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闷头吃饭的时候很安静,和小时候叽里咕噜满脸花的样子完全不同,虽然手上的动作依然很快,但姿势相当优雅,咀嚼时近乎无声,修养非常好。
对这样的他,我多少有点儿意外,然仅仅只是余光的一计轻瞥,我便顾自惬意地喝着饭后茶,如何也不肯主动开口说上一句。既然请客的主人、埋单的老大都不开口,我又何必喧兵夺主?反正他们一个两个都是远比我没有耐性的人。
果不其然,易笙刚刚起身去厕所洗手,婉婉就起身一屁股挪坐到我身边:“怎么,什么都不问么?”
“有什么值得问的?”
“他……不应该在这里的不是吗?”
“你需要一个把我拖出来的理由,而建立这个理由则需要找一个可以埋单的人,不是么?”我似笑非笑地看着婉婉渐渐变得僵硬的表情,那神情何止歉疚,根本就是指着我能骂她打她捶她恨她最好还能恨上一辈子!
早就听说现代人由于压力过大会患上各种强迫症,导致收菜、种地这样应该毫无意义的游戏,都变得轰轰烈烈,持续走红。
但我以为可以无视易笙各种魅力的婉婉是强大的,没想到她的情况似乎更加严重——这,算是被虐癖么?
“婉婉,我一直都很相信你。”我叹了口气,诚实地面对自己的心,“不过,我的确很好奇他为什么会去找你?他从来不是自找麻烦的主儿。”
我身边最难搞的人,无疑就是婉婉。宋依初既然和他有劳什子的相亲之约,应该更容易摆平才对。这样舍易就难的行事,实在有悖于易笙的风格。
“好啊,郝郝,你可真是好样的!不过就跟那家伙滚了几次床单,居然敢说我是麻烦了?嗯?”
“……不会吧!他居然跟你说这个?”我愕然了,我震惊了,我淡定不能了:我靠,这个世界还有没有隐私了?
“跟我说这个?那种闷骚?怎么可能啊!”
“那……”
“那什么那!你当我有眼睛不会看啊!”
“……神啊,你这是长得什么眼!”超人么?这年头怎么内裤不外穿的孩子也能成超人啊,这让整天努力丢脸的孩子情何以堪!我当真无语了,“如果易笙都算闷骚,那我这样的怎么办?”
“骚中骚,行了吧!”婉婉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见易笙正往这边走来,便压低声问我:“你很久没看邮件了吧?”
呃,这话题转得……我有些反应不及,老半天才不很确定地应了句:“嗯,有半个月了吧……怎么,有事?”
在通讯极度发达的现代社会,别说写信,写封邮件我都嫌懒。能用打电话解决的,我就绝不发短信。因此熟悉我的朋友也从不用mail跟我联系,不然等我发现它们,都不知道熬到何年何月了。
我想必然有什么重要的邮件,正躺在我的邮箱里呻吟咆哮,而且还不止一两天。可惜我尚没能得到答案,易笙已走到了我身边自若地坐下。
婉婉正要出口的话,就这么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咙里,憋得她一脸不自然。而我本就不知道说些什么,便一直保持着尴尬的沉默。
气氛有些凝滞的尴尬,一旁殷勤服务的侍应看着我们的目光,也渐渐变得诡异。
我着实不愿成为婚外情这样恶俗话题的主角,忍不住在心里念叨期待着散伙。但易笙到底是跑销售的,眉一挑,嘴一动,不知怎的,竟带起了话题!
他和婉婉开始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了起来,从股票到基金,从债券到金融,再从某某名人最近的动向又是分析这个又是剖析那个的,竟是越聊越投机,越聊越火热。
他们的话题之广博,内容之高深,作为一名只能推动一丁点娱乐消费的out星永久居民,我只能叹为观止,根本不指望自己能插不上话。
尽管如此,我也没办法将自己完全置身事外,因为放在腿上的手一直被易笙的指纠缠不休,暧昧的摩挲着每一处关节。
这个该死的、无耻的变态老色狼!我在心里狠狠唾弃,面容却还保持着淡然微笑,努力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不动声色。
易笙的眼角扬着笑,瞅准一个时机,便在我耳畔留下了一句,只得我二人听见的话:“郝郝,知道么?你强作镇定的时候有种禁【和谐之神啊】欲的性【和谐】感,让人忍不住想剥光你!”
轰!
在婉婉诧异的目光中,我彻底失了形象的烧红了脸。
易笙却捶着桌子,笑得像个胡闹的大孩子,天真得让人……忍不住想要掐死他!
我恨!
人生就像一辆循环列车
当天晚上,易笙便借送我回家之便,堂而皇之地攻入头顶三把锁的我家大门,无耻地实行了占地为王的政策……
他像块掺了502强力胶的狗皮膏药,结结实实地粘在了我的水床上,任我拳打脚踢拖拉拽踢,用尽方法、费尽气力都无法将他移出水床。
最后我累得气喘嘘嘘,无力地瘫倒在地,只能不服气地瞪着他,努力揣摩以眼杀人的奥义。
易笙却惬意地靠在我最心爱的抱枕上,一脸无辜:“郝郝,我真弄不懂你们女生。明明瘦得很,却还老想减肥!就算今天晚上吃得多点儿又有什么关系,你长胖点儿只会更好看~”
我靠,这丫真是史上第一欠揍!我狠狠甩出两白眼,没想到,他却回我两魅惑众生的秋波。
灿如星子的眸像施了魔法,幽深的,慑人心魂。
我一时没防备,恍惚中竟被他趁势一把拖上了床。
昏昏沉沉的脑袋重重砸在了水床上,身体顺着一阵颠簸,甩得我一阵眼花,模糊的视线里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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