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宿琴点头承认,「我就是王爷对外宣称已病故的王妃。」
张着唇,奚荷月震惊得久久说不出话来。她以为她与韦照只是对寻常的恩爱夫妻,没想到竟然还有这番曲折。
「我想是我昔日的背叛令王爷心寒,他才会那麽对待你。」
奚荷月回想起当年牧萩尔曾对她说过的戏言,想不到竟一语成谶。
她不禁为他心疼,半晌,她出声问:「你後悔过这麽做吗?」
袁宿琴坚定的摇头,「我从来不曾後悔,与他厮守的这几年,我们过得很幸福。虽然日子过得清苦,但我的心却无比的富裕,那是一种情感上的满足,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提到韦照时,她脸上带着温柔的微笑。
旺旺地望着她半晌,奚荷月徐徐点点头,「因为能与心爱之人相守,比任何事都要来得欢喜满足。」就像当初她不顾牧萩尔已变得呆傻,仍想尽办法嫁给他一样,她心中在乎的只有与他相守一事。
「没错。」见她能明白,袁宿琴温声问:「听完我的事,你还不肯原谅王爷吗?」
「我不知道。」她有些茫然。不论原因为何,牧萩尔那麽做伤透了她的心,要她将那些事当作不曾发生过,她自认办不到。
袁宿琴叹了口气,劝道:「再给他一个机会吧,或许伤最重的人,其实是王爷也说不定。」
第九章
「哎哟——」正在午睡的闻人尹被人一把扯下床,摔在地上,「你是谁?怎麽随便打扰别人休息啊!」揉着跌疼的屁股,他没好气地瞪着眼前陌生的男子。
「是我。」牧萩尔出声道,将他扶起,拽着他的手便急忙往外走,「你快跟我去救人。」
听出是牧萩尔的嗓音,便明白他易容了,再见他十分心急的模样,闻人尹微微皱眉,「你是要我去救什麽人?」
「荷月。」
「荷月是谁?」
「我的王妃。」
「她怎麽了?」牧萩尔的王妃不是离府出走吗?这麽快已经找到人了?
「她病了。」说话间,牧萩尔领着闻人尹来到奚荷月住的寝房。
袁宿琴和她谈话後,她终於答应他来找少尹看病,他便忙把她带回别庄。
闻人尹还以为她病得很重,所以牧萩尔才会这麽心急如焚的拉着他过来,也收敛心神,正经以对,可走进房间,他看见床榻上躺着一名娇美的女子,观她气色,知她虽有病在身,不至於危及性命,真不知牧萩尔在急些什麽。
「荷月,我带大夫过来了。」走近床榻,牧萩尔嗓音顿时一柔。
奚荷月睁开眼,看了他一眼,视线便移向站在他身边的闻人尹,朝他点了点头。
看看她,再瞅瞅牧萩尔,闻人尹脸上扬起微笑,「请王妃把手伸出,让我替你把个脉。」
「有劳了。」她依书伸出手。
他伸指搭上她的脉搏,须臾後问道:「你是不是身子发冷、晕眩头疼,且胸口发闷?」
「是。」
「你这是近来较为劳累,受了风寒又没有好好休息调养,且脾胃素来虚寒,不过不打紧,我开帖药先治你的风寒,再给你些药调补身子,即可痊癒。」
「多谢大夫。」
「王妃无须多礼。」闻人尹提笔在桌上写了张药方後,观向牧荻尔,「王爷,我再过两日便要回去,你答应我的东西做好了吗?」他索讨的是牧萩尔上回答应给的人皮面具。
牧萩尔敷衔地道:「你回去前定会给你。」他这几日哪有心思制作人皮面具。
闻人尹从怀里取出了一只瓶子,「王爷,我这儿有种丹药,对调养女子虚寒的体质十分管用。」
闻言,牧萩尔立刻朝他伸出手,「快给我。」
「那人皮面具?」
「最迟後天一早给你。」
得到确定的答覆,闻人尹这才笑咪咪将手里的瓶子交给他,「这药等王妃风寒痊癒後,每日服用一颗。」
牧萩尔接过瓶子,递给一旁的菊儿,吩咐,「收好,等王妃病好後,每日让王妃服用一颗。」
「是。」菊儿赶紧点头。
交代完,牧萩尔望着奚荷月柔声说:「你好好休息,我送少尹出去。」
她点点头,等他们离开後,她有些疲惫的阖上眼。
在听了袁宿琴那番话後,她虽明白为何牧萩尔会这麽对她,也无法责怪他,可他在她心上亲手留下的伤痕却未能就此完全抹去。
尽管她最後答应跟他来别庄治病,却仍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也许是她心里已有了芥蒂,便再也无法象先前那般自然的相处了。
这处别庄很隐秘,即使是王府里的人也仅有牧萩尔的心腹才知道,派到这里的人也全都经过精挑细选,不至於混入牧隆瑞的探子,因此牧萩尔卸下了脸上的易容,恢复真面目。
接过婢女端来的汤药,他轻轻唤醒奚荷月。
「荷月,醒醒,起来吃药了。」
她徐徐张开眼,见到床边只有他和两名不曾见过的侍婢,却不见服侍她多年的菊儿,「菊儿呢?」
「她身子还没完全痊癒,我让她去歇着了,来,我喂你吃药。」他扶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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