鰲拜不解的皺了皺眉,似乎還沒明白過來是怎麼一回事。
「這麼說吧,帥是統率軍隊的,而將則比較廣泛,或統率,或殺敵,或護衛。」多爾袞搖頭晃腦的說畢,然後刻意的停頓了一下「一個好的將帥,並不需要親自殺敵,只需要麾下的軍隊取得勝利,那便是帥。」
鰲拜又想了一下,彷彿明白了似的,眉開眼笑的點點頭。
「說回正題吧,那你又打算如何?」鰲拜收起笑容,一臉嚴肅的問道。
多爾袞依然一臉愁容,只是搖搖頭,嘆了口氣。
「樂毅再強,也只是靠攻城器具來硬攻,不如撥五百精兵予我,今夜趁黑出城,混入敵營破壞,如何?」鰲拜見多爾袞默不作聲,顯得有點納悶。
多爾袞轉過頭來看著鰲拜數秒,笑了笑,又把頭轉回去了。
「你這人就是這樣!」鰲拜一臉不爽的叫了一聲,然後轉身離去了。
多爾袞毫不在意的笑了一聲,然後回過頭去,臉色又凝重起來了。
是日,樂毅沒有擺開陣勢攻城,彷彿他感覺到敵人有一種,不簡單的感覺。
「多爾袞...」樂毅搔了搔頭「這名字聽起來,好像不是漢人吧...」
旁邊的副將和參軍都點了點頭,對於守城的多爾袞和鰲拜,他們都一無所知。
而樂毅也注意到他們的表情,立刻意識到一樣重要的東西...
「若你們也不認識他的話,只怕他也跟那個什麼岳飛一樣,也是唐朝之後的人吧?」樂毅輕皺眉頭,臉上一陣憂慮,看來敵人的身份的確令他非常在意。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對我們應該會很熟悉吧?」一個參軍恍然道。
樂毅苦笑著點了點頭,彷彿想說,我就是這麼想的。
翌日,樂毅又擺開了陣勢,連衝車雲梯都組裝好了,看來是要硬攻了。
史書中並沒有詳細記載樂毅如何用兵,故他雖然出名,但是那六十多座城是如何火速攻下來的,恐怕只有少數當事人知道吧。
「衝車隊準備!」
「三隊,四隊架起雲梯準備!」
一連串的攻城器具現於眼前,多爾袞的憂慮更深了。
「在我看來,或許樂毅並不是什麼善用計謀的將領,恐怕是個統率士兵能力極高的將領,或是極擅用攻城器具破城的將領,」多爾袞的臉色顯得有點難看,對於樂毅的用兵方式,他仍然是不甚清楚「看來一場惡戰是在所難免了。」
鰲拜只是點了點頭,沒有答話,或許是對這方面的事情一竅不通吧。
城下殺聲正起,樂毅軍鋪天蓋地的往城池攻來,而城上的弓箭手和步兵也是準備就緒,一陣凝重的氣氛不自然的散發在北平城上空。
衝車隊快速的閃過了敵人的箭矢,冒死闖過了敵人的射程,達到了城池上弓箭手的死角,重重的撞在城門上。
「大石!快拿大石來!」多爾袞喝道。
話音剛落,數聲清脆的木敲聲傳入耳中,回頭看時,卻發現已架起了數座雲梯。
「火把!把雲梯給燒了!」多爾袞又喊道。
只是火把還沒到,已有數個士兵闖上城樓,斬殺了數個守兵,直往多爾袞斬去。
「碰!」
多爾袞還沒回過神來,只見那個敵兵活生生的從身旁被擊至吹飛,直飛出城牆,重重的摔在地上。
這種怪力,還能有是誰?
如多爾袞所料,他一轉頭,只見鰲拜帶著笑容,一臉得意的看著多爾袞。
久攻不下的樂毅,於兩個時辰後退兵。
大營裡,樂毅獨坐於正中,左右兩旁的副將參軍校尉什麼的,只是一言不發的低著頭。
「有人能總結一下敗因嗎?」樂毅語氣平靜的問道,縱然如此,眾人還是戰戰競競的,可以看出樂毅在軍中的威信還是很大的。
「依雲梯上城的士兵都被敵主將鰲拜獨力擊殺,那鰲拜來頭好像不小。」一個副將語氣微抖的答道。
「...」樂毅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他似乎也知道這個鰲拜勇不可擋。
「還有那個多爾袞,他守城的技術不錯,衝車被破了,雲梯後來也被燒了兩個,就算明天用同樣的戰法攻過去,恐怕也是徒勞無功。」一個參軍見副將說話了,也鼓起勇氣說道。
「這個當然,」樂毅道「能立於這個亂世之中的,哪能是庸碌之輩?」
「將軍的意思是...?」眾人不解的問道。
樂毅但笑不語,
他很少露出笑容。
一連五天,樂毅都沒有行動。
而立於城樓上的多爾袞,不禁起了疑心,樂毅深知兵貴神速之理,突然按兵不動,恐怕內裡有詐。
「鰲拜,今夜跟我出城探一探敵營如何?」多爾袞問道。
「探營?」鰲拜吃了吃驚,但是以他的武藝,也沒什麼好怕的,於是就爽快的答應了多爾袞的請求。
從城上看下去,樂毅營寨的擺佈十分合理,幾乎沒有任何破綻可言,因此多爾袞一直不敢採取主動出城突襲。
是夜,乘著漆黑的兩人,靜悄悄的靠近樂毅的大營。
「你來探營,是否有什麼想法?」鰲拜問道。
「以樂毅的風格來說,應該是那種火速拔城的將領,如今遲遲不發動攻勢,恐怕是有什麼後著。」多爾袞輕皺眉頭,臉帶憂愁的答道。
他一直都是這種表情,人們都說多愁的人大多短命,多爾袞便是一個例子。
只是來到了這個時代之後,他的病痛好像也不見了。
不只是多爾袞,曹操的頭痛,郭嘉的病情,似乎也好轉了過來。
不,應該是說,全然不見了。
「那是...」鰲拜雙眼瞪得大大的,彷彿看見了什麼難以置信的。
只見於敵寨後不遠處,利用了一處小山丘後方的盲點,竟然挖起了地道來。
而多爾袞雙眉依然皺著,沒有像鰲拜一樣大感詫異,或許是早有此料了。
「五天的時間,恐怕已到城內了吧...」鰲拜一臉惶恐的說道。
多爾袞也點了點頭,揮手示意趕回城內,要知道地道是最難防禦的方法。
單是猜測敵人從哪裡出來便已是一個十分棘手的問題了,更別說要做好防禦措施。
翌日的北平城,似乎都被一陣惶恐的氣氛籠罩了。
多爾袞跟鰲拜所帶來的消息,讓城內的守兵都繃緊了神經,這種氣氛,大概也讓百姓們猜到個所以來了。
「...」某酒館內,一個臉帶幾分威嚴,八字須,還留著小山羊鬍子的中年男人,悠然的喝著酒,吃著肉,似乎毫不在意城中的變化。
「這位大哥好自在啊。」一個書生打扮的年輕人,見其舉止不凡,知是奇人,於是走近笑道。
那中年男人看了看那書生,回以一笑。
「現今大敵當前,北平城已是風中殘燭,百姓們都驚慌萬分的,為何閣下仍是泰然自若呢?」那書生饒有興趣,咬文嚼字的問道。
中年男人聽著有點不舒服,皺了皺眉的,然後又是輕輕一笑。
「總之我不是內應。」中年男人笑道畢,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在下不是這個意思...」書生慌忙解釋道。
「我只能說,別把敵人的意圖想得過於簡單,」中年男人像是在說別的事情一樣,卻又有條有理的「閣下不用過於害怕,我料樂毅不會用地道攻城的。」
「地道戰法,不是非常有用的嗎?」書生皺眉問道。
「我不便說太多話,應該說,太守也太低估樂毅了。」中年男人笑道畢,從懷裡拿出一堆銅錢放在桌上「小二結帳!」
看著離去的男人,那書生不斷回想他的說話,卻又百思不得其解。
這人又是何方神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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