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口水没有任何味道,像梧桐树的汁一样,滑滑的。她的舌头涩涩的。我忘情地用力吸着她的舌头,仿佛要吸干她。
与此同时,她也用力地吸我。
当时还觉得挺过瘾的。不过当她想松开的时候发现吸得太用力,我们的嘴在在真空的负压把我们嘬到了一起,怎么也分不开。
她发现这个尴尬的事情了,用手使劲地而笨拙地推我,但是根本没有用。两人的嘴紧连在了一起,只能发出晤―晤―的声音,呼吸变得很困难,而且我那双不自觉的手突然怎么到了她的胸部上摸索,天啊,我怎么会干出这么令我想不到的事情来呢?
结果我们站了起来。曾经在电视里看到,后来在梦中出现的情景成了这个样子,是不是还要像梦中那样把别人抱在床上……
五分钟前她那柔软的呼吸变得粗重狼狈。柔软细腻的舌头现在变得像一口吐不出的粘痰。
身体和手臂无力地摇摆着,像卤菜摊上的烤鸭一样挂在床边摆来摆去,一双明媚清秀的眼睛变得那样呆滞而空洞,眼睛里充满了绝望与仇恨。
好不容易我们用鼻子狠狠地吸气才终于把嘴巴分开了……
她的眼泪猛得哭涌了出来,滴在我的脸上温温的,润润的。
房间里面的光线已经很淡了。我抬起头,用极其歉意的眼神凝望她的脸蛋。由于汗水与泪水,苍白的脸上粘着碎条的发丝。前额几根头发如植物的跟须紧贴在湿润的额头上面。有些头发还咬到了嘴角。
整个头部都是那么的凌乱,那种楚楚可怜的样子。
上衣显得是如此的难堪,都是我在不自觉中不知道怎么给弄成那样的了,还有一半的胸罩裸露在外面,把那样娇好的形状暴露在空气中,显得极为让人怜悯。这一切,把我惭愧得无地自容,觉得自己不怜香惜玉伤害了她一样。想狠狠地把她揍上一顿。
她粗鲁地把头发一次一次的拨开,然后用很大的力把我推开。一声不响地梳头,流泪,再也不理会我。
我不知所措地看着她,不知道说什么好,感觉就像那是不小心把梧桐树的树皮捅破了,看着它们白嫩的身子里面流出清澈透明的水汁,心里一阵阵难受。或者是想起身把她抱住,趴在她的肩头给她说我句原谅。可是看怎么我都动不了,真不知道刚才抱她的时候哪来的力量。
她梳好了头,什么也不说静静地走出宿舍,看上去眼里充满了仇恨。
我正在宿舍发愣,她突然又推开门进来了。轻声地说,快点告诉我,有水没有,我要是漱口,满口都是酒气……
我当时就晕倒在了床上。
她过来帮我把棉被盖上。像是被我发现的正在恶作剧的小孩一样羞红了脸。
其实她也很温柔的,尤其是对她来说愿意付出一切的男人。就比如是我。
我说热,一脚把被子踢开。
她不理会我,有固执地帮我盖上。
“我还以为你生气了呢!”我晤着棉被在里面说。
“那,那你都亲过我了,我不理你理谁啊?”又是一脸的调皮,但是很勉强,在调皮背后似乎有中更加不好说出的担忧。
她把枕头放好说:“乖,躺下!”
我乖乖的躺下,她把被子一直帮我盖到头顶说:“这样盖着出一身汗就好了,热点对关节疼痛有帮助的。”
我伸出头来说:“这样会窒息的!”
“不会啦,听话,出一身汗很快就好了。”她细细的四肢摇摇晃晃地摆在床边,弱不禁风的样子。
“刚刚我出了一身汗了啦!”刚刚的确在接吻的时候出了不少汗,就连喝的酒都被她吸了好多走了,现在除了还想喝水以外,恐怕再也流不出什么汗水了。
她假装生气地说:“你不听话是不是?”
我吐吐舌头,然后说那要再来一个!
她脸刷地一下红了,不过还是轻轻地在我唇上揍了一下。
“可以了吗?快睡啦。我看着你!”
的确很疲倦,本来就是醉意朦胧,又跟上关节炎,再那么一折腾,着实没有了力气。
她低下头在我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用鼻尖贴在我的脸颊上轻轻吸了口气,宛如确定我的体温。
我闭上眼睛感受她那柔软的呼吸。
偶尔一颗带着体温的液体滑到我的脸上。
我没有睁眼,但是我可以感觉到那是滚烫的泪水。
的确,我做了一个梦。
梦见了一个长发批肩的女子与我在天空飞翔,有成群的小鸟,有浓郁的花香。还有我对答如流的甜言蜜语一直让她高兴得使劲吻我的脖子,而且那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线。
而这是一个梦,仅仅是一个梦。梦中的女子我也不知道是谁,像蝶,像静,也像霞,或者更确切的说哪个也不像,只是小说中的一个人物。
在现实中,我的被子上面其实也有那么一个女孩在重复着我的“甜言蜜语”,不同的是,她在流泪,我在流汗。
可是我们还是有一个共同的目标,为自己所喜欢与在乎的人努力去往高飞。
一个在朦胧的梦里,一个在为梦里的独白配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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