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恒远笑,“见笑了。以上只是我对她的感觉,最了解她的人自然不是我。”
“你想说最了解她的人是秦深吗?”
不,不会是他。吴恒远否定得那样迅速,那样彻底,那样斩钉截铁。贾笑不由得再次狐疑的盯着他。
“她自己吗?”贾笑说我暗暗地叹息着,“说到底,你还是不了解林欣莹。是不是每个喜欢别人的家伙都自以为是的认为对对方的情况了如指掌呢……”
“贾笑,最了解她的人是你。”
“哈哈。”贾笑笑出了眼泪,她也不擦,自顾自地说:“吴恒远,你给我听着,你不能喜欢林欣莹,没有结果的。”
“我知道。”
“你个大傻瓜,大蠢驴!”贾笑骂骂咧咧地,她的眼泪不断涌出来,她却还在笑着。
吴恒远不知怎么就想起那晚林欣莹说的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时时刻刻想见到你,日日夜夜地想念你。我真的很喜欢你,全心全意地喜欢你。再也不可能这样喜欢一个人了,我没有力气了。”她也是这样地笑着,只是没有眼泪,那一刻吴恒远是那样努力地控制着自己没有去拥抱她。而这一刻,他看着贾笑微微抖动的身体,走过前去,将她抱在怀里。她们两个这样像,仿佛是同一人。
第六章(上)杀个措手不及
更新时间201162217:06:03字数:2142
“鼓手,鼓手,节奏没跟上来!”贝司手兼乐队头头光头不满地叫道。尚恩也停下手中的吉他,看看大家已经精疲力竭的样子,提议:“要不,我们大家休息一下吧,欣莹也唱累了。”
林欣莹停下来,清清嗓子,涩涩的。今天晚上对乐队来说真是诸事不顺毫无默契,先是键盘手心不在焉按错键盘,接着就是光头练着练着神不知鬼不觉地从练习台上掉下来差点闪了腰,这会儿轮到鼓手有气无力跟不上节奏慢半拍……什么嘛,简直一团糟糕,空气里都漂浮着一种浮躁和沉闷的分子。
林欣莹跑到外面去透会儿气,正好看到贾笑拎着一瓶冰水过来。“笑笑,你真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啊,我嗓子都快冒烟烧着了,这火救得真他妈的及时呢!”
“不带你这样的啊,夸人还吐脏话,好歹你一个受高等教育的又搞文学又搞音乐的如假包换文艺女青年,你说话就不能文雅点么?”
咕咚咕咚,林欣莹一口气喝了大半瓶,她心满意足地摸摸胸口:“操,透心凉,大大地不错!只有脏话才能表达最极致的心情不是么?”她继而举了一个“文雅”的例子,艾伦。金斯堡的诗歌《嚎叫》基本就是由脏话写成的,人那个情感发挥得淋漓尽致一泻千里的……”
贾笑今天出奇地表现出来对贫嘴没兴趣,她整个儿呈现探头探脑左顾右盼状,弄得林欣莹不解:“丫头,你这是来看我的呢还是……不会吧,这么快就对吴恒远没兴趣了?”林欣莹回头朝房内看去,都在,除了光头不在视线范围内,“你不会看上光头了吧?”其实光头人挺不错的,视音乐为情人,有领导才能---把这帮不相干的人组合到一起多不容易啊。
“去你的!”贾笑推她一下,“姐是那种朝三暮四的人吗?”说完她那眼睛又滴溜溜地到处搜寻着,就跟中学教室那监控器一样停不下来。“有没有人来找你啊?”
林欣莹扑哧一笑,“你不就是吗?明知故问。”
贾笑只好沉默,看来他们还没来。这地方,还真是够偏僻的,以前是管理学校水电登记的一个小办公室,现在早废弃了。也不知道光头是找谁拿到了这儿的钥匙,平时这儿是不会有人出入的,就连一条小路都快被野草给隐没了。总之,氛围诡,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毛骨悚然,怎么看都是拍鬼片的绝佳场地。
林欣莹和贾笑回去的时候,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反正很起劲的样子。贾笑撒娇:“我要点歌,林欣莹,给我唱首歌听呀。你看我,千里迢迢地跑来看你,给你送冰水……”这妞,瞧瞧,才几步路啊,居然都成千里迢迢了,说得跟穿越了几大洲几大洋似的!
“得得得,笑笑。你饶了我吧!我唱还不行吗?你一撒娇,我的鸡皮疙瘩都可以掉一地啦!”林欣莹做出害怕状,“哪首歌?”
“不知道。想听老歌,释然一点的。”
“好吧。”林欣莹想了想:“《萍聚》可好?”贾笑点头一下。
“别管以后将如何结束,至少我们曾经相聚过,不必费心地彼此约束,更不需要言语的承诺。只要我们曾经拥有过,对你我来讲已经足够。人的一生有许多回忆,只愿你的追忆有个我……”
林欣莹这一唱他们都停住了说话,有人在跟着唱,还有人跑到了台上,似乎想起了钢琴声。尚恩显然不知道唱这首歌,也许是第一次听到,他也为这个舒缓深情的旋律沉醉,眼睛里兴奋的光芒灼灼闪亮。来自内心的情绪和触动,让大家活跃起来。林欣莹干脆闭上眼睛享受这一刻,她清甜的声音里夹杂着几丝几缕的感伤,“不必费心地彼此约束,更不需要言语的承诺。只要我们曾经拥有过,对你我来讲已经足够。”
这一刻,林欣莹的脑海满满地被秦深占据。他小时候的聪明可爱,他现在的英俊挺拔,他挥之不去的隐忍和忧伤,他皱起的眉头,他轻触自己脸庞时说的那句“你很好很难得”,以及今天早晨那条有去无回的短信息……为什么,有的人,一碰到就会电光火石般地迸发出那么多理不清的情绪,丝丝缕缕,纠缠不休?而自己和他,就连言语的承诺都没有……还谈什么曾经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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