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答应,我就跪在这里不起来了!”楚飞喊出一句,然后继续在地上拼命磕头。
‘砰砰砰’的声音不绝于耳,楚飞磕得头都有点晕了。停住一看,房内已经不见了薛仁贵的身影。
顿时浑身冰凉,如落冰窖。
“真的失败了……”但马上把心一横,他狠咬起牙来想道:不行,我绝不甘心、绝不放弃!我就跪在这儿,死等薛仁贵回来!
于是挺直了腰竿,跪。
过了许久,楚飞都感觉浑身僵硬膝盖更是酸楚难当了,仍是咬着牙跪着没动。身后传来脚步声,楚飞心中一喜,却听得身后有声音道:“小子,薛爷都走了,你怎么还傻跪在这里?”
楚飞心中一惊:“啊,去哪里了?”
“回象州啊,匪剿完了他当然要回去了。”原来是那名接待过楚飞的衙役,看他面带愠色,却也没发火,只是挺不耐烦的道,“看来你真不是薛爷什么亲戚,先前居然骗我。念你是个孩子,大爷就不跟你计较了。你快走吧,别呆在刺史府里了。去吧去吧!”
楚飞满是落寞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垂头丧气的往外走。那衙役不停催他,惹得楚飞有点恼了回头狠狠瞪他一眼,眼神中满是哀怨和怒气,瞪得那衙役心里一寒都没再嗦了。
刺史府的大门轰然关上,楚飞失落到了极点。
失魂落魄般的在大街上溜了几圈后,楚飞是又饥又渴又累又乏。摸摸钱袋,拽紧了那一把铜钱,脑海里就浮现出老爹老娘的面孔来。
“出来一天一夜了,他们还不急死?”楚飞喃喃的自言自语,“钱花了书没买还夜不归宿,回去也没法交待……一不做二不休,老子去象州。拜不成师,死也不回去!”
于是一狠心,花钱买了一双布鞋穿在脚上。因为他打听清楚了,象州离这时可是有二百里,可不敢赤脚走过去了。草草的吃了几个馒头灌了一肚子水,他趁着没天黑就出了城,往象州而去。
二百里,对于一个徒步而行的孩子来说实在是远了点。楚飞卯足了一股子劲,起早贪黑的赶路。累了就在路边的树下打个盹,渴了饿了就胡乱吃些东西应付了事。一路上,除了赶路,就是赶路。
楚飞觉得,自己两辈子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执着、这样一根筋的要去办成某件事情。除非是死,否则绝对不会放弃。
磨穿了鞋底也快要花光了铜板。整整四天后的傍晚,历经千辛万苦的楚飞站在了象州州城武化县的大门前。
形如乞丐。
这一刻,他几乎就想瘫倒在地,不顾一切的死睡一场再说。然而最终仍是抹了一把脸强打起精神,走进了县城开始找人问路。
薛仁贵的大名,在小小的武化县自然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轻而易举的,楚飞就找到了薛仁贵的住处。左右寻思总不能两手空空的去,他在市场上逛了一圈大多关了门,只有一家卖猪肉的店子还开着。楚飞可不认为猪肉有多贱,一咬牙花光了身上仅存的十几文钱,居然买下好大一条肉,心中还暗自欢喜。
站在并不起眼的小院前,楚飞深吸一口气,敲响了木质的院门。
“谁啊?”一个异常苍老的声音响起,然后门被吱吖的打了开来。
一位须发苍苍的老人,佝偻着身子柱根拐仗打量着楚飞,和蔼的笑道:“孩子,你有什么事情吗?”
‘难道找错了地方?’楚飞心里嘀咕,问道:“请问,这里是薛仁贵薛老爷的住处吗?”
“是啊!”老者笑吟吟的点头,也并未多问直接道,“进来吧。”
楚飞有点愕然,薛仁贵的家门,这么好进?
老者将楚飞让进门来便自行朝前走,说道:“你来得挺巧,薛仁贵刚刚从衙门回来。你若有什么事情就直接去找他吧,他就在那间草庐里看书。”说罢指向了小院旁侧的一间小屋。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草庐里铺散出一席灯光。整个院落的陈设都很简单,三间瓦房一个草庐,庭院不大但很干净整洁。除了这名老者,也没有看到预料中的下人丫环这类人等。
唯一一处与众不同吸引人眼球的,是院子旁边的围墙檐下。那里,摆放了一排兵器架。刀枪剑戟棍棒弓箭,无所不有。
最为醒目的,便是那一挺鹤立鸡群、寒光凛冽的方天画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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