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欢笑之地_地下城支配者 - 书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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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欢笑之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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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欢笑之地,它座落在欢乐的国土上,欢笑之地的人们只会因为脸部肌肉的酸痛而感到不适,并且这里的人们并没有如我们期望的患上炭疽病。欢笑之地是个令人厌恶的,充满好心情与彬彬有礼的轻浮玩笑的地方。

这是个拥有英雄、龙、巫师还有恶魔――也就是我们――的世界。当然,这只是那些愚昧的地表居名对我们的称呼。就我个人而言,我喜欢他们称我为地下城主更胜过称我为恶魔这样的笼统的名字。像我这样的贵族怎么能和那些没有身份的苦力、野兽还有没有头脑的生物工具混为一谈。当然,出众的才华也是我完全超脱那些凡夫俗子的重要因素。不过,我却不会因此恼怒那些无知的地表生物,毕竟他们的无知有一部份是由我造成的。因为我总是会留下任何一个试图更深入了解我的地下城的勇者们,当然是指他们的尸体,而能够回到地面的只有他们临死前凄厉的哀嚎。

这只是我漫长岁月中的一些打发无聊的小游戏,但是最近我突然想换个游戏玩。

这正是我搬到欢笑这地的原因,因为我无法忍受那些地表生物对美和欢乐的曲解,以及他们用笑容来接待客人的行为。他们根本不懂什么叫艺术,甚至连作画都是用颜料而不是血液。这种愚蠢、不专业的举动激怒了我。于是我准备为他们上一课,去纠正他们错误的观念。为了艺术,这次我不会收取任何费用,只须由他们提供一些我所需要的颜料。

于是,我让我手下的几个小鬼在欢笑之地的地下,找了一片没有坚硬岩石的松土,挖掘出一片只够大的空地以放置我的心脏。它是整个地下城的心脏,同时,这也是我自己的心脏。后面的这一点则是我的秘密。而我那些不聪明的手下只需要知道这是他们的心脏,也是整个地下城的心脏,这个心脏与他们那没什么价值的小命是息息相关的,这样便足够了。

等到一切就绪,小鬼们将我放置心脏的魔法坛建设完毕,我便指派它们去挖掘一个新的空间。我不想除我以外的任何生物看到我是如何将我的心脏放置在魔法坛上的,哪怕它们只是一些我用小鬼生成术创造出来的小东西。毕竟小鬼生成术是一个不完美的魔法,所生成的小鬼同样不完美。它们在有生之年的所有时间里几乎都在从事着挖掘,声明领地(*注1),加固墙壁(*注2)还有喋喋不休这四件事情。或者说小鬼用全部的生命来喋喋不休的同时做着其它三样工作。而我的这个秘密也不需要它们去四处宣扬。

完成了心脏的放置之后,我坐到已经披好柔软的皮革的坐椅上,把手放在扶手上,手指规律的弹动着,每次一完成心室的建立,我都会习惯性的用挑剔的眼光打量着这个新的居所。整个房间的墙壁用繁杂的以曲线为主雕刻画来装饰,在适当的地方配上魔法符号和一些生物的浮雕,墙壁上的浮雕非常精美,在心脏有节奏的明暗闪烁中显得栩栩如生,我喜欢这些生物脸上生动的扭曲的表情,它让我觉得我像个艺术家。在房间的正中央是那个崭新的魔法坛,在这个梯形魔法坛四面各有四个灰色的砖石台阶,最上层的四个角竖着四根刻满魔法符号的花冈岩支柱,这四根支住所包围的就是那颗和支柱同频闪烁的巨大的心型水晶,就是我的心脏。这是我身份的象征,高贵的地下城支配者。除此之外,它还是整个地下城的能源中心。每一个地下生物都需要它散发出的辐射以维持生命,而生物的生命反应却又是它的能量来源。为了能够接受到这些辐射,来到我的地下城的生物们则必需将生命契约印入心脏内做为交换。

粗略的看了一圈之后,我试图再用目光搜索这些景物与我熟悉的主心室有什么不同之处。不得不提的是,精益求精是我一直在追求的境界,这是我用来打法时间的最佳方案。曾经,为了一个兽人浮雕的最佳指甲长度,我就募集了二十个兽人,一直观察到他们的孙子出生为止。更何况我内心里一直坚信,我的品味绝对不是那些守财奴的同类所能企及的。这让我想起第一次得到城市之心时,一边训练小鬼进行室内装饰,一边扇它们耳光的美妙时光。当然,我并不是期望小鬼们能理解和欣赏我的艺术及理念,它们只需要把这些对它们来说复杂的图案记下来,并且在需要的时候,把它们从脑子里搬到墙壁上,而打耳光是一个加深记忆的好方法。在头顶的上方,被挖掘成拱型的天花板打磨的非常光滑,我喜欢的褐色从正中心以渐变的方式向墙壁扩散,逐渐在衔接处化为一色,只是还缺了一些人类鲜红的血液点缀。这样的不完美正在提醒我是时候开始行动了。

在这个我专用的石制坐椅上换了个更舒适的姿势,将身子侧向一边,用手肘抵着扶手,手掌托着头。多年来只能和一群没大脑的手下待在同个地下城的事实,让我养成了自言自语的习惯。“我讨厌人类的笑声。”我咕哝着,这毫无疑问,它让我有一种想去破坏他们好心情的冲动。而在几乎无尽的生命中,我一直保留着这个爱好,现在,我依然热衷于此。

我稍微改变了一下显得懒散的姿势,挺直了腰,对于一位高贵地下城主,这样的身份不容许我亲自去做那么粗鲁的事情,我需要一些适合做这类粗活的手下。我想我应该赶快找到一个生物入口。为了更快速的毁灭那些令人烦躁的笑声,我需要比锄头更有效率的东西,比如,火蝾螈前肢的八个闪着寒光的锐利指甲,或者巫师用奇怪音节控制的炙热火球。我觉得是时候加快步伐了,那些永不停息的欢笑声已经让我神经开始有变得紧张趋势。虽然,一个真正的贵族必须克制自己的情绪,但并不代表我会容忍那些该死的欢乐气氛,真正的贵族绝不会任人蔑视而无动于衷。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就会让他们明白这点。

抛开那些让我烦躁的笑声,把目光投向主心室,我从地下城的心脏感应到生物入口那特殊的魔法频率。整个欢笑之地的地下只有这一个生物入口,这个发现让我松了口气。因为无论是哪一种生物,当他们刚从生物入口进来或是要从生物入口离去,都会一路不停地大呼小叫,有时甚至能盖过制造工厂发出来的噪音,就连一向沉稳的巫师们都会做出如此失身份的举动。不幸的是,这个我正需要的生物入口距我的心脏并不怎么远,大约在我心脏的东面5米左右,而我就必然会接收到由心脏东边传来的吵闹声。这样的事实令我沮丧,而我只能改变主意。我决定在毁灭笑声的同时,连整个欢笑之地一并毁掉。这是我常用来补偿自己的方法。我命令远处正在加固墙壁的小鬼们挖一条通向生物入口的隧道,然后占领它。顺便在小鬼经过面前的时候习惯性的甩了它个耳光,这个动作更有助于思考。

一阵魔法波动打乱了我的思绪,我把头偏向那个通往生物入口的隧道。不用靠心脏的感应,我知道它来自不远处的入口。看到了一只苍蝇从入口飞了出来,我皱了皱眉,这是个不讨人喜欢的生物。这种我所熟知的苍蝇比它地表的亲戚在体形上大了几十倍,相对应的也比它的远亲烦人了几十倍。虽然它不能像其它地下生物一样喋喋不休,但是它那翅膀震动时发出的响声,除了蜘蛛以外,没有任何一种生物会喜欢。不过这只苍蝇奇怪的行为,引起了我的关注。

它没有像一只行为正常的苍蝇一样四处乱飞,而是挥着翅膀向心脏飞去,并留了下生命印记。这个老兵一样的举动,让我十分好奇。我抬手指向了它,利用心脏的魔力,我把它束缚在半空中,身体向前稍许倾斜,端详着这个苍蝇,看看它倒底有什么特别之处。据我所知,苍蝇是个短命的生物。排除它们本身寿命不长的原因,这个世界的任何生物似乎都想杀死它们,哪怕唯一一种不厌烦它们的蜘蛛,也只是因为苍蝇的口感比人类稍好一些。再加上它们无比脆弱的身躯,让它们无力反抗其它那些想杀死或吃掉它们的生物。但现在看来,这只苍蝇似乎运气非常的不错。我很想看看它什么时候运气会到头,这个念头让我没有继续在施加力量。收回手指,我解除了魔法,让它飞走了。

我命令那些已经完成工作了,正聚集在一起议论着什么的小鬼们去北面,在刚才挖掘出的新房间中铺下了地下生物都无法抗拒的黑晶做为它们筑巢的地砖。然后,再向北隔开一堵墙后,挖了一个比休息室小一圈的大约十六平方米的正方形空间建了孵化室。

我喜欢循规蹈矩的生活,喜欢规规矩矩的事物,而我本身也像个真正的贵族一样自制。这让我与其它同类相比较时,有一种优越感。偶尔我也会像个贵族般恰如其分的同情一下被地表生物像老鼠一样的赶来赶去的可怜虫,这种同情会维持到那些可怜的家伙逃到我的领地内为止。

我站起身,在我这个新的小领地内部观察了一番,一切都井井有条。现在除了等待地下生物们的到来,我还需要把我领地周围侦察一下,这是苍蝇唯一能胜任的一项工作。我低头看着那些小鬼们,随便给他们指了个方向,让它们一直向前挖掘,直到有什么新发现为止。

又一个新的生物来到我的领地,心脏向我传达了这个信息。我回身看向生物入口的那条隧道,从安静的近乎无声的隧道,我想我猜到这次是什么生物了。

注1:声明领地是小鬼(imp)的特殊能力。它们将带有地下城的心脏独特魔法气息的地砖铺在未被其它的地下城主声明过的土地上。声明领地的前提是,所要声明土地必段通过其它已声明过的领地或者已方的桥梁与地下城的心脏接壤。同时,这项能力也能消抹其它地下城主的领地声明,使之还原成无主的土地。这两项工作只有小鬼能够完成。

注2:加固墙壁也是小鬼的特殊能力。经过已方加固的墙壁,只能被己方的小鬼挖掘。不被敌方的小鬼和矮人破坏。但城主魔法中的破坏墙壁可以使一米长的加固效果消失,变成普通的松土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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