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以为都市里的爱情，就如西北高原的空气一样几近稀薄，吸收不到应有的养分，是她看透了我酷似严整的外表里面脆弱的内核。外壳经她一敲碎，内核显露无遗，这变成了我和她算得上真正的爱恋的前提，然而，我却忘记了观摩她的内心，我们的爱情也就这样有了隔阂，而我并没有自省，我行我素。

5月8日，成都新南门汽车站，艾嘉和聂明阳。下一站，开往心灵的最深处。

成都的天，空气中蕴涵着水气，云层吸收着太阳发出的紫外线，到达地面时所剩无几。人们有意无意都走在树荫下，从而，人的脸也显得光洁、美白，这种素有的质地，偶尔被阳光照射，在脸上反射白色光源，越发美丽。没有心情包袱的艾嘉，坐在车窗边上，放眼望去，田野正散发生命的旺盛，草长莺飞，无止尽地进行光合作用、新陈代谢，似年轻人的生命力。

城市里，校园里，白荷花开。

没有心理的负担，没有人事的困扰，错过的青春，在自然中寻找，移步换影，是心灵的寄托。

艾嘉和聂明阳先去的地方，是峨眉山，早上8：客车已经到达山下，他们不待其他人就上路了。

太阳普照大地，有些凛冽。仰望大山，仿佛高不可攀却有了征服他的欲望。一路上，偶尔稀拉着人群沿着山路前行，越往上行，越会感受到山体的本色和神秘。太阳炙晒的枝叶，散发着辛辣的味道，受树叶腐烂给予营养的草叶，憨笑点头，而灌木丛里，有的叶子已迸显苍翠，有的还正吸收母体营养，等待伸放。

受海拔高度的影响，越往上走，灌木丛就越显稀少，取而代之的是针叶植物为主，有底下植物还挂着水珠。未满欲滴，未被太阳直射的植物还湿润着，山路层层递进，你们沿着山路，向前并发。

聂明阳说：“人的一生，起点是自然，当人初为个体时，逐渐与自然脱节，融入苍生中，是情分把一个一个的个体组合起来，形成家庭，集体，组织，国家。然而，我们不能因为每个体不同而背舍弃之，你毕竟是这个团体的一员，仿佛一个一个不同意思的词，才能组成句，句成篇，篇成章一样，缺了谁，这种组合有悲伤的，有欢娱的，有晦涩的，有颂扬的，但只要缺了谁，就不能表达无穷尽的意思，但不管你是那一种，最终还得经检索取舍来适应自然发展的规律。所以我们都得顺意着物竞天择的道理才能生活。”

上得中麓，变可得见寺院林立。在这里基本可见认为和自然的融合，到处可见脆竹，青松，书木繁多，无从一一相说，万年寺塑像林立，中间有丈余高的铜铸造的谱觉骑像，傍边各尽其神，神采炯异，整个殿内金碧辉煌，典雅大方，而报国寺襁褓于牛心岭中，清音阁旁边有泉水流于牛心石上，拥挤着撒奔而去。在泉水撞击牛心石时，涛声依旧，回荡于心底，声声悦耳，犹如弹琴，故曰双桥清音。寺外高树环抱，是修禅之静地，寺内佛香弥漫，朝拜之人不绝。

越过这些著名寺院，其他大小寺院林立，无穷止尽样，到处也可见游客遗留的迹象，要么可见石拱桥上发现游客素掷一远不等的硬币在小桥流水处，要么可见刚才拜佛的善男信女们留下的佛香，要么可见石壁上留下的借以流传余情的尔语等等，感觉都是些溪水长流，天人合一，情之心切，爱之意浓的意思，聂明阳说：“这些都表达了人们的一种信念，一种信仰的归属之意。其实人我们所要参悟的是佛教里的白莲花，来吧，我们一起膜拜。

聂明阳替艾嘉点了佛香，然后静下神来，恭敬的拜了三拜，再插上香，凝神闭眼，不容任何理念参杂膜拜时。凝神后，大出一口气，然后两手握起来来回抽捏，转身望向门外。

艾嘉在祷告时，突然间似乎感觉有一种不可逾越的神气从自己心头流过。

走出殿堂，聂明阳说：“记住，从今天起，你所要膜拜的，只是佛教里的白莲花，并在你膜拜时，掏空一切念想。你的伟大与圣洁，这也是你一生的信仰，一个人有了信仰，才走得塌实，也看得更远，我以前了参拜过佛，但从来也没有这样认真对待过，也没现在这么神圣和轻松过。人只要穿过一道道坎，一个个极限，一切才变得有价值――者就是我今天参拜所悟到的。”

讲完时，聂明阳拉艾嘉一把，共同站在溪中石头上，又说：“我给你讲个故事：从前有一个神仙，一个人，一个佛，他们走在一块儿，途中路过一片火海，他们都问怎么过去，这神说‘飞过去’，这人说‘把火灭了过去’，只有佛说‘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知道了吧，佛有多伟大！好了，我们也慢慢走下去吃饭了。”

下山的路有两条，一条很平坦，一条挨着山壁，聂明阳问艾嘉走哪条，艾嘉选择了走山壁，聂明阳表示他应该知道艾嘉会选择这条路的，因为只有勇敢的人才会挑战自己。

其实这条路也不是很难走的，一路还可见农庄，山野，心情也随之舒坦多了。

下山吃过饭后，聂明阳说好好休息，明天早上上山去，那里可以看到峨眉山的四大奇观，有云海，日出，佛光，神灯。

很明显，他们选的日子可以打一百分，明天这四样奇观都能见到的。

晚上，聂明阳就带艾嘉一起去邀约明天登山的同胞们，找到了7、8个人都同意一起去看日出的，然后他们谈天说地的直之深夜还不见倦意，但最好还是不得不睡觉的方式来填补明日可能会产生的体力不支之势。

凌晨的金顶峰，浓黑一片，还未见晨曦显露之象，着实还有点冷，冷冷的，几个一起上来的同胞便闹嚷开了，互相寒暄问暖的，聂明阳拿出烟来，给你点上后在你的身后抱着你，相互取暖。

天幕开始被拉开了，开始出现淡青色，远处还是瞎茫一片。当天光渐渐明晰起来时，遥远处才渐渐被抬出人的眼睑，慢慢地勾勒出天淡云重的局面。但天边逐渐被渲染成谈红色的时候，这就预示着云海就要出现了。

被霞光照亮的天空，红色逐渐浓郁直至火红，云天分不出格局，揉在一起，太阳出世的地方，像火球，逐渐明晰起来，云层也逐渐团聚，部分分散的淡云，如袅袅轻烟，逐渐散去。天光也逐渐由火红转淡，变为金黄色，在云团外镶了一道金边，忽忽闪亮。

太阳出来了，红脸微笑，醉酒般一晃一晃的。落落难合。这时云层开始大面积转移，给太阳藤出笑脸，太阳也忽悠忽悠的样子高傲得像众星捧月似的，一步一步爬出山峦，逐渐地放出光芒，这时的光再不是刚出道时那般温昧了，披着霞光的云层也逐渐退去光环，欢跃着开始翻滚，时而有大漠风吹迭起的沙浪般平起滑落，时而又如浓烟一团一团翻涌，时而又平静而安详，不急不燥，时而又欢歌舞蹈，凤舞九天。远处山峦时隐时现，可谓海市蜃楼，让人一饱眼福。

这是自然所赋予的灵气，人间不可形状。

接近中午时，云海逐渐没有先前的魅力，间歇而去。

聂明阳说：“这是我第二次来峨眉山，与前一次来峨眉山相比，前一次上峨眉山，只注意的是石板路。生怕一不小心就跌倒了，而这一次来，则多喜欢看远山了，你看，远处的山，层层叠叠，它在撞击我的胸膛，你呢，是我在撞击你的胸膛还是佛教的钟声在撞击你的胸膛，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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