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的时候,我可以去泡网吧,可以去碟吧看a片,可以卷在20平米的房间看书,神游于幻惑的时空;也可以去小街深巷瞎逛,看世间百态人间繁琐,我也可以去灯红酒绿的场所寻花问柳,醉生梦死,甚至于有那么些时候竟渴望在街头或酒吧咖啡厅能碰上个木子美呢;我还可以坐在湖边沉迷于黄昏的惬意之中,并在接下来的时间一直坐到凌晨,或者更晚。在这些胡天胡地的夜晚,时间如狗屁!
可是今晚我哪都没心思去,有一中莫名的伤感折磨着,我感到从未有过的孤寂和寂寞。其原因,我可说不上来。就像女人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也许男人也有类似的痛苦吧。在这孤寂上万吨的时刻,我当然希望有个真心相爱的人来陪,也许我不大知道陪着的感觉,但想象应该不坏。至于我今日的景况,较之之前的时光已是令人十分安慰的了。我现在正坐在一棵高大的古榕树的林枝中,向上看是密织的树干绿枝,向左右是环绕的高低错落的城市高楼。我突然感到自己似乎是城市的中心。这是夏末临秋的季节,晚霞闪耀在天边,不时秋风瑟瑟,无数的叶片如风铃般在潺潺作响。我坐在一碗口粗细的树杆上,后背舒服的靠在背后的树枝上,双脚荡在空中,向下看是游散于绿湖公园的人们。如果我的视力超群,也许从这个有利的角度,我可以看到俏女靓妇们胸中的神秘。可惜我看不到,我离地面太高了。我虽然害怕掉下去,但更害怕被别人发现,要知道我是衬人不注意才爬上这棵千年古树的。要知道在这样的地方,在这样的时候爬这样的大树,无论如何可不像一个正常之人的正常行为。至于你,可能会认为我是幼稚的,或者还保留着一些可爱的童真;你就是认为我是这个城市最大的孤独者,也未尝不可以。我告诉你,或许你是对的,但我还要告诉你,我所在的地方并不是完全静止毫无生气的,我爬上来的时候,便遇到蚂蚁,小鸟等小朋友,除此之外,我想这里一定还住着很多小朋友,比如蛇,各种昆虫,只是它们还不认识我,与我还不熟,否则说不定会出来跟我打招呼的。它们似乎跟人类很相像:不熟悉不认识就用不着瞎套近乎。对此我完全尊重他们的态度,只是希望它们不要在背后跟我开玩笑。正这样想着,一只蜜蜂大小的蚊子唱着歌儿飞来了。一开始我可不知道是只蚊子,因为它太大了,我还以为是只飞蚁呢。谁知道蚊子里也有得“巨人症”的。这只奇大的蚊子停在我旁边的树枝上,低头喘了口气,挥了挥翅膀,样子可爱极了。它发现我在注视着它还歪了歪嘴巴,也许还眨了眨它那看不见的眼睛呢,接着又顽皮的唱起了歌来,那节奏很像流行的说唱音乐,歌词唧唧喳喳,含糊不清,跟周杰伦当然无法相提并论,但也足以令人大为惊讶,禁不住喝彩。一曲终了,蚊子跳起来在空中转了好几圈,轻盈的躯体划出优美的弧线,停下来时问我:“你是谁啊?”
这又是大出意料的事情,说实话我相当惊讶,身子一晃,还差点掉下去了,待我稍微镇静些我有些心虚的说:“我是人,正宗的人类。”
“在我们眼中你们不过是随处可见的两脚动物,有的皮老,有的皮嫩;有的肉香,有的肉臭不可闻;有的血喝起来是琼浆玉液,有的喝起来恶心得不想再接近人类。嘿嘿,不知道你的怎么样?”蚊子说着得意的露出凶狠的牙齿来,那牙齿豆芽形状殷红色,看起来令人可笑又胆寒。
“我的怎么样,也许你会知道的,现时我有个疑问可以请教?”我也许在拖延时间,以寻求自救的良策。不过你要是问我,蚊子再大它也只是只蚊子,何苦惧怕?问题是你见过如此大的蚊子?
巨蚊大方地高语,——它可能以为人类都有听力障碍——“说来,说来,有什么疑问尽管提,我啊么,必将有问必答。”
“我是想问”,我在搜索枯肠,我期期艾艾地说,“对于你们,很抱歉,除了知道你们喝动物的血这点外,知之甚少。我听说你们也有男人,也有女人``````”
“瞧你说的,有大就有小,有远就有近,有高就有矮,有阴就有阳,当然有男人就有女人,常识嘛,常识懂波?”蚊子打断我急切地说道。
“懂倒是懂那么一点点,问题是我问的不是这个。”
“瞧你瞧你,你不是问这个,你干嘛又问?”蚊子急得直扇它的翅膀。
“我听说,只是听说你们之中,雌性才吸动物的血液,而雄性只喝露水之类的矿泉水,对吧?”我竟然开起玩笑来了。开玩笑的结果使巨蚊哈哈大笑,同时快乐得在空中闪电般翻着筋斗。我欣赏着这只可爱的小动物,不禁莞尔微笑。突然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我脸上刮了一下,完全不痛,相反却说得上很舒服,暖暖的,滑滑的,感觉好像一支温暖的手的抚摩。
“嘿!嘿!”巨蚊扇动动它那对翅膀,并且像一位绅士一样对我弯腰施礼。这时我才恍然明白原来是巨蚊用它那轻盈暖和的小翅膀给了我一个耳光呢。
“你啊么,人不怎么样倒爱开玩笑,至于这个问题嘛,我可以告诉你,也许你是对的,但是我要告诉你,我是例外。”
“就是说你是公的?”
“是那么回事。”
“并且喝血?”
“挚爱饮料!”
“不过,我也问你个问题?”小家伙说道。
“请请,有什么问题尽管提,我啊么,必将有问必``````”
“嘿!嘿,不地道的家伙,干嘛学人家讲话,”蚊子大概有些生气了,它说,“不学可以?”
“对不住,仅仅是开个玩笑。”
“算了,算了,又不是紧要的事,开开玩笑也不是坏事。我来问你,你来这里干什么勾当?”小家伙问。
“我,我,我来是`````,不过是无聊上来玩玩而已。”
“说话都不利索了,据老夫所知,人类早已告别了猴子的时代,你们早已不爬树了。而且,你的勾当我也清清楚楚,所以休想耍什么花招,明白?”
“明白倒是有一点明白,问题是这事我也不大了然,也许,我是来把妹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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