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国比武的时间很快就到,这天刘新五个人起了个大早,最为高兴的是二妹陆路,她起得最早,在自已的房间化好男装之后蹑手蹑脚来到刘新房间,本来想开个玩笑将刘新吓一跳,却见屋里没人,刚转身要走,却突然被人从背后紧紧将她拦腰抱住,她心中蓦然一惊,“啊呀”一声尖叫,后面一双手立刻松开来:“原来是你!干嘛鬼鬼祟祟进我的房间?”刘新的声音。
“不干嘛,就是想偷你的东西!”陆路没好气地大声道。
“偷东西,行,想要什么?你拿去就是。”刘新通过这几天与她们三兄妹进一步接触,知道她泼辣而又单纯。
“那好啊,你吓了我一跳,魂都让你吓丢了,我要拿你的魂!”陆路转嗔为笑。
“不对吧,是你是先想吓我,被我识破反把你吓着了。”刘新笑道。
“新哥,你真行,怎么知道我来了,我走得很轻啊!”陆路不明白地问道。
“我凭感觉知道有人来了,但不知道是你,吓着你了,对不起啊。”
“说声对不起就算了?”陆路撇着嘴道。
“你要怎么样?”
“我要你给我收魂!”陆路路后悔刚才刘新抱住自已时不该出声,那样他就不会很快放手。
“我不是道士,不会干收魂的活儿。这样吧,比过武之后我给你买个礼物。算是向你赔罪,行不?”
“行!行!新哥真好!”陆路欣喜异常,接着香肩又一碰刘新胳膊娇声道:“说话算话,不准反悔啊!”
“说过的话我从不反悔。”刘新一指椅子道:“你坐啊。今天起得这么早。”
“因为你今天要比武呀!”陆路坐下道。
“你哥哥姐姐怎么没起来?你刚才那么一尖叫应当将他们吵醒了。”
“新哥的意思是他们听到喊叫一定会过来看个究竟,以防你欺负我是不是?”陆路盯着刘新。
刘新点点头。心想她也是个直性子。说话喜欢直来直去。
“你以为我哥姐是冒失鬼呀,我化完装过来的时候他们也起床了。我那样一惊一乍他们肯定听到了,但后来再没事,听到我们很正常的说话声当然就不用他们管闲事了。”
“你的化装术还不错,那帮混混肯定不认识你了。”刘新欣赏着她的一身男儿装和抹得微黑的脸庞。
“我们姐妹其实很讨厌化装,再说比武场肯定有许多警察维持秩序,那帮混混敢乱来么?可是你王叔说如果不化装就不让我们去看比赛。”
“他也是以防万一,为你们好。”
“我们知道你叔是好人。新哥,你干嘛老远跑来比武?”
“为我们中国人争口气。”他不想说还为了钱,为了还债,为了支持孙中山。
“那比过武之后你上哪去?是要回湖南吗?”陆路很关切地问道。
刘新道:“只要打赢了,我就回去。”
“新哥,你说的打赢是指夺得那个金腰带?还是……”
“金腰带我不敢想,我的要求不高,只要打赢一局就行。”刘新心里无数次想过了,王叔赌拳一下子就赌一百万两,只要赢了,自已就有三十多万两,三十多万两银子呀!我们全家用一辈子也用不完!!
“赢一局就是为中国人争了气?”陆路不知刘新心中所想,她笑着道:“再说就是一局也得看运气,你王叔不是听赛委会的人说比赛顺序可能会抽签吗?说不定抽签时抽到武功比你更强的,你一局也赢不了。”陆路现在倒是希望刘新输了更好,只要刘新不回湖南,她们就可以留住他。
“你之前说我武功怎么样怎么样,都是鼓励我的好话,今天怎么说起烂话来了?”
“我没说烂话呀,天外有天,强中更有强中手。那些外国佬力大无穷,你别碰上他们才好。”
“碰上了又怎么样?就是比我强的也不怕!我虽然赢不了他,他也别想……”刘新话未说完,王叔在外头喊道:“刘新,车接我们来了,你马上带他们过来,我们一起去赛场,早饭也到那边去吃。”
时间虽然尚早,浦东大广场却已是人山人海。广场中央六尺高的园形擂台显得恢宏而又别具一格,上面已有不少人在忙碌着为比赛做准备。刘新一行下车后,由王作图将他们带至广场边缘一栋楼的房间里,他对陆桥道:“比武还没开始,你们先在这房间休息一下,等会有人给你们送早点过来。我与刘新上楼有事商量。刘新跟着王叔来到三楼的一个房间,这里窗户正对着擂台,虽然中间没有遮挡物,可惜距离远了点。也许知道刘新在想什么,王作图从条桌上拿过一物件对刘新道:“小兄弟,这是望远镜,你透过镜筒向擂台看,一定看得很清楚。”
刘新拿来一瞧,擂台上的一切果然清楚得一目了然,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这样奇怪的玩意儿!
“王叔,这望远镜是个好东西,哪儿有买?”刘新将望远镜放下问道。
“目前中国还没有这种东西买,这是我从朋友那儿借来的,而朋友则是从英国带回来的。”
“这家伙一定很贵吧?”
“估计得要十几两银子。小兄弟,不说这个了。很快就要与世界级高手比武了,你感觉如何?害怕吗?”王作图这几天来见刘新完全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他难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心有成竹?或者是故做轻松给自已看?
“王叔,说实话我有点害怕,因为不知道到底跟谁比,那个人的武功又如何?心中没有太大的把握能打过他。”
“如果碰上德国的安德鲁,你有把握能打赢吗?”
刘新想起在那个酒店的地下拳庄高大威猛的外国佬。“不知道……不过,六成把握还是有的”
“与安得鲁比都有六成把握,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王作图兴奋地道。
“王叔,安得鲁是选手中最强的吗?”
“目前大家都看好安得鲁与俄国的沙甫洛夫,认为他俩夺冠的可能性最大。不过,这些只是预测,是不准确的。”
“除了他们两个,还有哪些强中手?”
“有美国的杰克,遏罗国的用猜,中国精武门的陈真,少林寺的慧觉和尚,太极拳掌门陈达,日本国的冈村渡边等,他们都是一等一的强中手,碰上他们你可要小心。”
“知道。我会小心的。王叔,你对武林这些事也这样地清楚啊。”
“哪里!为了赌拳,是这几天临时向别人打听来的,还不知道准不准确。”
这时,擂台上的大喇叭响了起来:“参加比武的选手们听着,参加比武的选手们听着,请大家上擂台抽顺序签,请大家上擂台抽顺序签。”
王作图掏出怀表看一看说:“小兄弟,你去抽签,弄清楚你跟谁打之后就马上回这儿来。
“好的。”
刘新登上擂台时,发现大家都盯着自已看,要不是他手中握着一块参赛铜牌,大伙儿还以为他是个上来看稀奇小毛孩。尽管如此,人们心中还是为这个不知轻重的小男孩感到惋惜:你太嫩了!这地方也是你小孩子能来的么?特别是抽过签后,一个三十多岁的壮汉过来对比他矮过一个头的刘新道:“小伙子,你是5号,我是6号,我们在第三场就要比试了,到时你可要手下留情啊,哈哈!哈哈!”
刘新从记录顺序的黑板上看出,6号是伍大千。看着伍大千对自已不屑一顾地走下擂台,刘新暗中有些得意:你笑吧,到时看你还笑不笑!
回到那间房,王作图告诉刘新:“伍大千是螳螂拳掌门,功夫一流,以拳快而闻名,曾有许多高手败在他的快拳之下,你千万不要小看他。”
“王叔,大家对他的看法如何?是不是强中强的对手?也有夺冠的希望?”
“那倒不至于,我的意思是你不能大意,认真地对待每一个对手。当然,如果他的功夫的确比你差了许多,你也得装一装,装得你赢得很不容易很艰难,这样下一局比赛对手就会小看你,拳庄老板也会小看你,给你的赔率也会高许多,我们就赚得更好。”
“我明白了。”
“一号二号是谁?”
“一号是宫本一郎,二号是布诺克斯基。”
“好。一个小个子日本人,一个高大的俄国人,实力悬殊,胜负显而易见。小兄弟,你在这等着看他们比武,我到赌拳处去买拳票。”
“王叔,陆桥他们好像不在下面房间里面,到哪儿去了?”
“到擂台下面看比赛去了,我们赌拳的事你别跟他们说。”
“好的。”
王叔一走,刘新好奇地拿起望远镜左望右望,擂台距这至少200米,通过望远镜一看好像就在眼前,擂台上的人看得清清楚楚,每一个动作都尽收眼底。就是广场的尽头,人的面相也能看得很清楚。他手持镜头慢慢移动,想从人海中找到陆桥兄妹,这时忽然发现另一个熟悉的面孔,刘新一怔,这不是三师兄胡树青吗!对!就是他!刘新喜出望外,放下望远镜就下楼循着刚才的方向找去。可是,广场上人挤人,刘新又不想施展轻功,当他好不容易找到那个位置,四下仔细一一搜寻,却不见三师兄的影子,难道是自已眼睛看花了?要不就是三师兄故意躲着我?这时擂台上大喇叭又响了起来:“朋友们,观众们,让你们久等了,比武即将开始,请一号选手宫本一郎,二号选手布诺克斯基上台。”
刘新没心思再找三师兄,只得挤挤攘攘地回到房间。已回房间的王作图正用望远镜观看擂台景况,见刘新进来,便将望远镜递给他道:“比赛已经开始,你注意看看,看看他们的武功路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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