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牧山多次经过成都,东西南北一清二楚。
我不愿他去挤队,把我丢在广场里,我问:“通知上注明了可购半票?一起去排队。”
“没有,通知书上写的是乘车到了学校后,可以报销一半,以后有学生证才可以站学生窗口购半票。”
我又问:“排队购票是卧铺还是硬座?”
“卧铺。”
我说:“就硬座。”
关牧山说:“老爸让我俩一定要坐卧铺,不能去乘不安全的硬座。”
我惊讶:“卧铺太贵,两人起码要花八百,硬座只需一百多,节约点钱吧!”
老爸再三叮咛过关牧山,不能乘硬座。
我争不过,只好跟他一起去打听买卧铺票的地方。
原来,购卧铺票还要排队签字,再到东御街去买。
我对成都市内熟悉,出来领着关牧山在人民北路铁道院旅馆登记了一个单间。
让关牧山住下来等,我自己乘车到东御街办理车票。
在门外同另外一些购票的人等到天亮,才拥进去办理手续。
我心想:“签了字,手续又到了手,购票应该很容易。”
“不行,你的票要明天下午才能取,是后天的车。”
气得我暗骂不止,回到铁院旅馆把情况告诉了关牧山,才都知道购卧铺票的难度大。
还算好,只要票有了着落,也就放心多了,不外乎多住两天。
我为自己登记了一间房来住,白天就呆在关牧山的单间里陪着吹成都见闻。
他虽然对成都过往多次,但那是路过。
一年多的交往,多少让两人在彼此的认识上都找到了那种不是靠一时冲动而谈的恋爱关系。
第二天中午我就跑到售票处等着挤队列,下午四点过钟才将两张卧铺票拿到手。
一上一下的铺位,相当满足。
回到关牧山的房间,算是开了洋荤。
拿到车票的关牧山又跳又闹,抱住我就突然亲了我。
我先是惊了一大跳,才悟出了引力的作用,不只是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
这些天,去上海沿线的乘客多得将候车室挤了个水泄不通。
我背起背包,帮着提皮箱,有过几次乘火车的经历,让我懂得了不用多大的劲就会被人群推到检票口。
只是关牧山老是担心我,那样子就是怕我被挤坏了。
左眼防箱子掉,右眼防周边有没有色狼对付我。
所有的乘客都像是怕被挤掉似的,不分黑白就涌。
关牧山又惊又忧地把我死死拉着不放,在这个时候被挤开了就会走失。
他老是这么认为,我却不这么看,早晚都会被推到检票口。
过了那里,再找人不会错,反正都是同一车人,从第一节找到后一节,总不会错过。
、同时诞生的两颗太阳
上了火车,万事大吉。
关牧山爬上上铺对我说:“这次如不是你送我,恐怕去不了上海。”
我放好行李,去洗手间打湿了帕子让关牧山洗脸边说:“下次你坐飞机算了。”
关牧山叹气说:“到时看,条件允许,那就坐。”
我开玩笑说:“你一年只往返两次,将火车票钱节约起来,我再每次帮你补足一点,肯定能行。”
两人在天黑下来很久都没有睡意,对面的铺位乘客是两名上了年岁的妇女。
一串串让我和关牧山听不入耳的上海话,意思是请两个年轻人不要摆龙门阵,她们要睡觉休息。
我坐下床来躺在铺上睡不着,希望到了上海再转车到北京开完大会就找工作。
北京城大,一定能容得下一口饭吃。
关牧山想的不同,他希望我就在上海找工作,近一点,彼此也好有个照顾。
其实,就是希望我能在四年的时间里,一直照顾他读完大学,毕业参加工作就结婚。
晃晃悠悠的火车,在夜间不知摇出了多少乘客的幻想、多少憧憬。
这些幻想和憧憬,让人们一点点地进入梦中去。
火车过了秦岭,我被凉醒起来,见关牧山也有一丝冷意,便将毯子翻来给他盖上。
我自己心里放不下去的,有一半是四年后的关牧山。
有一半是自己的未卜来日,便自言自语:“感谢牧山,你提醒了我。”
天快亮开来,我无意间看到车窗外的西边月亮还没落下,东边的大红太阳就已经升起。
忙伸出头去细看,月亮像是害了贫血病,一脸惨白。
在晨色中抖抖闪闪,太阳像是铁铺里烧红了的一块铁饼。
看了一阵子后关上窗子,躺在□□细想勾想,没有放过这次的收获。
将两个不能相提的事物合起来再引喻到人的身上。
半个小时过去,我爬起来取出笔纸写,编写曲目舞剧。
同时诞生的两颗太阳
黎明,星光还未散尽,远处山垭口已泛起一丝丝浅红的霞光,仿佛一把将要伸开的小花伞,在浅黑的山埂线上的隐约出现,仿佛一条旖旎的带子,飘在空中。
山坡上,树林被晨风吹打出一阵阵和谐的乐章,山间小路还熟睡着,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山凹里传来,踩醒曲折酣睡的小路……在远去的火把里,一个产妇躺在用青藤和竹竿编成的担架上,被四个山民抬着,惊惊慌慌地朝县城医院去……
产房外,四个山民的心都被一根生命之弦绷得紧紧的,那焦虑的目光,直视着产妇的惊呼。“难产”,一个多么可怕的字眼!产妇在挣扎、在呻吟,就在这个生死关头,大夫和护士终于起来了,两个生命驱使着他们在四十平方米的空间里来回转动着圈子。无影灯下,所有的手都在为产妇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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