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竹取物语(前)
在很久很久以前的某个地方,住著一位老爷爷,他的名字叫做贯太郎,并且以“竹取老翁”、“造麻吕”等若干别名为人熟知。他每天穿行于各个山林,用砍伐而来的竹子帮助困难的人,相貌看上去意外的年轻。
“啊,这个岁数其实已经不能叫年轻了。”老爷爷淡若浮云的自嘲道。
这天,贯太郎照例去林中伐竹,发现某处散发著不可思议的光芒。
“咦,那是什麼呀?”
心觉奇怪的他走近一看,原来是一支竹,裡面有光往外射出。怀著高度的警戒再走近了一点,这下他总算是看清楚了,斜断开的竹筒中间,躺著约三寸长的可爱小女孩!
“太过分了,这不是弃婴吗?!”
贯太郎环顾了一下四周,很显然在这山裡面并寻不见孩子父母的身影,有的只是葱郁茂盛的竹林和一望无际的树海。
“恩,把孩子放在这种野狗和熊出没的山林裡不管,是不行的吧。”
自己每天早晚都来伐竹,这林中的相遇,或许是神佛所赐与的缘分呢。贯太郎在心裡这样想著,决定把孩子带回家。“正好家裡没孩子,,千草也一定会很高兴的。”
千草是他的老伴,相貌看上去一样很显年轻。
“慢著。”贯太郎突然想起一件事,抽出自己惯用的劈刀。
“万一孩子的父母来找怎麼办。最好还是在这儿刻一个能找到我家的记号吧。”他还真是想的周到。
完毕,贯太郎把孩子捧在手裡,小心翼翼的抱了回去。
家中的老伴千草婆婆突然当上了母亲,她又惊又喜,保证一定好好抚养这从天而降的孩子。
结果,孩子的父母也从来没有出现过,时间就这样飞速流逝。而自从有了孩子,贯太郎以后再去伐竹时,竟常常发现竹节中藏有许多黄金。於是顺其自然的,贯太郎和千草夫妇变成了富翁。孩子在养育中一天天长大,正像笋变成竹一样,三个月之后,便由最初的三寸婴儿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已经可以梳继穿裙参加**仪式了。贯太郎把孩子养在家裡不让出门,异常怜爱。这期间,孩子也越长越漂亮,如同世外仙女般清新脱俗的气质令屋子裡充满光辉,找不到一丝黑暗。
然后,差不多该给她们起名字了。
一个,拥有光辉耀眼的美丽和强大的力量,起名为辉夜姬夏娜。
另一个,拥有婀娜多姿的身段和温柔的性情,起名为竹姬一美。
没错,贯太郎爷爷找到并抚养长大的小女孩,是双胞胎。
两位美丽的公主自然而然成为人们口中常常谈及的对象,天下所有男子,不论富贵之人或贫贱之夫,都想设法?ahref=”shuotxt”target=”_blank”>shuo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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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没有要嫁给这些人的想法吧?”贯太郎向二人询问道。
而夏娜和一美的回答,也诚实明确的不容置疑。
“恩,没有。”
“是的,完全没有。”
她们的意志是如此坚定,对於凡夫俗子的恋爱,乃至婚姻,没有显露出丝毫兴趣。
与此同时,有五位富贵公子,执著的程度不亚於她们的态度。
“能把姐姐交给别人吗?你都已经是大叔了吧?真是不错的年龄。”首先开口的是石造健皇子。
“你说谁是大叔?我才二十多岁而已!话说回来,挡在我前面的傢伙到底是谁啊?”仓持体育老师回道。
“敢侮辱本官,看我不逮捕你!在说本官之前,还不如先将旁边这个可疑份子”右大臣阿部和喝道。
“哎呀呀,不管是多麼不起眼的角色,终归还是需要出现几个的。”大纳言大伴葛维达笑道。
“我光是能出场就已经很不错了,从一开始就没有人记得我吧?”中纳言川上正太郎叹道。
为了娶得两位公主,他们接受了万般苛刻的条件,向几乎不可能解决的难题发出了挑战。在这个过程中,每个人都遭遇到了各种远远超出他们想像的危险,很快接二连三落马。最终,没有一个人获得她们的芳心。
“啊,就这麼结束了吗?请等一下姐姐”“我才不是大叔,才二十多岁!”“喂,再妨碍我执行公务就逮捕你们。”“算了,结束了,走吧走吧。”“再会,大家都辛苦了。”就这样,美丽的双胞胎公主谢绝了无数的求婚者,关於她俩的传闻,不久也传到了住在皇宫内的天皇耳中。
“哦,天下居然会有如此美丽的女子?”
以这般直率的语气询问大臣的正是当今的皇上,悠二。
“用普通的文体就可以了,真麻烦。”
这样一来就方便啦,那麼我们就在这裡把对他的称呼改为御门悠二。
此外,二零零六年评选的“年度第一文字”估记也是受了皇室男孩出生的影响。而“悠”字被选中搭配“二”,应该说并不是毫无关係。
“废话少说,我要听后续。”
“那在下就继续了。”宫廷大臣之一,头中将池速人回道,“依在下看,皇上完全可以随意愿将她们召进宫来,一夫二妻不是挺好?再说这裡又是皇宫恩。”
“怎麼,你竟然没生气?”
“不不,岂敢岂敢,呵呵呵。”池尷尬的赔笑,声音明显的带著恐慌。
御门悠二对在他面前并排成两列的朝臣加普、思特拉斯、威耐等人逐个扫了一眼,看他们是否会提出意见或反对,然而这帮傢伙都学起了君子明哲保身,一副不加干涉的样子,没有任何人开口说话。
“那麼,就由我先前去瞭解一下这两位公主到底何许人也吧?”
这时,一向敢做敢为的内侍藤田晴美站了出来。原本作为后宫武官的她是不能参加早朝的,因为在那裡不可以閒谈琐事。
“所以我来了。那麼,就请快让我见见传说中的两位公主吧。”于老翁的宅邸内拜访的她,语气裡含有一丝强迫的意味。
“这有点太突然了吧。”贯太郎的心中有些惊慌失措,但还是努力维持镇定不动声色地答道。
“那我告诉你吧,这是皇上的旨意。”
然而,位居宅邸深处听闻这一实施后的夏娜和一美,反应都和之前接待几位富家公子只时没有什麼区别。
“管你是皇室还是别的什麼,都没听过。”
“什麼……这让我回去将脸面往哪放……”但无论威胁还是劝诱,得到的结果都是———拒绝。
千草带著歉意向藤田笑道:“真是抱歉,两个孩子就倔强这一点很想。”
“啊……事情就是这样。该如何是好?”
听了她回到皇宫后的报告,御门悠二甚是惊愕。
“那就先下手……呃,辛苦你了。果然名不虚传,这麼多人求见都轻鬆拒绝了。不过,态度竟可以顽固至此,这反而激起我的兴趣了。”
眼见御门渐渐开始对两位公主產生执念,加普遂献上奸计:“授予其父一官半职,想必应该没有理由拒绝了吧?”
但斯特拉斯冷静地加以了制止:“不行,以她们的脾气,这种小把戏肯定会起反效果。”
“要不就乾脆点,皇上亲自出马一趟怎麼样?”威奈提出了积极的策略。
“为了一介平民的女儿而让皇上御驾亲临,传出去的话恐怕……倒不如搞一次外出打猎,以要找歇脚之地为名不经意地涉足老翁宅邸内比较好。如此一来,也不会被严加防备。”池作为臣下基於威奈的建议奏上了更完善的方案。
“好,就这麼办!”御门悠二一锤定音。
与此同时,舞臺再度回到老翁的宅邸。
“……”
“”
“……”
“……嗯。”
“啊,在。”
御门悠二和两位公主的恋情由此开始。
三人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已相处的十分融洽,关係愈加亲密。然而每当御门悠二提起将二人招纳进宫之事,夏娜和一美都坚决加以回绝,称只有这件事无法应允。
无奈,又热只好暂时作罢,陪两人咏歌赏景,在年终时节游歷郊外,日子过得倒也舒心愜意。
光阴似箭———终於,某个时节来临了。
从年初开始,两位公主就常常不由自主地陷入沉思,最早是宅邸的僕人们注意到她们的异样,到后来贯太郎和千草也发现了这一点。有时她们会仰望著夜色的月色轻声叹息,有时又不甚伤感的黯然泪下。虽然问过她们很多次到底怎麼了,但两人均含混作答敷衍过去。
终於,在某个月明之夜,在左思右想之下,两个人决定将心中的烦恼和盘托出。
“贯太郎,我们有话想对你说。”
“还有千草婆婆,也请您听我们说。”
“好的,和有困难的人谈心,就是我的工作。”
“不用顾虑,有什麼话就说出来。”
面对给与近似恳求的温和回应,将自己从小呵护到大的双亲,两个公主噙著泪水吐露出了实情。
“很快,我们就必需道别了。”
“虽然心裡一直很想要说出来,但是……”
贯太郎和千草顿时大惊失色。
“……这是怎麼回事?”
“把话说得具体一些。”
於是,二人轮流向二老说出了令人难以置信的事实。
“我们并非这个世界的人类,原本是住在天上的月之都。”
“由於前世的某种因缘,我们被派遣到这世间来……现在已经是该要回去的时候了。”
“这个月的十五日,故国的人就将来迎接我们了。”
自从在发光的柱子中拾得两位可爱的公主,贯太郎和千草便一直将她们视作唯一的存在。她们自己也早有觉悟,分离的日子终将到来。而现在,就是时候了吧。
“一直拒绝求婚,也是由於这个原因吗?”
听了贯太郎的问话,两人一了点头。
“总有一天,我们不得不回去。”
“所以,才不想让任何人接近。”
两人的回答也同时交叠在一起。
“但却遇到了悠二。”
“我喜欢上了皇上。”
对两人来说,这是她们始料未及的。儘管深知这是禁忌,但还是不愿就此放下重要的人,两人均不由自主地大声表达出自己心中的感情。
“我想和悠二永远在一起。”
“我不要和皇上分开。”
这下,千草总算瞭解二人明明和皇上相爱确不愿进宫的理由了。原来她们一直在快乐的生活与必然到来的分别之日中间苦苦挣扎啊。
“这时无论如何都无法避免的吗?”
“恩,之前已经多次做过往后延期的努力了,这次已经是极限了。”
“我还试图请求吧期限的日子至多算到今年之内,但是……”
显然,得知两人与他人心意相通的月之天人,冷漠地回绝了她们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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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乃月之都天人巫女黑卡蒂,延期滞留日之申请,不予受理》
然而两人人苦苦哀求再多给一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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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人军师贝露佩欧露指示———“从天庭派遣至下届,不过是为了让汝等赎罪而做出的短时间放逐处置。如今既然时日已到,责令速速归来,不得有误”———以上》
话毕,立刻下达更进一步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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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人军师贝露佩欧露再啟———反抗无用。能抵挡天仁将军修德奈的下届武人绝无仅有,切望自行归来。”———以上》
面对如此进退两难的状况,贯太郎自然感同身受,但这时他开口了。
“你们光顾著去求情了吗?”
夏娜和一美无一不心中一惊,抬起头来诧异的看著贯太郎。
贯太郎继续往下说著:“既然明知此事难以饶恕,为什麼还是只顾著去求情呢?”
自觉其所言极是,两人不禁羞愧万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千草面露微笑,吧丈夫那听上去有些严厉的话语中蕴含的真意解释给两人听。
“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首先还是应该来找我们商量。受孩子所求,助孩子一臂之力,身为父母可是非常开心的呀。”
“……嗯。”
“谢谢您。”
夏娜和一美各回一句,而最终还是没有向他们提出任何求助,便退下了。
夜更深了,站在宅邸面前,两人互相表明了心跡。
“决定了,我要和悠二在一起。”
“我也是,绝不要和皇上分开。”
“贯太郎的话点醒了我,没有理由就这样乖乖地束手就擒。”
“嗯,没错。无论在哪儿,都要和月之都反抗到底……为了我们自己。”
“要获得足以反抗的力量,得去收集宝具才行。”
“嗯,十五日月圆之夜,我们在於这儿会合。”
对这彼此使劲点了点头,二人朝著相反的方向上了路。
翌日清晨,贯太郎和千草发现了两姐妹留下的东西———简洁明瞭的命令书和一封饱含深情的信。瞭解了详情的两人不约而同浮现微笑,其中既有对现状的心酸,又有对女儿的怜爱。
“会不会有点儿过於逞强了呢?”
“我倒愿意认为这是个好的开始。”
他们都明白两个女儿为何不辞而别,因为一旦发生衝突,她们是万万不愿将辛苦养大自己的双亲牵连到战斗中的。女儿们的思虑让两位老人深感欣慰,但同时也不可避免地带给了他们一丝落寞。
而原本,贯太郎也不打算就此安於现状。
“千草,去做上京的準备。”
“要去向皇上上奏麼?”
“嗯嗯,我要去请求皇上派一大队兵马过来。若果月亮上的使者降临,就去同他们交战。”
毕竟这是关係到女儿们一生的大事,这样做便算是接受了她们的一片良苦用心……不,应该说是为了回应孩子们的孝心,作为长辈,自己也该去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
“不管是白费力气还是强人所难,我们都不惜一切大家去帮助孩子们,对吧?”
“是。”
此刻,两人只能在心中默默祝福,旅途中的两个爱女一路平安。
2桃太郎
灯火摇曳的昏暗阴影中,两个正在秘密会谈。
“大卫之神,这是我们约定好的饼乾。”
“呵呵,詹姆斯大人,不要这麼折磨我嘛。这黄金的色泽…………光是看可是满足不了啊。”
穿著华丽而充满恶趣味服装的武士和搓著手靠过来的商人,不知道为何两者都是西方人。
“此外,接下来等我们的妓馆区扩大规模之时,无论何如还望多多关照。”
“我知道了。当然,你也别忘了以后要继续送来饼乾……”
“砰!”这时忽然响起了一个富有穿透力的鼓声,该是隔著拉门敲了一下。
“谁?是谁!?”
大卫之神慌忙坐了起来,猛地来开隔扇。
两人同时朝外廊望过去,对面广阔的夜色庭院,一群人正以热烈的鼓声作为bgm,悠然自得地往这边走来。那分明是浑身燃著青色火焰的猛兽!
从后面走上来第一个人,头戴犬行面具,名唤佐藤,念道:
“第一,吸食人间鲜血!”
然后,同样从后面接上第二个人,头戴猿型面具,名唤田中道:
“第二,横行无忌,肆意作恶!”
再然后,从后面接上第三个人,头戴鸡型面具,名唤绪方,念道:
“第三,将丑陋的浮世恶鬼……”
最后,从青色火焰中脱身而出一个人类装束者,名唤玛琼林,大喊道:
“剷除掉吧———桃太郎!!”
“鏘!”伴随著一声恰到好处的效果音,四人摆出了一个亮相的造型。
“上吧,悼词的咏唱者!”
从玛琼林背后背的大书中,传出马克西亚斯轻薄的笑声。
詹姆斯胆怯地揪住了大卫之神的衣服下摆:“大卫之神先生!”
“哦,这不是桃太郎嘛……来人啊!”
命令一下,数十名拔刀护卫逐个出现,很快占满了外廊和庭院的各个角落。
与此相对应,被叫做桃太郎的玛琼林-朵对他的部下发出尖锐的叫喊:“啟作、荣太、真竹,这些傢伙就交给你们了!”
“是!”“嗯!”“交给我吧!”在气宇轩昂的应答声中,四人开始大打出手。转眼间,几十名护卫就被他们一一消灭乾净,大卫之神和詹姆斯面色苍白的注视著这一切,往外廊步步后退。
从前面迎面走来的四人散发者十足慑人的气息,不堪此等光景的詹姆斯被吓得跌倒在地。
“啊啊啊,快去叫保鏢的老师来!!”
“哦哦,说得是啊!”经这一催促才反应过来的大卫之神再一次拉开旁边的隔扇,“花重金雇来正是为了在这种时候派上用场的,现在就是你工作的时候了!”
说是迟那时快!
“嘿嘿,怎可能让你跑掉!”
“一併处决!!”
一名桃太郎将足以瞬间毁灭所有事物的火弹,从两个人背后发射过去。
“什……麼……!!”
於是,两个坏蛋就像是一些漫画中所描述的那样誒烧成了漆黑一团,进而如灰尘一般被风吹散消失了。
玛琼林轻蔑地冷笑了一声,转过身去背对著火焰,这姿势告诉我们一-切-搞-定。
然而此时,那团火焰中突然又出现了一个摇曳的影子……
“玛琼林!”“大姐,还没完呢!”“小心背后!”
“!?”
听得部下们提醒,吗琼林赶紧一个闪身。
只是几个毫米的些微距离。眼看一把大刀从面前飞过去。好危险,要是没刚才那个闪身,玛琼林只怕已经被刺中了。
“……强者啊。”
燃烧著的火焰似乎对此并不介意,伴随著厚重的脚步声,一个身影从中走了出来。乃是一名独眼鬼面的鎧甲武士。
“呃?天目一个!?这,这是搞的哪门子安排!”
“我说,咱们目前所处的立场可没功夫让你抱怨!”
对这惊呆的玛琼林,犬佐藤吐了一个冷静的槽。
唯独马克西亚斯仍在笑著:“嘿嘿,原来还剩了个独眼鬼呀?”
“现在可不是说漂亮话的时候!”
“来,来吧!”
猿田中和鸡绪方连忙后退。
“开,开什麼玩笑!自在法对这傢伙不起作用的?”
“啊?”
就在玛琼林嘟噥的当头,马克西亚斯也同时注意到了这一点。
青色的火焰消失了。这是,从步步逼近的“天目一个”背后,忽然出下一个不合时宜地身穿著十二单的少女,辉夜姬夏娜。
“……好强。”
察觉到此的“天目一个”,立刻像转身横向拔出大刀……然而就在他未拔出之前,只见夏娜对準其怀中一个扑身,用额头狠狠地朝他喉头顶过去。
“哗啦!”鬼面具破裂开来,鎧甲也仿佛失去了裡面的容量,无力地瘫在地上。
夏娜抖了抖身上的十二单,故意很夸张地笑了起来。
“这样一来,你们应该没话可说了吧?”
说著,她把如留作纪念般扎在地上的大刀“贄殿遮那”拔了出来,然后摆出一副好像自己已经用了10年的样子将其往肩上一抗,悠然自得地离开了。
目瞪口呆地看著这一切发生的犬佐藤对猿田中喃喃发话。
“……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们该怎麼办,大姐?”
玛琼林耸耸肩答道:“还问这问那……‘桃太郎’不就是要夺宝而归吗?快给我开始挨家挨户地搜!”
“那是什麼,感觉有点不对……”鸡绪方不失时机地来了个吐槽。
“一点小事不要在意啦。总之,成功剷除邪恶便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哈哈哈哈!”
在马克西亚斯连绵不断的笑声中,这齣戏有暂时落下了帷幕。
3文福茶壶
此时,竹姬一美正在街边的一座寺庙门前稍作休息。她弯腰就坐上石阶,抬头看了看门上的牌匾,上写“纽育寺”几个大字。
“……?”
与此同时,一段令人心情愉快的奏乐夹杂著人们的欢声笑语传到她耳朵裡。
院内在举行什麼祭祀麼?心想著,於是她走进去一看,只见一溜异常豪华的杂技棚,奏乐和人声似乎就是从这裡传出来的。大大装饰了一番的看板上写著“文福茶壶走钢丝”。
“文……福?”
没听过这个词,於是一美怀著好奇心站在棚子的入口处———其实就是一个稍作改动的帐篷———往裡面窥探。
“哇!?”
看臺周围挤满了男女老少(不知为何还掛著鱼铺,蔬菜铺的招牌),在他们前方……不,是上方,高至天井的地方,在拉开的一条钢丝上步行……看起来好不可思议。
引起人们发出阵阵欢呼声的,是一隻长有头部,尾巴和手脚的黑色铸铁茶壶。
两隻手脚像是火鉤子棒一样为铁制,头部则是前端弯曲的计量仪器,唯独尾巴如狸一般宽大鬆动,甚至还时不时地冒出铅灰色的蒸汽。好一个罕见的奇怪物体。
该物体立於细细的钢丝之上,合著伴奏展开的扇子,突然一个急转身,便成了正转动著油纸伞的光景,令看客们不断爆出叫好之声。虽然姿势甚是怪异,但动作看上去确实有够滑稽,展示的技艺也是真本事,难怪会大为流行。
“好厉害……那是什麼啊?”一美不由自主地发出讚叹。
“您是哪一位?”背后传来一把简短深沉,富有威严的男声。
一美转身看去,那裡站著一位不胖不瘦中等身材、身著僧衣和袈裟的健硕壮年男子,其相貌就如同在岩石上盖了一层鞣皮一样严肃。
“不觉得您是和杂技棚有缘的身份。”
这话音已经压到最低限度,几乎只动了一下嘴皮,确意外地多了些许爽快,和刚才有所不同。
虽心觉奇怪,但是一美还是恭敬地行了个礼:“您是这裡的长老吗?”
“正是。拙僧是伊斯特-艾吉。这位则是羽蛇神。”
和尚往掛在袈裟上刻有浮雕的石碑上砰地敲打了一下。
“那麼请问,施主是哪裡来的公主?”
又恢復了最早的那把声音。
纽育寺院内的茶室中,羽蛇神听一美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这可真是艰难的境遇。”石碑发出一声同情的叹息。
坐在一美和小炉子中间的伊斯特-艾吉和尚也怀著同样的想法附和道:“要能帮上什麼忙的话更好,不巧现在手上并无宝具……”
“长老!”
一直静静坐在和尚旁边的少年突然大声叫道。这少年正是在杂技表演上敲大鼓奏乐的人,名唤废品收购店的尤利。
“尤利,长老正在说话。”插在腰间的短刀以慵懒的声音制止了它。
“正因为如此我才要说,乌拉克。这裡不就有一个会使用神秘之力的人吗?”
“哈?”“嗯,真的假的?”“尤利你……”
面对乌拉克的怀疑,和尚的推测,羽蛇神的担忧,尤利点了点头:“是的!”然后转过脸来,“你觉得怎麼样,阿纳贝尔格?”
“哈!?但,但是尤利大人……”
被称为阿纳贝尔格的,就是於他邻座正襟危坐之前我们所提到的那个茶壶。
他原本是一隻钟情于人类文明而变化为茶壶的狸。虽然已决定作为一隻茶壶走完自己狸的一生,但是被和尚放在炉子上时因受不了高温而叫出声来,於是很快现出原形,只好作罢。在狸的身体和茶壶的意志之间痛苦挣扎的结果,就是以“文福茶壶”为艺名,和收购了自己的废品少年开了个杂技棚来作为妥协,并借此度日。
这样一隻被閒置的茶壶,尤利却十分善待它。“在这裡,即使作为一隻表演才艺的茶壶狸毫无自由地生存下去也行,但你真正想要的生活并不是这样……所以,你应该去,成为能辅佐公主的力量,以超越狸的宝具“文福茶壶”的名义,你也可以流芳百世。”
“……尤利大人……!”
阿纳贝尔格为少年的这番话深受感动,仪錶上的针都差点挣开,茶壶内更冒出了大量的蒸汽。乌拉克也不禁发出一声苦笑的叹息。
这时,坐在蒸汽中纹丝不动的和尚和石碑平静的声音响起。
“他们说的……您意下如何?”
“您愿意带它一起上路吗?”
一美自然正求之不得。
“今后请多多关照了,‘文福茶壶’先生。”
说著,低下头深深地鞠了一躬。
4仙鹤报恩
辉夜姬夏娜此刻正於积雪山谷的一户独立人家的房屋内拜访中。
“所以我才要跟你约定‘当我织布的时候,绝对不准往房间裡偷看’啊!”在白衣服上硬系了一根和风腰带的威尔艾米娜大声叫嚷著。
“谁会去管那种规定,我想看的时候就看。这种程度的权利都不给,怎麼做夫妻嘛!”一身猎人风格衣装搭配斗篷和金冠装束的梅利希姆的回答也很大声。
以夏娜坐在中间的格局,两人围著地炉继续争吵。
“有时候是不可以强行干出一些行为的,我早说过了!”
“隐藏偽装真实的自己而表现出来的东西,还有什麼意义和价值可言!”
两人的意见正面交锋!
面对这般景象,夏娜除了翻翻白眼外也无话可说。而威尔艾米娜则恨得咬牙切齿。
“哼哼……只有在这种时候你才难得狗嘴吐出象牙。”
“你说话太轻率了。”
梅利希姆摘下头巾朝插话的蒂雅玛特扇过去让其住嘴,蒂雅玛特晃著晕乎乎的脑袋背对著地炉,从怀中取出一隻卷轴摊开来。
“如此周到慎密的计画竟然在一开始就夭折了……到底是哪裡不够完善呢?”
夏娜作出一副“我不知道”的样子,开始修整剑身的梅利希姆则则斜著眼看了一下。
“计画?”
这份貌似为计画书的卷轴,裡面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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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鹤一号作战-纲要》
一、救男人一命。二、自愿来当其妻子。三、约定好在织布时不可以偷看。四、交出优质绸缎,让男人拿去卖钱而变得富有。五、男人在好奇心驱使下偷看织布房间。六、仙鹤被发现其真身,留下目的地的线索飞走。七、男人在线索的提示下追赶妻子,从混杂的鹤群中找到她,实现感人的重逢。八、从此过上幸福的生活。
夏娜读完这段文字,再看了一眼梅利希姆。
修整完剑身后又开始磨玻璃盾牌的梅利希姆,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
“貌似……比较难以实现。”
然儿威尔艾米娜才不会放过这个难得的好机会,坚决主要要严谨地展开故事。
“不是难不难的问题,这个shuo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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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妻》的故事本来就是这样发展的。要效仿这次番外篇的情节,当然要以同样的思路展开才对。”
“shuo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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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鹤报恩》对吧。”
梅利希姆敷衍地回了一句,手上的工作并没有停。
威尔艾米娜面带慍怒之色,一边强调要改动一部分一边给予再次提示。
“原著的名字叫做shuo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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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妻》。”
“那个不是学者也都知道啦。”梅利希姆终於放下盾牌说道,“但是眾人皆知的结局不就是因为偷看导致仙鹤飞走的后果吗?为什麼非要加上后面的异说不可?”
这话从某种意义上说倒是比较中肯,但是威尔艾米娜听不进去。
“都说好了要表演这场,事到如今才来发牢骚表不满还真是不爽快。”
“因为听说是演夫妻我才答应的!安排让我娶的女人本来应该就那一个人选!”
梅利希姆发自内心的呐喊,对威尔艾米娜老说反而是火上浇油。
“反正你就是想违背已经定下来的情节吧!”
“明明是你自作主张的情节!”
“说的真对。”
插话者再次被打,白色的身影顷刻化成无数丝线散开。丝线在一片炫目的白色中夹杂著淡红色的火星不断膨胀,重新编织成崭新的姿态。
“这样的话我也只能竭尽全力让你发誓履行约定了。”
“呵呵,有意思。觉得自己能行就上吧。”
取剑而立的梅利希姆,背后也开始放射出七道七色的光线。等看到的人放映过来已经变为强光,很快延伸出一片类似光圈或翅膀般宽阔的气场,将他辉映得无比艳丽。
(不……不可以!)
这种时候已经没办法去获取供自己所用的力量和宝具了。夏娜连忙起身飞奔而出,身后的独立房屋瞬间被无数白色绸缎撕裂开来,幻化成七色的闪光后爆炸。
5戴斗笠的地藏菩萨
漫天暴风雪,喷射著蒸汽的宝具“文福茶壶”阿纳贝尔格飞行於半空之中。
坐在上面的竹姬一美裹在一件不符场合的十二单裡蜷缩著身子,在呼啸的狂风中和暴雪的双重夹击下极力忍耐著刺骨的寒冷。
“在这种恶劣的天气中飞行果然很危险哪。要不要先找个地方躲一躲,等天气转好再说?”阿纳贝尔格向收自己作宝具的主人关切地询问道。
但一美顽强地挤出一丝微笑,摇了摇头。
“不,距离15日已经没几天了,为了获得力量,我必须尽最大的努力坚持下去。”
没想到和柔弱的外表相反,主人的内心竟是如此坚强。阿纳贝尔格不禁吐了吐舌头。
“我明白了,就照公主的意思……哎呀?”说著,茶壶在空中停住了。
“怎麼了?”
阿纳贝尔格转动著仪錶的头部,四下探寻刚刚在自己下方经过的……貌似是雪中行走的人影。玻璃的表面顿时裹上点点雪花,对面……人影再次出现。
“不会吧……不,没错,这暴风雪中还有著另外的人!”
“啊!?难道是遇难者———茶壶先生!”
“瞭解!”
阿纳贝尔格喷射蒸汽的声音瞬间提升,朝著有人影的地方急速下降。在茫茫雪原的枯树下,找到了那几个几乎在站著等死的旅行者。他们还拖著雪橇,人数有五个之多。
“你们没事吧!?”
一美大声喊著,从还在喷著整齐的软著陆茶壶上跳下来,朝代在雪中的旅行者们奔跑过去。
“我现在就来帮……啊!?”
扫开雪正準备去拉他们的一美,忽然发出了惊叫声。
闻讯赶来的阿纳贝尔格也同样惊呆了。
在他们面前的并不是一对旅行者,而是形态被建造成披著斗笠拖著雪橇的地藏菩萨。五个人全是老年,瘦高个子的奇怪模样,只有围裙以红、青、黄、绿、桃红等顏色区分开来……然而这时,更奇怪的事发生了,他们居然异口同声地喊道:
{哦哦,这可是天助我也!}
“哈!?”
五个人相互交谈起来,惊得一美在雪地上摔了个屁股蹲儿。
然后,头上基本以为是枯木的粗长圆筒弯了下来,在放置於前端的石造笼子状头部(因为披著斗笠,所以能看出是头部)中间点起樺木色的火焰,想起咯吱咯吱的刺耳声音。
“同伴扎罗比,在积雪上,掉了雪橇,不顺。”
“什,什麼……哇!?”
阿纳贝尔格听得一惊,茶壶身摔倒在积雪上,紧接著才恍然大悟地发现,在它倒下的地方碰撞到的物体,是一个盛满了银票金币大米年糕,并堆积著大量贵重物品的雪橇。
{吼号牙大人,拥有非凡力气的您要说指引我们一个合适的方向,结果却走错了路!}“你的引导能力还真是烂。”{你,你说什麼?}
听他们扯了半天,原来这几位地藏菩萨是为了向给自己披上斗篷的少年报恩,特地给他送礼品过去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可以帮忙。”
“公主,我来吧。”
面对这严酷的暴风雪,一美没有屈服。她顽强地拉开一根钢丝,让阿纳贝尔格开始发挥它作为宝具的机能。接著茶壶盖打开,将雪橇裡面的行李收纳进去。
“送到了以后你们再返回来可以吗?”
就这样,拉著变轻变了的雪橇,一行人(但一美却反而成了麻烦,只好让她坐在雪橇内)朝著目的地前进,在一户独立人家的房子面前停了下来。
八个人全竖起耳朵仔细听,裡面传来类似其家人的声音。
“幸雄君,斗笠不是全部卖掉了吗?怎麼才赚回这麼点钱?”
“对不起,爸爸……卖剩的斗笠,我全都送给裡在雪地上的地藏菩萨了,他们看上去很冷的样子。”
“这不是很好吗?宾口君好的地方正是在於有一颗温柔的心。”
“这是什麼话,准子?作为男人,要是没有点志气的话……”
“好了好了,爸爸和准子都不要吵了,一家人好不容易才聚在一起的说。”
听著这充满温情的对话,一美脸上不禁露出了笑容。
“呵呵……看来是这裡没错。”
“送到这裡,这是回礼,拿一半,走吧。”吼号牙探出脸,用昆虫一样的手指著雪橇裡的行李。
{不用心存顾虑,反正都是出处不明的宝物。}
几位地藏菩萨不容分说地让一美和阿纳贝尔格收下,然后道别,目送著他们在越飞越远。
{被选中获得礼物大派送,恭喜你们!}
“宝物,很难得,收下吧。”
无人不逊於暴风雪的欢呼声,和著烟花一般的礼炮,在空中形成一道绚丽无比的盛大风景。
6切舌麻雀
{为什麼会这样?}
辉夜姬夏娜被困在了一片陌生的树林裡。
而她旁边还有两个人。
啊,我可爱的小麻雀……会把苏拉特哥哥还给我吧?绑住人后颈的麻雀主人———老婆婆蒂丽亚问道。
“但,但是被切了舌头,还要去追一个逃走的人,怎麼说也要像解答难题一样经歷一番艰难险阻才行吧?不然这故事太没说服力了……”被绑住了后颈的麻雀居所指路人———米婭(少女版)答道。
蒂丽亚脸上现出凄美至极的微笑,用等同於威胁的口气教训这个不懂得爱的指路人。
“谁让他把我叫成了其他女人的名字,你不觉得只是切掉一条舌头已经很便宜他了吗?本来我哥哥是离开了我就活不下去的……你是谁来迎接我的,少管那些有的没有的事,老老实实地给我指路就行了。”
“唔唔。”米婭就像一隻被蛇盯著的青蛙,吓得身体缩成一团。
在魄力上取得胜利的蒂丽亚又转过来找夏娜聊。
“喂,你也一起来吧。为了守护自己的爱而寻宝,这样的人我倒是不讨厌。”
一副不容违抗的确信姿态,於是夏娜也被她牵著走了出去。
“嗯嗯。”
“听麻雀说,那裡也算得上是个梦幻般的世界,应该会有一两样对你有用的宝贝。”
“……”
一脸不满的米婭被直到前面去开路,穿过树林,一栋豪华的宅邸映入眼帘。总算到达麻雀的居所了。
在门前挥棒玩耍的少年苏拉特看到妹妹到来,不禁一声惊呼。
“啊,蒂丽亚!?”
“哦呵呵,哥哥……你的舌头似乎总算恢復原样了……”
“对不起?ahref=”shuotxt”target=”_blank”>shuo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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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黄鸲圆黄鸲圆黄鸲圆黄鸲圆黄穑。?br/>
不等蒂丽亚说完,苏拉特就冲过来紧紧抱住她不停地道歉。
心荡神驰饿蒂丽亚一脸微笑地注视著他,用手梳理他金色的头髮。
“太好了,哥哥。只要哥哥你明白你只有我一个,不就好了嘛。”
“嗯,嗯!”
“那个……总之现在大团圆了哈……”
米婭只是想赶快脱身,於是忙不迭地带著三人往居所深处走去。
“请看,这是礼物。挑自己喜欢的拿回去吧。”
面前是一大一小两个竹箱子。但无论大小,米婭都已準备好让蒂丽亚挑的箱子裡装的是妖怪,而夏娜挑的则装的是宝贝……一想到待会会出现的有趣情景,米亚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丝坏坏的笑容。
不料迪莉亚却没有伸手去拿。
“既然哥哥回来了,我对其他东西也就失去兴趣了。两个你都拿了吧,为了你想要守护的人。”
“嗯。”
夏娜坦率地回应了他的好意,一下将两个箱子就地打开。犹如理所当然地,大小两个箱子都塞满了闪亮的黄金珊瑚水晶等令人目眩的宝贝。
“哎呀,我还怀疑裡面会有让人讨厌的东西呢?”
“哇,好漂亮……”
面对什麼都知道的蒂丽亚和什麼都不知道的苏拉特。夏娜沉默了。
面对计画落空的米婭,夏娜决定在谨慎的向她确定一下。
“我可以放心地拿走吗?”
“……请。”
米亚脸色难看,小声地答道。
“哦呵呵,这下才是真正的大团圆呀!”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蒂丽亚和苏拉特则是一副明媚的笑脸,大声地答道。
7一寸法师
在空中飞来飞去的“文福茶壶”阿纳贝尔格和竹姬一美,面前突然出现一番可怕的景象!
“快,快降下来,茶壶先生!那边的人请等我一下,我……”
绝大的破坏力,褐色的火焰,引爆这一切的石块再眼前掠过。原来在二人上空,一条极具迫力感的金鳞翼龙刚刚中了一击,并在瞬间被弹飞。
而一美刚才呼唤的“那边的人”,仍然在将由石块形成的巨爪朝想从其脚下逃走、带著很多隻戒指的青年尽情地挥去。
异常威猛的破坏力让双方都化作了星星,进而消失不见。
阿纳贝尔格像是投降一样软绵绵地在“那边的人”面前著陆。
一美抬头仰望眼前这个由石块构造而成的巨人。褐色的火焰往周围四散著露出其威严,却意外地并没有让人觉得不详,而是透著一股入线条粗旷的神像一半神圣的感觉。
突然,巨人的身体裂开,身上的石头一块一块地崩塌掉落下来。
“啊啊,刚才还说要有要点的,结果还是乱模仿起来,你没事吧?”
烟雾弥漫,尘土飞扬,石山的山顶上,驀地出现了一个孩童模样身材矮小,浑身是伤的少年。
“我的名字叫卡姆辛,加上这位比希莫特,被称呼为一寸法师。”
从他举起的手腕到中指,无一处不佩戴著异国风情的饰物,在这些饰物上想起一个沉稳的老年的声音。
“唔唔,有一隻鬼专抢年轻的小姐,我们只是採用了比较粗暴一点的方法来对付。”
“鬼……?”
一美抚摸著在胡乱喷蒸汽的茶壶,想起刚才消失的那两隻的悲鸣。
“啊啊,名叫尼提卡、夏卡的两隻恶鬼把这一带当成了主要根据地。刚才它们相对公主你们实施不轨行为,所以我们将其剷除了。”
少年以一副平淡的表情看著前方,那裡是一个天井部分已完全消失的洞窟,巨人的材料大概就是源自於此。而裡面站著两名神态茫然,和公主身形无异的少女。
“谢,谢谢你。”
“你……好……”
在还残留著战斗餘韵的震动声中,两人终於对眾人说起话来。长髮公主叫浅沼稻穗,短髮公主叫西尾广子。她们似乎是在因莫须有的罪名而被宗主追赶的途中,受到两隻鬼的袭击,幸而被一寸法师所救。
但一美总觉得事有蹊蹺。事件发生的时机之合适,救助公主后的情绪冷漠,还是关於鬼的动向之详细,都让她怀疑打一开始就是卡姆辛谋划让公主被追赶,为了消灭恶鬼而设下的圈套。
(不会真的是这样吧?)
一美苦笑著想。这时少年在她面前拿出了一样东西,那是一个小的,装饰华美的木锤。
“啊啊,这就是名叫‘万宝锤’,能自由改变物体大小的宝具,是刚才那两隻鬼掉落的东西。就送给你吧。”
“呃,但是……”
一美为这突如其来的馈赠困惑不已,但比希莫特和卡姆辛却一脸坦然的样子。
“唔唔,这个对我们来说也没用。”
“啊啊,我要凭自己的力量长大。”
浅泽和西尾互相对视一眼,然后转过头来。
“万宝锤是这样的吗?”
“谁知道呢……”
借她们说话的当头,少年暗中走上前一步,在一美前面滑到,然后低语道:
“啊啊,作为交换,刚才你察觉到的事情,请将它永远埋藏才心裡吧。”
“唔唔,还打算让公主们的本家把我们当作恩人,今后也来找我们帮忙消灭鬼怪呢。”
“好,好的……”
一美只好面部僵硬、诚惶诚恐地接受了这把万宝锤。
8硬山
辉夜姬夏娜坐在宴席上。
“啊,和天人作对吗……这又是一个超带劲的帅气故事呢。”
“还没那麼夸张啦。”
在悠閒和关切的话语中,她开始放鬆一直处於紧张状态的身心,準备来一次久违的休息。
而在旁边的土房裡捣麦的是住在这户人家的玛蒂尔达婆婆。长相活泼人品高尚的她,不知为何与这种平民风格的打扮和工作十分相称。
“呜呜呜……老婆婆,我真的认输了,快放我下来吧。”
吊在天花板樑柱上的那个面目不清的可怕物体,是一隻因干了坏事儿被他的丈夫阿拉斯托鲁爷爷抓起来的缠玩狸猫。
“不行不行,就那点程度的本事,这是对你向我挑战的惩罚。”
其实在夏娜到访之前,缠玩狸猫就撒谎说“要帮忙捣麦”而一度被解开绳子,然后看準时机攻击了玛蒂尔达。但这种幼稚拙劣的突然袭击是不被她容许的,於是狸猫轻易地遭到反击,又重新被吊了回去。
“你先在那裡反省一下吧,下次再敢做坏事,就真的要把你做成狸猫汤了哦。”
“呜呜呜呜呜””
“好,麦子捣完了!接下来是磨面,加牛奶,烘烤……虽说是哈密瓜麵包,但也只是没有花纹没有发酵的类似麵包蛋糕一样的东西。哎,总之大家能一起吃得高兴就没问题啦。要知道在某个时代,白糖也是贵重物品呀。”
透过玛蒂尔达坚强而又轻鬆的说话方式,夏娜在她身上感触到一丝自然流露的威严。也罢,就先暂时享受一下舒服的安乐日子吧。不过这种放鬆也是为接下来的旅行準备的,它将作为一股力量在心底裡积攒起来。
“我来帮忙好吗?”
若无其事的诱惑,竟然毫不犹豫地应允了。
“嗯,因为是我自己的事情。”
“呵呵,说的正好。”
直率的称讚让她害羞地移开视线,却发现不知什麼时候外廊上已经短做了一个人。那是一个身上穿著兔子装、感觉未曾见过的少女。
“谁?”
“她们夫妻俩的老朋友丽雅兰-西兔,也可以变成你认识的样子哦。”
“……还是之前的样子好点。”
远远望去,连绵的山脉上,是一幅比傍晚十分的太阳更加火红灼热地燃烧著的巨大身躯。魔神-阿拉斯托鲁爷爷回来了。
9饭团滚动与地底人
竹姬一美被安排坐在了备受款待的上座。
“呵,你说要对抗从月亮来的接你们的人?”
“嗯,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有胆识!”
“不,这也是为了我自己……你们就不要夸我了。”
面对邻座的多尔爷爷和从其手杖发出声音的哈尔法斯,她小心地答道。
在三人面前饮酒歌唱闹得一片混乱的是一群盛装的老鼠。自称忒托斯的全体在座老鼠和“馆”的眾年轻母鼠受到的款待也颇为丰厚。
时间回溯到稍早之前。
多尔和哈尔髮丝到山上去砍柴,当他们打开便当盒準备吃饭的时候,一不留神将饭团掉进了地面的洞穴裡。然后,洞裡传来“请再给我一个”的声音,於是他们把所有的饭团都丢了进去,但那声音却一直没有停止。当两人苦恼于该怎麼办时,碰到了正乘坐著文福茶壶在空中飞行的一美。
“正好,我这裡有从好心人那裡得到的食物。”
一美从茶壶裡取出一部分从地藏菩萨送给自己的大米和年糕扔进洞口,这下洞裡的声音终於止住了,转而出现了一隻体格健壮的老鼠。
“谢谢你给我那麼多美味的食物,这份礼物请一定要收下。”
它邀请四人去地下的老鼠乐园做客,一美心想:就算人家是自愿来帮我,我也不该让阿纳贝尔格过於劳累呀,於是难得地欣然接受了老鼠的盛情。到了那裡,“文福茶壶”便被安排在了上座靠裡的位置,披著一身的漂亮装饰,很快沉沉睡去。
“对我们的回礼,不知各位是否满意?”
负责招待四人,被其他老鼠称为学生会长的一隻老鼠上前来询问道。
“嗯嗯,足够了,原本我一开始也就扔了两三个饭团进来而已。”多尔轻鬆地答道。
“没错没错,什麼回礼啊感谢啊,都统统献给这位温柔的公主吧。”
听哈尔法斯这麼一说,一美连忙摆手。
“不不,这都是茶壶先生的功劳。我想倒不如让我们休息一下更好,一路奔波劳累的说……”
“天啊,您这份意志真值得尊敬,但这仍改变不了我们对您的感激之情。”
为回应学生会会长,老鼠们轮流上来表示感谢。偶尔,心怀不满的中村公子鼠会在那儿喋喋不休地抱怨。
“十二单真棒啊,别说一美了,连晴美都可以穿,为什麼我却穿成这样?”
然后,大家也会跟在七嘴八舌地叫嚷起来。
“干嘛我们只能在外传裡出场,正篇裡连名字都没有。”
“顺便报一下姓名,我们是齐藤隆代、宇恒成尾崎夕纪乃!”
“我叫黑田寿子,有人认识我吗?”
“我们的难度也是和加鲁特猜谜并列的哦,阿哲。”
“别说了松岗,没用的。”
“本官是米奇(绰号)。果然在正篇裡没名字……”
不过,虽然充斥著各种各样的杂音,但总体的氛围还是表示欢迎的。
感受著这份无上的快乐,一美的心却已经飞向了下一躺旅途。
(离十五夜还有一点时间了……但是,我应该还可以再做点什麼。)
旁边的多尔则开始给老鼠们讲解利用合法与有效的手段获得粮食的方法。
10猿蟹合战
爪牙的矛头令天色变化,前进的预感令大地震动。
“集合,孩子们!!”
亚西斯(蟹)的怒号威震双方。
“加害於我綈子的猿啊,现在就是一举消灭你们的时候!!”
在蟹方组成的军团呐喊著回应,无论愿战与否,各个情绪都十分高涨。
举手示意的亚西斯(蟹)用另一隻手,将领受了金环的可爱少女-綈子(蟹)如对宝玉一般小心,对婴儿一般温柔地抱起来。
“亚西斯大人,我受的伤并没那麼严重,这样的战争就……”
“恕我难以从命,綈子大人。”
旁边,摩尔库(海藻)屈身上前稟报。
“与猿方议和,为了让对方承认纷争的元兇———柿子的果实所有权为我方,现在看来首先必须交上一战,让他们见识见识到我军的威势,届时必将给此地带来一时的扰乱,还请大人原谅。”
听他这麼一说,綈子(蟹)不由地陷入了沉默当中。
“……我明白了,宰相大人。”
她去取回柿子而遭到猿的袭击,是因为深信柿子乃蟹之所有权实际上已经成为一个曖昧的概念,不仅仅是猿,其他人也对它覬覦有加。倘若此时给猿来一个惩戒,相信其他的不道德之人也不敢轻易对柿子出手了。
而原本,比起柿子的所有权,加入蟹军团的人都几乎更想发挥自身的本领来一场作战,并借此找寻生命的意义和价值,抑或喜悦。
这时,其中的一人,尼鲁达(菜刀)一脸严正地提出了很符合他自身风格的疑问。
“但是,原来的这个故事裡面,帮助蟹的不应该是菜,蜂,牛粪,臼四个人吗?”
“这个是由九个人组成的不同版本,除去梅利希姆以后便符合我军的人数,不是正好?”抬起沉重的镰刀形脖子,依路炎卡(蛇)一起眺望远处的战场一边答道。
“现在我下令!”“一个都别放过!”“大家齐心协力地冲啊!”
嘉利(蛋)的傻话总是那麼几句,索卡鲁(真鱼箸)忍不?ahref=”shuotxt”target=”_blank”>shuo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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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靶ζ鹄础?br/>
“哈哈,要是按原有的内容来走你铁定是牛粪一角,不同的版本给了你一个好机会。”
“……”
听了这话,切鲁伯格(熊蜂)开始皱著眉头一言不发。
“差不多该是敌人出动的时候了吧?”
注意到这一点的阿尔兰妮(手杵)立刻转移话题。
“嗯,遵照既定的作战方针就好,让前锋更往前进一步吧。”
“对,把伤害了主人之妻的艾蒂公一干人等一举击溃———!!”
忽巴巴(章鱼)飞身跃起,宣佈开战的咆哮声在整个战场上纵横八方。
“卡尔好像过来挑衅了。”
另一方的猿兵团大本营,佐菲(猿)正在为自家军队的作战行动伤透脑筋。
“首先,以xx的手段先发制人,要延续到什麼程度才合适)对面就是国王一家人,这边却在进行人仰马翻的战争,这故事是在太残酷了。”
额头上有这一个四芒星刺绣的建御名方神一沉重的语气喃喃低语。
“虽说是一帮无礼之人,但我们的同胞(猿)伤了那只蟹也是确凿的事实,这场仗必会很难打啊。”
而大本营中间,阿勒克斯(猿)和多尼(猿)正在研究地图。
“但是,就为了这种笨蛋,也没理由让我们单方面的去送死啊。”
“总之,要尽可能地实现议和,我们必须加倍努力!”
这样,也就表明了她们猿兵团的基本立场和最终目标。
佐菲(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做好了觉悟。
“这就是我们能到的极限了吧……社会真是残酷呀。”
接著,上方开始了殊死搏斗。
“呀哈,死猴子吃我一击!!”“哈哈!好快好快,太快了!”“呀!卡尔果然太强大了!”
有人在两军的激战中纵横无敌。
“在忽巴巴开始发动侧面攻击前,要坚守这座山丘!”“索卡鲁大人,要不要在那边对敌人发动重点进攻?”“嗯?你在跟谁说话?我这裡没有问题,全部都在这裡解决好了!”
有人固守著最前线。
“嘿呀嘿呀!踢飞你们!踩死你们!杀啊杀啊!!”
有人疯狂地大叫著闯了进来。
“切,真糟糕!右翼已经处於溃乱状态了。”“总司令,把大本营往后撤退一裡吧。”“真没办法……传令下去,先回到卡尔那边!”“喂,大家不要慌,维持秩序!”
有人在苦战中拼命思考对策。
“主公,请下达允许中军前进,转为追击态势的许可!”“好,将士请求增加援军,别忘了。綈子,伤口有无大碍?”“嗯,亚西斯大人,我只要这样就好……”
有人在一步一步向著胜利的道路迈进。
“主公,我也要加入,以填补梅利希姆不在的份———嘉利,在空中掩护主人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我正有此意!”“把礼物交给我!”“把你的盾牌染成铜色的吧!”
有人再三嘱咐著飞向天空。
“瘦牛,作战方案裡找不到我负责的专案。”“因为这次是打野战,抱歉不能让你大显身手了……啊好痛!”“哼,那我在这儿就是理所当然的了!”
有人暂时谋得片刻安寧。
将这一切串联起来,便是这常围绕身为自古以来年年丰收的神?果实被一直供奉的神赐宝物———“柿子”而展开的争夺战。
“哈!!”
一名少女举著大刀,伴随著身上的十二单迎风飘舞的姿态,纵身飞驰而去。
11花开爷爷
在某个村子裡,有一位绰号叫“教授”的发明家爷爷。
身为有名的怪人,某天他因为助手———一隻名叫多米诺的狗说了一句“挖这裡,往往”,就开始在自家的田地裡挖洞。为了搞一个自家研製的发明。
“完成!‘我学之结晶完美番外0003-深桩子’!!”
从外观上看,这只是一个超长螺旋式钻孔机,但这台机器应经实现了能顺利地在任何地方异常顽强的工作。然后,为了多米诺原本想要的宝贝,他们利用机器在化石上钻孔,一直打通到岩盘,结果竟达到了地下深层热水之处,也就是通常所说的温泉,蒸汽和热水发生大喷射,机器倒塌,直接轰击了住在邻近的萨布拉克爷爷家,并引出高温洪水将所有东西都冲走了。
“……确实,只能说在这个白痴家旁边修筑住房,是我自身的失策。但是,难道因为这样就可以让我遭殃吗?不!!”
愤怒的萨布拉克爷爷卷起剑与火焰的怒涛,将发明家和他的助手冲飞。
后来,这个村子也因此变成了温泉街,得以繁荣发展。
与此同时,心裡不服的教授某天又因为助手多米诺狗说了一句“弄这个,汪汪”,就把崩塌的房屋柱子削成了臼,开始用来捣年糕。为了搞自家研製的发明。
“完成!‘我学结晶完美番外0004-高速锤’!!”
冲外观上看,它是一台怀抱著臼,生者无数隻机械手的奇怪机器,但意外的是性能非常之高,从準备糯米到最后完成,整个工作流程和製作年糕的步骤无异。而做出来的年糕———变成了黄金。然后,他们超越多米诺最初设想的规模,让机器又实现了能顺利地在任何地方顽强地不停工作。不断从山上冒出的黄金又一次直接轰击了已搬家到远处的萨布拉克爷爷的新居,引发的重量级雪崩又将他所有的东西都冲走了。
“从物理上讲这攻击已经能要了我的命,而且又把我的新家搞得一片狼藉。第一次就姑且当是事故,但这是第二次了,难道还要我认为你们对我没有加害之意吗?不!!”
愤怒的萨布拉克爷爷又一次卷起剑与火焰的怒涛,将发明家和他的助手冲飞。
后来,村子裡用冒出来的黄金对温泉街加以整备,得以更加繁荣的发展。
但即便如此,教授心裡还是不服气,又再一次因为助手多米诺狗说了一句“撤了它,汪汪”,就开始往一颗叫“村裡的树”的树上撒燃落的屋灰。还是为了搞自家研製的发明。
“完成!‘我学之结晶完美番外0005-大笼子’!!”
从外观上看,这是一台有巨大的吸入口和喷出口、汽轮机和机关部分构成的装置,能在瞬间吸入灰,然后散佈到整个村子中———这样一来,接触到灰的东西,无论种类大小,树木、枝条上都会开出樱花。而此时萨布拉克爷爷已经搬到离教授远得见不到彼此的地方。当那些灰被吹到他正在修理的珍藏黑坚木刀上,便“噗”地开出了一朵花。
“……”
“我想说,你们现在最好赶紧逃命吧唔哈哈哈!”
“多米诺!你在磨磨蹭蹭地做什麼!!还不快点来将这台引起奇妙开花现象的机械调查清楚!?”
於是多米诺狗开始对竹姬一美和阿纳贝尔格进行解说,但教授用机械手把它住了起来。这时,两人背后出现了一个不知从哪裡冒出来,用卷布遮住了脸的斗篷爷爷。
“……已经多说无益了。”
“公,公主,这边!”
“啊!?”
被阿纳贝尔格拉著手飞走的一美正下方,一团中间跃动著无数把剑的暗红色如怒涛一般汹涌而上,将教授和多米诺冲飞了。
后来,村子在温泉和豪华设施的基础上,又因为奇妙的赏樱胜地而广为认知,从此得到更加更加繁荣的发展。
12浦岛太郎
位於海底的龙宫城,坐在宝座上的法利-亚格尼深深的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十五夜也快到了,既然已经没有时间玩耍……好吧,我就把我宝具赠送给你。挑你喜欢的就可以了。”
“呃,真的吗?”
作为謁见者站在宝座下方的辉夜姬夏娜,面对这太过於顺利的成功交涉,一脸半信半疑的样子。
她会有这样的反应过很正常。因为据说这位在海底要塞龙宫城已位居此座数百年的青年,他所收藏的宝贝全都是上好完整的佳品,现在既不需要正经的考验又不经过一番争议就将它们让给别人……即使面前这个人并不是正想得到它们的夏娜,也难免心生疑虑。
关於夏娜的疑问,坐在旁边王后座椅上的龙宫仙女玛丽安代替她说了出来。
“这样可以吗,法利-亚格尼大人?那麼重要的东西……”
法利-亚格尼再次点了点头,优雅的站起身来。
“可以啊,玛丽安。你一直待在我身边,这样就好……我绝对不会再回到陆地上去了,也不会用宝具去战斗。和你永远在一起,对我来说就是全部。”
宽大的双手荡起一片泛白的波纹,戴著鯛鱼和比目鱼面具的僕人们———编著粗辫子的布娃娃、满是补丁的兔子、蹲在掌心的可爱小猫、只接著一个头部的球、可换装的人偶、有天使光圈和翅膀的熊、三头身的巨婴、大量的模特人偶、塑胶的短腿猎狗、活动手办、零件———全体人员为国王的喜悦和王后的幸福快乐地献上了充满祝福的华丽舞蹈。
“公主、衷心祝愿你能获得爱的成就和为此而战的胜利。在这裡,我们大家一起祝愿你。”
法利-亚格尼站在热闹的人群中心说著,然后抱起心爱的人举过头顶。
“这样子才像我们……不是吗?我可爱的玛丽安。”
无法动弹的玛丽安脸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深情地望著面前这个她爱的人。
“是的,法利-亚格尼大人。”
夏娜眼中辉射出掩饰不住的羡慕,久久地注视著他们。
13牛郎织女
一对手牵手的恋人,织女菲莉斯和牛郎约翰蹦跳著走过,将到之处陆续飞来一隻只喜鹊,在星河上铺起一座桥。竹姬一美和阿纳贝尔格也跟在两人身后,诚惶诚恐地踏在这群长尾巴,羽翼末端呈一片鲜明白色的鸟儿们身上走过去。
约翰转过身来,一脸灿烂的笑容。
“哈哈,不用害怕哦,喜鹊搭的桥可没那麼不结实!”
“约翰说,这座桥是为了让我们随时都能见面而搭建的呢。”
菲莉斯也带著阳光般的笑容向他们保证。
原本,两人虽是相爱却被迫分开的关係。为了惩罚他们怠工贪玩,天帝圣-乔治和金髮王后用银河把他们阻隔两地,决定每年七夕晚上让他们见上一面……然而,这两人可不是乖乖服从天帝命令的主。基於想要见面的统一心愿,他们想方设法竭尽全力,成功控制了每年来打一次桥的喜鹊。
从此,两人在掌握好分寸的情况下一边工作,一边偷偷幽会。
“所谓宿命和天命的左右并不能将我们分开,这座桥便是理所当然的结果。”
自己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某些东西,而约翰却坦然地在这条无从选择的道路上走得很好,这让一美大受鼓舞。
“虽然不知道有没有效果,但我们可以去跟天帝说说。”
面对菲莉斯的提议,收穫到感动的一美摇了摇头。
“不……我已经得到了很多。”
“是吗。那麼,至少让我们送你一个护身符吧。”
菲莉斯依然笑著,抽出和少年紧握的手轻轻举起来。
这时忽然出现了一阵琥珀色的风,将一根喜鹊的白色大羽毛送到她手中。
“喜鹊又叫做吉祥鸟,是代表吉利的鸟。带上它吧。”
在一美眼裡,这份礼物比任何金银财宝都要更加炫目美丽。
14竹取物语(后)
终於,十五夜降临了。
夜辉姬夏娜和竹姬一美两人回到了老翁的宅邸。
“欢迎回来,一切平安就好。”
“找到的东西多不多?”
贯太郎爷爷和千草婆婆站在门口迎接她们,然后把她们带进屋子裡。两人正準备回答二老的问题,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尖叫失声。
“啊!?”
“咦!?”
一个人正站在正房门外廊上凝视著她们,而这个人她们都认识。
“我绝对不要再也见不到你们。我就在这裡,和你们并肩作战。”
没错,两旁站著随从大臣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御门悠二。
“……嗯。”
“谢谢。”
两位公主各自回了房间,感觉心弦比身体绷得更紧。
此外,应贯太郎爷爷的上奏,皇上派来的兵马也已经各就各位。虽说并非个个身强体壮,但也全部都是以勇猛著称的精兵。为了足以和月之都对抗,也精心作出了十分特殊的人员配置,一千人位於包围广阔宅邸的筑地墙,一千人潜伏在屋顶。
担当军事指挥的是敕使少将奥尔冈,此时他正在为鼓舞士气而努力。
“我们布下了如此坚固的阵,怎能落败於天人?不管是士兵还是蝙蝠蚊子,全部不要给我放过!”
夏娜和奥尔冈率领的两千兵马站在宅邸的屋顶上,做好了袭击敌人的準备。
御门悠二和大臣们则跟贯太郎潜入正房内部,商量筹措与天人的谈判问题。
一美则与“文福茶壶”阿纳贝尔格跟千草婆婆躲进了涂笼(设在寝殿内,类似仓库的地方),将他们在旅行其间获得的宝具和大量财物小心地收藏和搬出来。
个人分工就绪,一切戒备森严,就等那一刻的到来。
……
突然,整座宅邸被满月和多达十道的光芒笼罩起来。
夏娜眯起了眼睛,奥尔冈顺著帽檐仰望过去,目光停留之处,原先还掛著的月亮此刻已隐去了踪跡,雪白的空中,一群人驾著云从天而降。
无需确认,这便是以三名男女为首的天人一团。又拉著车的黑色马匹、撑著罗盖(用薄布製造的伞)的白衣女子,甚至还有弹著弦琴的乐师,载著他们的云在离地面刚好五尺(约15米)的地方停下来悬浮於此。他们的装束都无比美丽,几乎不像是存在於这个世界上的人。
然后,站在前头三人的左手上,三眼的右边戴著眼罩的美女开口了。
“公主们,赎罪的延期已到,现在请跟我们回到月之都。”
“是天人军师贝露配欧露吧。不好意思———我拒绝!!”
夏娜单手持大刀一声喝斥,在一片光芒中,将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失去镇静而陷入发呆状态的奥尔冈拉回我军,慌慌张张的两千人连忙一起重新上弓。
贝露配欧露叹了口气,朝自己右边使了个眼色。
“黑卡蒂。”
“是。”
一边答应著,三人中央一副巨大帽子配白色装束的少女,一边用手中的锡杖的石状突起在云上轻轻敲了一下。
一个犀利通透的声音在周围响彻四周,宅邸的门、格子、隔扇全部都一个个自动打开,连紧闭甚严的涂笼也不例外。
“公主。”
“……婆婆,请到这裡来。”
对担心自己的千草说完这句话,一美站到了原本已暴露的门口,面对著天人。而摆晃著仪錶的阿纳贝尔格也在点点光芒中不离不弃地跟在她身旁。
夏娜对奥尔冈做出手势,示意他让射击方面做好準备。
而这个时候,贯太郎出现在了外廊上,他毫不畏惧地上前和天人开始了对话。
“各位天人,你们为了迎公主降临到此,可是在瞭解了她们的心情的基础上而来的呢?她们难以了断和皇上之间的情缘,歷尽艰辛只为抗争到底,这份心情是否瞭解?”
“我们当然知道,但无论何时,她们受现世所缠身,都绝不是件好事。”
贝露配欧露在寄放被重重包围,夏娜以大刀刀口面向对峙,一美以坚决抵抗的锐利眼神严正以待的势态下仍然面露悠閒之色,丝毫不见胆怯地环顾四周。
“嵐蹄,把衣服拿上来。”
“啊,在这裡。”
担任侍从的天人毕恭毕敬地举著一个箱子走上来。
贝露配欧露再度开始试图交涉,这次是下达“穿上天人之证明的衣服”的行动命令。
“好了,将这件天之羽衣穿上———”
“我拒绝!”
夏娜再次固执地加以回绝,将向下的手顺势扬起来。
接到号令,奥尔冈命令全军同时射击。从漂浮在中庭半空的数十名天人头上,两千隻弓箭如雨点一般纷纷落下。如果对方是寻常的人类,这一下估计就已分出胜负了。
但是很显然,他们并不是那麼容易对付的角色。
“唔!!”
黑卡蒂右边的鎧甲武士钢枪一挥,以风压和巨大化的枪之威力将所有弓箭和两千兵马悉数撂倒。紧接著,还没等到眾人回过神来,他又发动了第二波,把前方的宅邸从屋顶处劈成了两半,著地的锋芒刚好落在涂笼的门口。
宅邸被劈开,在涂笼内的一美也完全暴露了出来。
“修德奈,不要太乱来了哦!”
“他是在炫耀我们的力量之强,打算让故事进展的速度加快吧!!”
答应著军师的将军吧回復到原来大小的枪横举过头顶。
“鏘!”挥下的大刀在枪柄上撞出火花。这无疑是见缝插针而飞起来得夏娜。
“公主自己来打的话,倒还有点意思!”
“哼!”
被弹飞的夏娜在变得只有一半瓦砾的宅邸背后重新调整姿势。但在她身后,不知何时开始有一团足以遮断天神之光的浅灰色蒸汽徐徐升起来。
“夏娜,这边!”
“一美!”
夏娜坐著阿纳贝尔格跳到一美那裡,然后,为了像放烟雾一样让周围充满蒸汽,阿纳贝尔格在两人声后来回飞旋著。
面对这几乎狂妄的抵抗,修奈德大笑起来,向背后的天人发出命令。
“欧罗巴斯,勒莱耶,把军师和巫女都带下来!嵐蹄,你去防守!还有,rofokare不要发出声音,会成为靶子的!”
很快,天神一团从云上落地,确认了此事的修奈德戴上头盔,开始四下寻找在烟雾中袭击自己的两名疯丫头公主。
“刚才是迫不得已……现在就稍微乱来一下吧。”
修奈德将军师带著一丝无可奈何的叹气当作了默认的回答,同一时间,脖子开始向外膨胀起来。
“嗨呀!!”
膨胀的颈部便成了长著獠牙的老虎,虎口冲著其正下方的地面。和他咆哮的宏大气势不相上下的巨大火弹。
“啊!?”“哇!?”“哦哇!?”
夏娜和一美,载著两人的阿纳贝尔格随著烟雾被爆炸气浪一併起,然后被甩进在之前累加的斩击下发生崩塌的宅邸内。
“公主!”
从瓦砾中最早爬起身来的御门悠二跑过来,在粉尘和烟灰中抱起两人。而微微喘著气的两人,已经被伤的不**形。
“可恶,为了我,竟然这样———”
“啊啊,是啊,因为有你在,公主们才对现世依依不捨呀。”
“!!”
在紧抱两人的悠二身后,站著如绝望使者一般的修德奈。
“只要斩断这份依恋,公主们就会坦然地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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