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文一:
小莫说女人其实是一种比男人要冷酷的动物,因为别看女人爱哭,其实哭完就表示宣泄完了,她们心里的感情也会随着一次次哭泣而逐流失。男人则不同,男人的哭泣被视为懦弱的表现,所以大多数的男人都会压抑着自己。
一个男人,从他生下来就注定他所要承受的东西比女人多得多,却惟独没有哭泣的权利,所以,男人通常会比女人短命……
年7月14日周四下午接到父亲的电话,他说他在江阴,而且就在申港的边上,当时我很诧异,更多的却是――恼火。我赶紧坐车到他所说的地点,我看到他站在加油站旁,下了车,我对迎面向我走来的父亲大光其火,以至于父亲来不及把笑容收回,就那么僵硬地留在脸上。我在车上看着坐在前面的父亲沉默的背影,突然觉得我是个混蛋。
到了中山公园,他把带来的东西一一细数,中间他打了个电话给母亲,母亲也听出了我的不快,叫我不要生气,我说我没有生气。我到底又在生气什么呢?
反正决不是我对他们说的那样:事先没跟我说,让我觉得太突然了。
最后我带父亲去吃快餐,他自己点了几个菜和啤酒,我买单。
回去的时候我们坐在车上时,我偷偷瞄着父亲,他头发又白了许多,我想,我不在的时候,谁给他拔白头发呢?他一向是个讲究形象的人。
送走了父亲,我一回办公室就打电话给母亲向她解释说我没有生气,她说那就好,不然父亲会难过的,临行的前一晚父亲叫她不要告诉我,他要给我一个惊喜……我终于哭了,我说我这个儿子没用,还不能给他们什么,母亲叫我别这样说,她和父亲已经很开心了。回宿舍后我又发短信给父亲,祝他一路平安,他说谢谢,儿子。
我回头看看床上,摆着一堆他带来的东西,我又哭了。
的确,我是个没用的家伙。
自从来到了这里,我承认我的思想已经越来越接近《猿猴月》里的妖怪了。
我正逐渐地把尊严和道德丢到一个我不常去的角落里,连对家人的思念也一起放了进去,所以,父亲的突然到来竟会让我无所适从,让我觉得我突然一下子就把我肮脏的灵魂暴露在了他的面前,我怕他会从我的眼中看到我所做的所有卑鄙无耻的事情。时间长了,我都快不拿我自己当人看了。
几位朋友问我,是不是生活安逸了就写不出好的东西来了,人也变得不那么“愤青”了?他们都错了,他们会这样说,只能证明他们根本不了解我,谁也不会了解我,包括我自己。
刘沛(王重阳lp)
年7月14日周四晚于宿舍
附文二:
东升和阿锋说我这个人不简单,心智发育超常,和阿庆有一拼。可我觉得,阿庆不如我,因为他没有我卑鄙。
……
年7月29日周五下午下班后,办公室里只有我和阿庆、老谢三人,我坐在小朱的电脑边焦急地等待着上网的时刻,阿庆坐在我旁边的办公桌上低头无所谓地翻看着什么,老谢却站在靠窗的沙发边留给我们一个背影。
今天发生的事,大家心知肚明,这其中也有我的作用,而且还是很重要的作用。
我们都不是坏人,起码比他们要好得多,但之所以会成这种暗斗形势,只因为“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无奈。
我留意到老谢,是因为他那被夕阳沁润而湿透了的孤独的背影。我忽然觉得他那种无言的孤独与伤感,像极了我的父亲。所以,我抛下了阿庆,也只在那一刻抛下了阿庆,冲动地走到老谢身边,却沉默地陪着他一起“看”着外面。他忽然说到我的饮食习惯,说我要适应这里,并拿出小朱上午给他的芝麻糖给我吃……
作为一直以来都存在隔阂的我和老谢之间,迄今为止,有两次让我对他感到亲切,一次是因为签证的事他被骂而在下午对我说起很多话,恐怕比三个月对我说的话都多,还有一次,就是这次。我摸着自己办公桌上的烟夹,真得很想说一句:“主任,要是不嫌弃的话,抽我一根烟吧。”可我终究还是没有说。我怕他会以为我在同情他而刺激他本来就很敏感的神经,但我又的确是在同情他。毕竟,大家都是男人,有些心境和心情是吻合的,本就不需要什么语言。
晚上在回去的路上,小房让我以后尽量多跟老谢说说话,我想我会尽力的,虽然我不是一个善于言辞的人,可是,为了我自己,我还是会做出今天这样的事的,因为我的确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只是在尽量避免伤害过多的人,或者将受伤害的人的痛苦程度减轻到最低。
我想,在那天下午的那一刻,我为他的忧伤而替他憎恨那些利用完他就把他弃如敝帚的人,在那一刻,我为他而愤怒!但也仅在那一刻而已。因为,我也是“那些人”中的一员。
在这一轮回合中,我又赢了。想起父亲对我说引用毛主席的那句“与人斗,其乐无穷”的话来,自责完后又很是沾沾自喜,晚上值班时,我听了与非门的《梦蝶》:“画只蝴蝶天上自由飞,寻找可爱的花蕾。东张西望,编制花里的完美……”。我觉得我很累。
特留此篇以纪念阿庆说的“同仇敌忾”,还有在那天那时那刻我被感动的那背影,更有那在瞬间融合的父亲和老谢。
《猿猴月》里的妖怪:王重阳lp
年7月30日周六下午于总裁办公室
王重阳lp
qq:181534104
办公室电话:13771221029(我才发现智灵通也可以发短信)
电子信箱:
个人网站:(感谢苏州阿谟)
友情单位:
g/model/temple3/俄罗斯联邦鹰舞国际经贸公司
备注:
6月19日下午发短信祝老爸父亲节愉快,他说明日抵肥给大小买麻醉打针剪毛,心嘀咕。20日周一,中午徐至又言赴哈事,并让我打听哈局势问我可否随时出国,心思推辞。
6月22日上午东杰阳至,方知小莫梦中情人真面目,心下震惊并对莫无限敬佩。下午至江阴为父母买衣,晚莫蔡争吵于吾室。23日晚与房夜出买瓜复改买雪碧回宿舍相聊言及现代女子所嫁者除钱无他。24日周四上午去开天广告排版,阿庆带我与东升吃面,房有去意。下午徐又至言要去哈国。日!夜观〈大宋提刑官〉与房谈公司黑幕。25日老费嫌头版他照片不够大,鄙视中。26日周日去公司路上被阿姨拦下去她家吃馄饨又喝醉,回宿舍睡至下午。晚房买瓜归,撑死。29日发现阿庆等皆有“上贼船”之感。30日夜看〈大宋提刑官〉结局。颇感与今暗合。
7月2日周六,王叔叫我,言老谢打电话问我与房为何不来上班,惊觉睡过头。阿庆因房擅离事不爽,本期稿费135元为唯一优秀稿。3日又至江阴为父母买衣天热几乎中暑。
5日、6日两天腹泻未上班,阿庆带黄连素给我吃。7日翻译文件。与小学盛聊qq,8日周五去东杰采访,小芦很标致。下午小学佳佳在校友录上找到我,晚与她聊并打电话。与秦经理同归,发现他也对公司不满。9日周六,老费最近脾气差,中午因房玩游戏他骂我等,发现他会说成语“碌碌无为”,令我刮目相看。10日周日老费因坏电梯发火,我鼓动小朱写简历跳槽。13日周三秦经理为萍离去请客,席间皆有去意。14日周四接父点言他至江阴,与其会后送走,莫名哀伤。15日上午与房去人才市场,后去合肥见佳、跃,失望。17日周日打电话回家,言东西送到,天津焦总与我聊。18日周一阿庆因出国事被费骂,他对我笑说坚持真理不容易。19日周二徐因酒店签单事与费有矛盾。于网上见合肥市政府新大楼图,来此若干时日众人皆说安徽穷只因官贪。22日去排版前阿庆指导工作,语音低沉。夜看〈江山风雨情〉再看中国与公司不禁叹:大明要亡了。23日周六,上午张总要我把策划书翻译成俄文,一天内全部搞定。25日老费去新加坡前指示总控刘:公司断网。26日翻译赴俄签证与批文,房去上海玩顺带找工作。27日至京江翻译哈人护照,刘总人不错,比徐强。下午南京梁主任来,我接待。29日下午下班后阿庆因房事找我做思想工作,小莫因告密遭人恨。北京办做事拖拉。29日房归交辞职报告,小田午至,因大事计,我找小朱商议。秦说已找一女俄会计。谢因田事孤寂,我同情。
8月1日锋请喝酒,工资未发。6日至7日“麦莎”来此,夜听窗外疾风。8日小田来,因费言,小朱走,暗恨老费。心伤却不动声色。夜锋复找喝酒,大醉露言,醒后悔。9日至11日周二到周四为“建伟杯”乒乓球赛忙,拍照接待。11日夜为七夕节黯然。12日借冲洗胶卷在江阴混一天。14日秦为电脑事找我去江阴与东升谈,然未果。晚去日他同学家喝酒,言其感情事。15日庆无心工作,我也是。16日早上房说小陈因看无心看电影事被健有心开除,老谢要去股份,沈公公将至。众人晕!下午房带我去工商所完成交接见华科。年检收费太黑。夜与小陈发短信。19日周五灿发短信言其上三中,蔷26日结婚。高秀敏昨日病故。下午上海来人,陈总叫我做笔记,上海马仔势利待我。20日周六,房去昆山找工作,我资料也带去看机会。晚归说工作事,太年轻。21日周日,昨夜因梦小朱,在宿舍傻了一天。22日周一,老费在加拿大,盼其速归好签字报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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