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收购方案要在公司班子会上讨论,让我拿出个正规的实施意见。接下来的几天和老傅紧锣密鼓地研究出个大框,然后闭关在家修编方案明细。烟蒂堆了一大笸箩,才算大功告成。我反复读了两遍感觉十分得意,屁颠儿屁颠儿地给赵总送去了。
可接下来一件事儿却吓得我险些尿裤子。随后的几天里,下身一直奇痒难搔,痒得只恨不得把那玩意割下来喂狗,而且局部表皮甚至在红肿脱皮。起初以为是淋病,真把屁都吓凉了,后悔不该跟老傅那帮变态佬胡混,后来上网查了查又觉得不是,最后只好厚着脸皮去了家大医院。在一位道骨仙风的老专家面前不情愿地露出私处,等待着我前半生最残忍的一次宣判。
该老匹夫戴上老花镜,捻着个镊子来回拨弄了半天。他操着不知哪乡口音问我是不是经常出入一些不干净的场所,并且做了一些不健康的事。说得我心里更加没底,羞愧难当只好默认。
老匹夫粲然一笑说,没事儿,龟头炎而已,回去吃点儿消炎药再勤用清水洗洗就好了。只不过色乃刮骨钢刀,年轻人还是要洁身自好,万一有个闪失可就追悔莫及了。
我连声道谢,激动得连裤子都忘了拉上,仿佛中了五百万大奖,只是心里憋往了一句话——我入你个先人板板!
小夏如今也混成老员工了,几经辗转调到行政部做了行政文员,工资上调后更是抖起来,隔三差五约我出去鬼混。最近又泡上个售楼处的小女子,成天勾肩搭臂出双入对,早把“雪岭双姝”忘到大熊星座上去了。那天去泡吧,掏出部号称300万像素的三星e950跟我显摆,我刚接过来摆弄几下忽然有电话打进来,彩屏上的图像居然是团毛毛草草的东西,下面署名是老婆。细端详半天才弄明白是哪个部位,居然把我弄脸红了。小夏接过去简单敷衍几句就挂了,还牛气哄哄地说这画质够清晰吧?我一脸苦笑,心说你小子没白跟我混,真有点儿青出于蓝了。
上午开的班子会,好像就是讨论收购方案,我赶紧通知小夏留意。行政部就在会议室边儿上,只隔一面木板墙,放个屁都能听出是脆的还是哑的。
中午在食堂吃饭时,小夏把我叫到一边儿,看他那表情就知道又出岔了。一打听,果然是收购方案在公司班子会上遇到了非议,倒戈声最大的就是销售部的巩总。据说巩超连方案都没看,翻来覆去就两句话:太原街那边压根儿不应该收购,做什么都卖不出价钱来。
这话摆明了是带着情绪说的,也不知道他抽的哪路邪风。赵总从来都喜欢在班子会上装绅士,七嘴八舌开了一上午会,最后只能再议。
果不其然,下午我就被赵总叫去,简单交代了几句直接让我去找巩总商量,连个中心思想也没给我,这擦边球打得真是刁钻古怪。
巩总大名巩超,公司五大元老之一。当初赵总盖了楼卖不出去,全靠他一条妙计脱销的,巩总在公司里堪称九千岁,向来说一不二的。头一阵子我搞审计大查四方,赵总直接示意把销售部跳过,大概就因顾及当年的恩情。
在走廊里转了好几个圈儿,我越琢磨脑子越清楚。上午班子会上巩超演这一出自然事出有因,按理说谈判收购的事儿应该他这样身份的人去,一则见多识广能言擅语,二则位高权重有身份有地位。更何况如果真的收购过来,建筑完工之后也得他们销售部接手往外出售。可赵总偏偏选上我,难道是老头子感觉对巩总依赖太多了,打算把我扶植起来对他有所牵制?这么一来我或许真让他有危机感了。另外这两天我和老钱冤家路窄,上趟厕所都能打个照面。每次他都凝目冷笑面罩杀机,肯定没憋好屁,保不齐巩总那边就是他煽风点火挑唆的。
我硬着头皮敲响巩超办公室门,进屋先规规矩矩地叫了声巩总。
巩超靠着老板椅,只用一对黑毛外呲的鼻孔看我,连个座也不让。
我有些尴尬地说,收购烂尾楼的事儿是赵总派我去的,方案也是我做的。您既是领导又是前辈,有不妥的地方您指点两句,也省得我误事。
他面无表情哼了一声,摸出根苏烟叼上,然后满世界找打火机。这面子我自然得给他,急忙凑过去恭恭敬敬给点上烟。他一口浓烟吞下去,这才大咧咧地说,这方案不方案的倒无所谓,只是……你之前没调查啊?太原街那地方商业早就饱和了,临街盖民宅也不现实啊?那么高的楼整起来你让我咋办?将来要是销售不出去我可不负责。
我说都是赵总安排的,可能还牵扯到长白石材城合作事项。
他又一口浓烟直接喷在我脸上,不耐烦地说,老总那边我会去跟他谈,不用你担心……
几句话就把我顶出来了,我只好又去找赵总请示,好像个乒乓球被人打来打去。
赵总还是那副“火上房不着忙”的模样,手里摆弄着一瓶新牌子的生发灵。他淡淡地说,你再跟傅家济商量商量,看怎么弄更合理,最好请明白人给规划一下,但是详规和策划的钱得让他们出,否则也太没合作诚意了。
听这话碴是先盖着然后再说,可怎么盖还是没个明确指示。我又不便深问,只好点点头就跪安了。
班子会上赵总力排众议,收购烂尾楼终于一锤定音。五六个副总面面相觑不欢而散,这一手铁腕政策很是令人意外。
接下来这几天忙得我脚打后脑勺,先跟老傅敲定建筑详规,然后拿着赵总给的两个批件找双井区区委签字,又去省国土资源厅办理土地出让金转账,包里揣着一大堆盖满红章的批文再跑城建局办手续。这一番打通关下来,彻底把我折腾零碎了。
我三步一喘地爬上8楼之巅的狗窝,进了门便看见晾衣架上挂满了我的内裤和袜子,一股熟悉的汰渍洗衣粉味道扑鼻而来。打从老家回来,总算有件能让我高兴的事儿了。
我轻手轻脚走进洗手间,从后面猛地抱住那个已有些生疏的身子。晓霞吓得妈呀一声,然后不住地数落我又懒又脏,上辈子一定是头野猪。
我咬着她的耳垂儿笑着说:“回来怎么不事先说一声我好去接你啊。”
“想给你个惊喜嘛!”她推开我的手,将手里的衣服拧干挂起来。
我一脸坏笑地说别逗了,你这是悄悄地进村放枪地不要,想搞一次突然袭击,看我有没有带别的女人回家,顺便检查屋里有没有用过的避孕品,对也不对?
她被我说中心事立刻抓狂,湿漉漉的双手运作虎爪之形偷袭过来,我见招拆招一计擒拿手将其挟住,顺势抱起往床上走去……
几度激情退却,浑身力气挥霍一空,汗液满床相拥而眠,看着她恬静的睡态心里又多了些怜爱。认识她几个月以来终于让我有了家的感觉,收拾家务,洗衣煮饭,菜烧得很合我口味,依稀是块贤妻良母的好胚子。很多次在想,如果真的时机已到,娶了她也蛮不错的。工作稳定,身世清白,持家有道。虽然爱慕虚荣,好使小性,可又有哪个女人不是这样的呢?虽然拈花惹草我此生不渝,但这并不影响我娶妻安家,所谓有家才能立大业,得个贤内助其实是男人最大的福气。
只是最近连得赵总重用,我心气忽然高了许多,此事待到我功高震主、腰缠百万的时候再议不迟。
阅读北京诱惑前传-谁脏了我的灵魂最新章节 请关注书趣阁(www.sq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