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话 大城市就业困难_今日雨风落潮汐 - 书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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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话 大城市就业困难(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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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七月炎夏。长安似乎被笼罩在蒸笼里。一向繁华的街市到了这正午,人们便纷纷向茶棚酒馆中逃去。

这时一人吸引了全街的目光。他见人们对着他指指点点,不时还议论几句,在众人这种气氛的威逼下,他加快了脚步,朝着全长安最大的客展走去。

说实话他确实是太引人注目。大热天的,有哪个正常人会走在几乎被烤熟的街道正中央?再是他的相貌。他淡金色的长发和精致的面相怎么看都是西域人,那深黑的瞳和温润的轮廓却是中原人的特点;更抢眼的是他背上巨大的琴,这些综合在一起,能让人称呼的只有两个字。

怪人。

不过因为他精致的脸,人们并没有这么说他,一些人甚至抱着浓厚的兴致跟着他进了客栈。

全长安最大的福归客栈这时更是挤满了人,而客栈中人人手重端着一碗“福归特制消暑冰茶”的景象更是壮观。夏天一到,正是商机,客栈立刻推出了这“特制消暑冰茶”,吸引了更多的人前来客栈品尝。这长安虽然治安和平,在商人间的战争却从未停息过,商机一到,先到先得,商人头脑越精明,多赚多得,人们随着这商机工作量也有所改变,比如福归客栈的小二、伙计门正因这冰茶的热销忙的不亦乐乎。

小二看见了这奇怪的客人,迎上前来问道:“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可能是天气热,人脑子也迷糊,小二差点将他头发的淡金色看成了金子。在一片喧哗声中,只听他缓缓道:“我想找你们掌柜的。”小二应声便向柜台跑去。

盏茶工夫,一位妇人走到他面前,道:“客官找奴家不知有何贵干?”说着,妇人朝他微微颔首。他朝妇人轻轻一施礼,道:“贵干不敢当,在下但有一事相求于姑娘。”

那妇人一怔,她早已年过三十,在这几年间,从未听人以“姑娘”相称,今天竟然听见一美少年如此称呼自己。简单的说,她的少女心被唤回来了。“请随奴家来里间细谈。”

他随着妇人回到了里间,原来毫无感情的目光被晶莹的双眼所代替,从此目光热切的注视着妇人,道:“在下想在此借一块地方得以谋生,不知姑娘……“又一声”姑娘“,妇人丢弃了二十年的少女心终于完全回归。“好说,阁下若是愿意,奴家便聘用阁下在这客栈中弹奏,意下如何?”着妇人身为全长安最大客栈的掌柜,即使少女心被唤回,洞察商机的心眼仍然留着。这次聘用他,完全是看中了他的长相-------若有如此美少年放置在店中,一定回招来更多的客人光临。只要着少年一答应,客官们小茶喝着,美少年看着,钱就会不断往客栈里流。但愿他表现的讨喜些!妇人暗暗想着。

这少年的想法和妇人倒是如出一辙。实际上,他这一路赚的路费大多来自被他用脸蒙骗的少女们。这抚琴的技能倒是半点没用。他来到长安后,发现这里的繁华气象,终于良心发现想要扎实打拼,没想到这次又一不小心唤回这掌柜的少女心,便再次盘算着干回本行。此人强大的是这蒙骗的技巧可以重复使用,且没人出来指责他半句……于是既然他被聘用,便打算在抚琴卖艺之际顺便收点小费。于是他每每赚了钱,先在心中感谢的总是他爹娘给他生了张吃饭的脸。

实际上在他想到用脸赚钱的一刻起,他就没脸了。

契约成立。包食宿,月钱十两(反而是这个月钱太多了让他吓了一跳,一个名厨的月钱不过就是五两,自己就是弹个琴却比一个名厨的钱高出了整整一倍。)。但见掌柜的如此大方,他又开始讨价还价。

“在下可否向客人们另外赚钱?”“那就三七分吧,客栈三分。”“没有异议。”

掌柜的好象想起了什么,道:“尚且不知阁下尊姓大名,阁下如何称呼?”

“在下姓璃,叫我辉夜就好。”掌柜的笑道:“那么请叫奴家蝉衣。阁下从何处来?想必不是中原人吧?”“是。在下是西域人士。”掌柜的颔首,并吩咐他可以开始工作了。

在此细说他抚琴的技能出处。辉夜西域人的血统并不纯正,他的母亲是中原人。而且曾经是名声响彻江南的“江南第一琴师”云黑虹。辉夜在波斯出生,按家族的惯例,族中无论是男是女必须学习一门乐器。辉夜不愿像他们所说的那样,执意选了中原的弦琴。从此他鬼畜般的生活开始了,坠入了这痛苦的学琴的深渊……辉夜是波斯人,学的只有波斯的语言文化,根本看不懂中原的琴谱,而要理解这些韵律的本质,就要与诗歌联系在一起,可怜的辉夜为了学琴,硬是被逼着同时学习中原文化……后悔也来不及了。

此时辉夜坐在楼上的一角,手指触动了琴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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