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首都国际机场。
熙来熙往的人群当中,只有两人能够称之为独特气质,仿佛不是人群中的一员似的。两人一前一后,距离始终不超过三步,前者手无缚鸡之力,却是一副拒人于千里的姿态;后者体态狂暴,却至始至终带着温和的笑容。
对比鲜明!
“那枚戒指也流落到中国了?”前面的青年淡声问道,展现出一种显眼的病态美感,脸色寡白,双眼浑浊,而手却在灵巧的翻拂着一副塔罗牌。
后者姿态随意,双手环抱脑后,悍将一般的身躯,凸显的肌肉,有股不威自怒的气势流露在其间,使得众人都是退避三舍,不敢越雷池一步,但他却是不在意,仿佛习惯了一般,笑道:“乔特死后,他女儿就带着戒指跑了,同样也到了中国。”
“杀修普诺斯那青年到现在还没有消息,我们就先找戒指吧。另外,在中国约束自己一点,这块神奇的土壤上有许多难缠的家伙。”病态青年咳嗽两声,显得有些有气无力,脚步也是非常轻缓,仿佛随时会倒下一般。
“恩。”后者轻应一声,随后无奈的耸了耸肩,要说约束也应该是你自己吧?飞机上又杀了两个……
一路无话。
走到机场的关卡时,一位正在出口处检查的人员,看到病态青年这副模样,热心肠的提醒道:“先生,你这样子最好到医院去看看,免得落下什么大病就不好了。”
病态青年眼神一凌,周围的空气也仿佛瞬间冻结了一般,但是随后又马上瓦解开来,挂起一脸生畜无害的表情,拍了拍机场检查人员的肩膀笑道,“谢谢,只是先生这个称呼我不太喜欢,别人都叫我……”
不再停留检查,直接走出关口,而那个此时那个面带黑气的检查人员也没有阻拦。两人仍旧一前一后走出机场口,只是没有多久,便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凄惨的尖叫,悍将一般的男子做出个无奈的表情;而病态青年却是像得到极大的满足一般闭上双眸,露出一个自我陶醉的微笑,轻轻吐出两个字。
“死神!”
……
……
上海,红楼酒吧。
几人没有要包厢,也没有坐吧台,随意在二楼挑了个相对来说比较清静的地方。俗话说,法国的红酒,中国的白酒,不过在酒吧这个场合几乎没人喝白酒,几人也没有搞什么独特个性,更没有那种特意的摆阔行为,只是点了一瓶极其普通的红酒,不贵。桌上四个杯子,只有两个是酒杯,另外两杯却是盛着果汁。一个女人尚有可言,可白夜羽这样一个男人却没有丝毫不自在,同样张口要了一杯果汁……
靠在软垫沙发上的白夜羽,姿态悠闲,眼眸似闭非闭,顺手端过那杯只剩一半的果汁,透过暗红色的玻璃杯与隔离护栏,下面正好是酒吧舞厅,一览无遗。略有兴致的看着这些惯于隐藏自己带着假面生活的人。没有鄙夷,只是欣赏,纯粹的欣赏而已。其中也包括正在下面活动活动的夜晨和周鸣贺。
“姐,你说人为什么都要带着面具生活,不愿展现真实的自己?”白夜羽浅浅尝了一口果汁,眼神清澈的瞥了楼梯口一眼。
白倾城听到这个虚无缥缈的问题之后,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没有回答。因为此时,她的思绪还停留在那幅诡异的壁画上,就如同白夜羽一样,面对任何人任何事,她都可以从容面对,甚至比白夜羽来得更清绝。可只要是没有断绝七情六欲的人,心中就会有一块禁地,同样也是一块静土,但凡触碰到了就会感觉紧张、害怕。
“刚才,那……”白倾城嫣唇轻启,神情仍旧彷徨。
女人需要一个肩膀,这话一点没错!白倾城也不例外,她有疑惑有彷徨也有不安,现在都想要他来解决,或许只要一个眼神足以。
虽然只说了一句不完整的话,但白夜羽却懂了,男人,不只有责任,还有承担。放下玻璃杯,然后挪了挪位子,更加贴近白倾城,握住她有些冰凉的手,道:“一句话、一幅画并不能代表什么,我相信这些都掌握在自己手中,能决定我人生的也只有我自己。”
顿了顿,再次靠近一些,贴着她的耳垂,喃喃自语道:“还有你。”
声音不大,却是极为动听。
白倾城颦起的眉头渐渐舒展,容颜,不着粉黛,却是倾国倾城;微笑,不染色彩,却是温婉宜人。当她听完最后那句话时,心头那般涩涩的感觉一散而去。随后很自然的将头依在了他的肩上,浑身散发出一种小女人的味道。女人依靠男人天经地义,最怕的是没有人可以依靠。
白夜羽没有再说话,而白倾城却仍旧在听,‘还有你’三个字在她耳边萦绕不绝,同时也回荡在心底的每一个角落,虽然她的手现在还是冰凉冰凉,但心却暖了。
“要不要我弹钢琴给你听?”白夜羽瞥头问道,可眼睛还是望着楼梯口。
一个男人,一个极其不出彩却希望成为焦点的男人,咪起的双眼使得整个形象已经有够猥琐了,再配上脖子上挂着的那条黄橙橙的金项链更显俗气,一身高档的versace也同样说明了他是个有钱人,暗示着劫匪快来抢他准没错,不过现在的女人就是喜欢这种一掷千金的主,不怕丑的,就怕没钱的。
跟在这个男人旁边的是个算不上绝美,却也不错的女人,只是白夜羽很难想像一贯清纯的她会打扮的这样火辣。仅比内裤长点的热裤、过膝的黑色高筒靴、露背的单肩吊带,秀气的面孔完完全全被浓妆艳抹给掩盖,就现在看来,她应该同样也是个带着面具的女人。
与李妍琦吃饭的那天,白夜羽在酒楼里见过这丑男一面,是和欧阳飞云一起的。另外这个女的,他不只见过而且还认识,但也只是曾经而已,周鸣贺的女友,舒歆,一个已经披腿的女人……
一个人的性格是和行动挂钩的。
白夜羽拉着白倾城与她擦肩而过,就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更别说停下脚步打招呼了,他们之前的那层关系也仅仅因为周鸣贺的存在而存在,现在没了,他们也就等于是不相干的陌生人,有够决绝!
“对不起,我和他不合适。”
舒歆背着身,低着头突然说道,声音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苦涩。她和身边这个男人在一起并没有什么苦衷,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少了真心待自己的人,却多了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奢侈品。得舍之间,她选择了后者。
白夜羽听到这话仍旧是不争不怒,脸色如常,只是让他有点想笑,女人说分手都是这种万年不变的口语?
没有转身回头,也没有丝毫责备,平静道:“想分手又何必找这样瞥足的借口?难道你和钱就合适了?而且这话你不用对我说,应该是对他说的才对,但是在没说分手之前,你现在的这种行为叫披腿,知道吗?不过就我个人而言,男人出轨女人爬墙,都不是第三者的错,只能怪自己没本事管住喜欢人的心,怨不得别人。”
说完,扬长而去。
留下一种够味的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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