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剑调拔定当,便入后堂内府。
吕巧云转了出来,见着他道:“人手已经调派出去,我料不出十日便能获得楼烦关消息。”
李剑哂然一笑,道:“云儿办事我最是放心,嘿嘿,今趟尉迟恭必将不负我托,一举拿下楼烦。”
吕巧云盯着他道:“你是否心中早有计划呢?”
李剑道:“我原意是由我亲入楼烦关,暗中斩杀守关大将,方便敬德行事,但现在看来是不成的了。”
吕巧云道:“刺杀守关大将何不由我前往?只是又有何事拖住你了?”
李剑先是点头,接着眉毛一扬,露出不屑一顾的神情,道:“突厥人不肯老老实实哩!我欲前往刺杀始毕可汗,云儿认为如何?”
吕巧云微微一愣,露出关心神色道:“始毕身边高手何止一、二,又有金狼军守卫,要想刺杀他,无疑难上青天,剑儿,你不可鲁莽。”
李剑笑笑,道:“我自是知道,如今我身系一郡人马,岂会轻易出马?只是突厥对上次土城失利仍耿耿于怀,据说朔方梁师都已经投靠突厥,在突厥教唆之下,有向我马邑进军的可能。”
这个消息吕巧云也已经知道,李剑如今已在周边各郡布有暗探,一应消息均可在三日内传回,而负责暗探之人便是李笑。
这与吕巧云的侦探不同,李笑的主要任务是打入敌方内部,刺探重要机密。只是如今暗探机构草创,人员训练不足,还未有打入各势力内部的核心成员。但饶是如此,李笑已经在各势力主要都市布下外围,以酒馆、青楼等为据点,慢慢渗透。李笑的突飞猛进,亦得益于李靖的指点,说起来,李剑帐下诸人多从李靖那获得收益。
梁师都乃是镇守朔方的鹰扬郎将,据李笑的情报,梁师都已将郡丞唐世宗等人软禁,拥有整个朔方的军政大权,其与突厥人接连来往,狼子野心已昭然若揭。
若梁师都果真有意进攻马邑,李剑便只得镇守善阳,所以进攻楼烦才落到尉迟恭手中,若不然,定是李剑亲自带兵前往了。
说到这里,吕巧云已是明白李剑之意,他要她去趟楼烦关,刺杀守关大将,配合尉迟恭的行动。
只是不知何时,李剑已学会拐弯抹角。
吕巧云眉毛轻轻一眨,忍不住提醒道:“剑儿,我不在你身边,当得小心楼观道。”
李剑脸色一寒,用力点了点力。
他能想到刺杀别人,别人何曾不想刺杀他?
李剑将手微微一抬,一枚飞刀已握在手中,目光灼灼道:“楼观道若来,便当知道我飞刀的厉害。”
他如今的飞刀之技较之往日又胜了一筹,便是吕巧云也不能直面其锋。
吕巧云瞧着他,嘴角一动,想说些什么,却终究未说。
李剑瞧着奇怪,欲言又止可不是吕巧云平时的习惯,忙道:“云儿在我面前怎就变得拘谨啦!”
吕巧云竟是微微一叹,道:“无事,我只是想说,小心刘纪嫣。”
吕巧云少有表情,今番竟露出愁容,不过一闪即失,李剑也未瞧见。
李剑哈哈一笑,道:“量这丫头奈何不了我,云儿多虑了。”
刘纪嫣三番五次下毒想杀李剑,不料都被李剑识破,不免有些技穷。
其实,吕巧云在心中默默道:“剑儿,剑儿,你会是霸王戟的传人么?”
一直以来她都在寻找霸王戟的传人,而这人必须拥有无上的霸气才成,李剑虽然各项都佳,但却少了一股霸气,是已吕巧云才心有踌躇,未肯轻易让李剑接触霸王戟。
※※※
大约黄昏时刻,刘纪嫣出了太守府,避开府中诸人,穿过城中街道,一路往北,出了城门,大约行了十里这才止住。她本不习武,身子柔柔弱弱,这十里路走下来已是娇喘连连,香汗如淋,忍不住坐在地上,掏出手帕拭着脸上汗渍。
李剑虽然在城外大肆开荒拓地,但城北一直以来都是乱石高山,人迹少有,除了必要的预警高塔,巡视城外的士兵也少到此处,所以刘纪嫣一路行来竟是无人注意。
这十里外有一座小亭,原是供从定襄来的行人歇脚用的,此刻也是无人。刘纪嫣瞧见亭子,顾不得再拭汗,忙起身赶了过去。站在亭中,四散望了一眼,只见四周除了山石树木外空无一人,不觉有些害怕,忙以手扣胸,喊道:“你在哪里?出来,快出来。”
她喊的是谁?又怎知有人在这?
忽的一个声音桀桀响起,道:“你果真守信,竟然真的来了,看来,你对那小贼痛恨得紧?”
一人自亭顶翻下,衣衫竟没有带起一丝风浪,若非他出声,谁也料不到他就在亭顶。
刘纪嫣翻转身子,见着此人,脸上一阵害怕,不由后退二步。
那人道:“你何须怕我,像你这等娇娃,我哪舍得杀了?”
刘纪嫣稳住身子,强咬一口嘴唇,道:“你快说,有何办法杀了那小贼。”
那人再次桀桀一笑,声音异常尖锐,刺得刘纪嫣有些刺耳,想用手捂住耳朵,但又怕此人发怒,只听他道:“要杀小贼的办法我自是有,只是要看看你能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刘纪嫣低头想了一阵,忽然将心一横,顿字顿句道:“只要能杀了小贼,什么代价我都愿意付。”
那人不由得长笑一声,盯着刘纪嫣好生打量,道:“啧啧,果真是个美人胚子,难得的还是处子,你在小贼身边这么多日,他竟未破你的瓜,真是奇迹,奇迹,那小贼即不知痛惜,莫如让老道我来痛惜痛惜你。”
刘纪嫣听得满脸通红,不禁又后退数步,背手扶住亭栏,尖叫道:“你,你别过来。”
这人原来是名道士,年岁约六十左右,且长得异常难看,左脸上还有一道长长的疤痕。
这老道忽然朝刘纪嫣疾身近去,一把将她搂住,啧啧道:“你不是说什么代价都愿意付么?我就要你身子,你也不肯?不然你永远也报不了仇,这四野无人,老道与你正好行其好事,啧啧,莫看老道长得丑,保证能让你尝到那欲仙欲死的滋味。”
刘纪嫣事到临头不禁一阵心慌意乱,心中也不知转了多少个念头,突然间推了这老道一把,心中悔意丛生,怎肯将这处子之身交给他,当下拼命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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