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的充分筹备,分公司终于开业了。
万经理正式聘请我为分公司的经理。有了分公司,原来的公司就叫总公司了,而他自然成了总经理了。
渐渐地,分公司走上了正轨。两个多月的辛劳后,我也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想现在应该回去一趟了。这期间,我也常常和平平通过话。我感觉到平平虽然升迁了,可情绪似乎并没有以前好,也更忙了。孩子有时打来电话,说妈妈常常把他放在隔壁的阿姨家里。我知道一定是因为她工作更辛苦,压力更大的缘故,便格外牵挂她和孩子。可惜这段时间一直走不开,现在终于可以回去了,所以格外高兴。。
向万总请好假,我事先给平平打了电话。虽然此前我已经告诉她说工作一轻松些就回去看她,可当我说马上就能回去时,她还是显得既惊讶又特别地高兴,反让我感到有些奇怪。
“你快些回来吧。这段日子真的好想你,好希望你回来。每次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好想休息一下,好想家里一切已经准备妥当。现在,我好想你就在家里,依靠着你的身体,享受着你给我带来的快乐。”
平平激动中带着幽怨,让我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沉默良久,我深情地说:“宝贝,你辛苦了。好在我马上回家,回去了我们再说吧。”
平平突然低声啜泣起来,让我有些不知所措。这时旁边传来彬彬的声音:“妈妈,你怎么哭了?是不是爸爸也欺负你了?”然后是平平的声音:“傻孩子,爸爸怎么会欺负妈妈呢?没有人会欺负妈妈的,是妈妈想爸爸了。爸爸说也想妈妈和彬彬了。乖彬彬,一边去玩,啊?不要打扰爸爸和妈妈说话。”说完这些,平平才对我说话,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在家可以呆多久?”
“明天下午可以到,请了3天假呢,周末可以和你一起带彬彬去游乐园。”我回答道。
平平情绪似乎好了些,说:“可不是,彬彬说班上同学都有父母陪着去游乐园,可我们一次也没有带他去过。这几个月,当了个什么行长助理,不知道有多少工作和应酬,我常常没有时间管他,也没有过问他的学习。”
听了这些,我说道:“孩子是不能不管,回来我再和你商量吧。”
“不过下午我可能无法接你了。实在没办法晚上我争取早些回来吧。”平平说。
下午4时,当我回到家,正准备开门,意外地竟有人开门。原来平平在家。一看见我,平平一把抱着我。我忙放下行李,把她紧紧抱着。
“峰,太想你了,你终于回来了!我太高兴了。”平平激动着,喃喃地说。我总觉得平平的表现有些奇怪,以前,虽然她也想我,可没有这回这样热烈。
过了一会儿,她松开了手,说:“我请了假,特意在家里等你呢。水烧好了,衣服也找好了,我去给你放水,你好好洗个澡。我马上给你做饭。”
说完,平平帮我把行李提了进去,我则去洗澡。
当我洗完澡出来,发现彬彬已经放学回家了。看见我,兴奋地跑到我身边,搂着我的脖子,一个劲地叫爸爸。
平平还在做菜。我假意责备,说我也不是什么客人,做多了也吃不了,少做点吧。她却说我难得回来一次,她也难得给我做一次,让我“允许”她在我面前好好“表现”一次。我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她便回头冲我笑了笑。
我乘机说起彬彬的事。别的同学都有人接,彬彬虽然才二年级,却是自己走回家。(本来孩子上学前是放在外婆家的,可现在上学了,外婆那里的学校又不好,只好回来上学。一年级平平还不算忙,有时间接送彬彬,可这个学期以来却不行了。)我问她能不能说服彬彬他外婆过来带彬彬算了。平平说她妈身体不好,可能没办法。我说那就再请个保姆吧,在家做些家务,接送彬彬,减轻她的负担;找个有文化的,最好高中毕业,也好辅导彬彬的学习。平平说她也不是没有想过,就是不好找呢。我便说不好找也得找,现在这情形没有保姆怎么行啊。平平说“行,听你的。”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说话间,饭菜也做好了。我们一家三口一边吃着,一边说笑。
这时,平平的电话响了。一看号码,平平脸上的笑容立即冻结了,脸上马上被忧伤笼罩。平平打开电话,听了一会儿,说道:“我能不能不去?老公今天刚回来,我确实走不开啊。”说完,平平继续听;听了一会儿,又接着说:“我实在不方便,我……”平平话没有说完,也许是被对方打断了;平平又听了一会,脸色更难看了,说:“不行,我不去。”说罢,把电话挂了。这时,我看得出平平的脸色难看极了。
我大惑不解,忙问道:“平平,怎么回事?谁的电话?你怎么会这样?”
不待我说完,平平眼泪夺眶而出,说:“峰,我和你一起下海去好不好?我再也不想干了,我讨厌我现在的工作,我烦透了。”
平平的话让我大吃一惊。我紧紧地抓住她的肩膀,问道:“平平,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我啊!”
于是,平平一边哭,一边诉说起来。
事情还得从上次牛行长和平平匆忙返回说起。原来,他们工行的行长调到其他地方去了,本来是副行长的牛得意由副升正,所以要提前回来办交接。牛行长一上任就大换班,要害部分都换成自己的人,而平平也成了行长助理。在她看来,她完全是凭自己的能力,可其他人却不这样看。行里开始有人议论牛行长为什么提平平,有人便说他们之间关系不正常,不然牛行长出去开会怎么带着她呀?平平的朋友也关切地问她。平平说她去深圳并不是牛行长要带她,而是她想借机去看我。朋友便说,那他怎么就那么爽快地答应你了?平平说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这时候朋友就告诉他牛行长这人心术不正,关于他的流言蜚语很多,让她小心点,说不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呢。由于平平性格内向,和同事交往不多,和领导打交道更少,对牛行长的这些情况并不知情,只知道他是某大学金融专业的硕士,懂专业,又有魄力,所以认为是有人不满在毁谤他的,因而并不相信。朋友就说是不是牛行长看见她老公不在身边图谋不轨,劝她小心为好。
平平就这样半信半疑地做了牛行长的助理。开始他还循规蹈矩的,但她分明也发现了他那双不老实的眼睛。不过他并没有做什么,平平也不便表现出什么不满来。后来,牛行长经常请她一同出去陪客、出差,并以各种理由请她吃饭。对于酒桌上针对他们的笑话,牛行长似乎很得意,而平平却被闹得脸红心跳,渐渐感到厌烦和害怕起来。可他毕竟是自己的领导,平平又能说什么呢?只有默默地心伤。平平的沉默隐忍被牛行长当成软弱和迁就,渐渐地,他的那双手也不规矩起来。而这时,平平也更害怕了,可她只能是避让和躲闪,不敢反抗,更不敢指责他,而牛行长便得寸进尺,更加嚣张,竟然提出无耻的要求,平平自然是断然拒绝。这时,牛行长便凶相毕露,也暴露了他丑恶的灵魂。
平平这时才明白原来他果然是心怀不轨才提自己当助理的,而他之所以选择平平欺负也就是因为平平文静秀气,而我又远在深圳平平一人在家。看透了他的丑恶嘴脸,平平感到简直伤心极了,愤恨极了。可是,她几乎每天要看见这副嘴脸,而且这副嘴脸继续经常骚扰她,就是下班了,依然是电话骚扰,以公务为名要她出去陪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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