胖说道。
李兰也不便多问,立刻去拿壶灌水,小胖他娘客可以随主便,但不能让客干活,自然是一阵女人间的推让农村逻辑,小胖听到这些虚伪的村妇逻辑,就头疼的难受,发誓找老婆一定要找一个不会唠叨的女人,其它他哪里知道,这样的女人不是没有,大部分都是哑巴。
阅读小鬼吹灯最新章节 请关注书趣阁(www.sq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