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自然就是现成的最后避难所,它早已为我们敞开,让我们回归自然的怀抱中。生存,就像是大自然颁予的“财产委任状”,造化在适当的时机引诱我们从自然的怀抱投向生存状态,但仍随时欢迎我们回去。——叔本华《爱与生的苦恼》
这个世界,好像有些人,他们的人生的轨迹注定是要往自杀这个车站开去的。我和甘孜就是这样的人。一天,她问我愿意和她一起死吗?死后愿意跟她埋在一起吗?那时我正在想那个史无前例的自杀方式。我说这还用问吗,我们是注定要死在一起的人。这样,我们冥思苦想,花了三天时间,拟定了详细的死亡计划:1.自杀地点:黄泥峡,海拔1654米。位于阳山县与乳源县交界处,其主峰在阳山县境内。离此地600多公里。黄泥峡位于南岭国家级保护区内,地貌原始,游人少至。山上植被丰富,草木茂盛,溪流众多,怪石嶙峋。是理想的户外穿越线路。2004年三月,我做过一次独自旅行,还在那里的一个山洞中生活了6天。那个山洞是天然形成,面积大概30平米,上窄下宽,成锥形,地面是柔软的沙子,应该好挖墓穴;洞口面向溪流,视野开阔,每天早上第一束阳光便直射洞口。但因为地势险要,应该还没有人知道。是我们理想的最终的归属。
2.自杀时间:二十天后出发,三天后实施。时间应该是10月28日。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
3.自杀方式:烧炭自杀。过程是:预先挖好墓穴,准备好柴火(可在山上找),用不透风的帐篷布把洞口密封起来,然后吃下安眠药后,待药性发作时再点燃柴火,最后一同躺到墓穴中,等待那渴望已久的时刻。
4.费用预算:路费+餐费+买帐篷+挖墓穴的铁锹+药费,初步预算大概在2500块到3000块rmb。
1、2、3都好办,惟独费用预算把我们难住了。别说2500,我敢打赌就是25我们都拿不出来。
自古以来,死都昂贵的。生者不仅要付出泪水,还要付出大量的金钱。过去,穷人无钱安葬亲人,甚至于卖儿卖女,或卖身。富人和达官贵人死了,那排场,那花费就更别提了。而今天,我们这对狗男女想死得称心点,又不想给活人添任何麻烦。却也``````“可以变卖家产啊?”甘孜突然兴奋的说。
“够数吗?”
“不够再说了,再说我们现在饭都吃不上了?”
“也好,我还有台电脑,一台电视,一台dvd,还有不少书,不过,我这个月的房租还没交,房东肯定天天在堵我,我只好想办法把这些东西偷出来了?”
“应该可以卖七八百了,加上我这里这些东西,应该差不了什么了!”
计划已定,决心已下。接下来就是按计划进行。其中的关键的关键是要弄到足够的钱,否则一切都是扯淡。变卖家产是第一步。于是,第二天我们就开始联系买家。那鼓精神劲头,连饥饿的痛苦都忘了。仿佛我们准备的不是死亡,而是婚礼。
夜色正朦胧,心田的诡计重重,忐忑的心情难形容,趁房东一家睡正浓,我们悄然向前步履匆匆```````凌晨四点的夜晚凉风潺潺,预感天亮前将有一场颇俱规模的阵雨。风拍打树叶的声音是这个沉睡着的寂静的世界唯一的声响。然而在一栋三层小楼外的小巷里,却突然传出了狗叫声。昏黄的路灯看得清楚,有三个黑影进入了小巷。其中一个黑影从手提袋里,掏出一物向着狗的头部扔去,那狗立即由汪汪而狺狺,接着便不再言语了。于是,三个黑影打开大门后,鱼贯而入,轻手轻脚,顺着狭窄的楼梯爬上了二楼。二楼并排着有四个房间,黑影们停在第二个房间门口,鼓捣半日却踟躇不前,不知道搞什么飞机?
“笨蛋,是不是锁匙拿错了?”一个黑影轻声问。
“顶你的肺!”
“咋了?”
“钥匙断里面了?”
“有办法吗?”
“电筒照一下?”
“小声点?”
“cow,狗日的,把锁换了!!”
“你不说小声点吗?”
“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
“靠,你太能扯了,我半夜三更的白跑一趟``````”
“你以为我想吗,都是那鬼婆娘搞的鬼!”
“嘘,你们别吵了。你还是明天白天来,跟房东退租了?”
“退租?我欠了三个月房租了,这些东西全卖了还不够交房租呢!”
“那怎么办?”
“把锁橇开,我车里有根铁棍?”那黑影也不等大家同意不同意,便返回小巷拿来了铁棍。这大概花了七八分钟。
七八分钟也足以让人陷入无聊,又特别是在这样特殊的场合,人的意识和神经都会异常的敏感。黑暗中的人等于黑暗中的野兽。视觉的暂时失灵,补偿了听觉的发达。两个黑影似乎听到了走廊尽头的方向传来类似哭喊的呼声。若有若无,时有时无。好奇牵引着他们的脚步。他们凭借感觉缩手缩脚向前,走到走廊的尽头终于听清哭泣求饶的女声。声音的方向也确定了,是从走廊转角的一个房间里传出的,窗口还亮着灯。在这样的情况下,可能很少有人没有不妙的联想。也很少有人能抵制住要窥探窗口里面正在发生的故事。于是窗口突然长了两双窥探的眼睛。
房间里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头,光着岁月侵浊的身子,手里抓着一瓶酒嘿嘿狞笑着,正在向一名十二三岁的少女实施猥亵。
女孩衣不护体,她一边试图爬到床下去一边哭泣求饶。
“爸爸啊,求你,求求你``````?”
老头抓住她的一只,仰脖猛喝一阵,随即把瓶子往地上一丢,瓶子哗哗叫着向墙角滑开出去。
“嘿嘿,想跑?”老头把女孩拖了出来,并把她翻了过来,用那丑陋该诅咒的身体压向那脆弱的灵魂。“那臭婆娘不要你了,跟畜生跑了,嘿嘿,来啊,让爸爸亲亲你,让爸爸要你?”老头淫笑道。
那女孩知道反抗是无谓的,她只是哭泣,只是求饶。她只能哭泣,只能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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