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夫是做小生意的商人，家里也有两、三个店面，生活还算富裕，我14岁嫁于夫家一直无子，后夫家为夫复娶一妾，妾生一子，我地位终落，后降为妾，妻妒劝夫休我，我本想生子留，如今生女必休，女必不留，我不能带女归宁，宁定不收，我无奈只好出此下策。”
白羽终于艰难的听懂这半白话的陈述，还是有文化好啊，不然都这么“文乎者”的她一定会抓狂。
“你读过书？”
“是，家父是一私塾先生，我学之。”
李毓明白这种尚礼人家的女子，被休归家是家门的大辱，女子也不会得到善待，孩子更是，也就难怪这妇人狠心弃女。
“那你也不该丢了孩子。”
白羽可不管那一套该死的礼教，只知道无论怎样丢孩子就是不对。
“如果你娘家不要你，那你就独立自强，不能弃婴自保，你晚上不会做噩梦，良心不安吗？你家教这么好，难道你连虎毒不食子的道理都不懂。”
“最毒妇人心。”
讨厌的李毓就会掰她的文，不说话没人当他是哑巴，这个可爱的小家伙，还不知道自己就要被亲娘抛弃了，安然的在小竹篮里睡着。
“孩子无论男女都是生命，做为父母都有抚养她的义务，你不能因为丈夫休离就不抚养孩子，同样的道理你相公也有抚养孩子的义务，你要是带孩子，你可以向他索要抚养孩子的费用，当然你自己也要自行出一部分，不能向相公全部索取，而你一定会刺绣、识字，你可以在家绣花、织布或给富家千金做老师，不要事事都依靠男人。”
女子惊愕的看着她，好象她说了什么不可能的话，李毓对那些话更是佩服，在当今这样的制度下恐怕再找不到如此志气的女子，看来他真的遇到宝。
“女夫子，好主意，现在女子多不识字，是因为男子不宜教学，如果由女子教授那么一部分有钱家的女子便可识字读书。”
“可是，可是。”
“又可是什么？放心又没让你教多难的东西，随便教点，《大学》《中庸》就行了？”
这回被吓到的可不止妇人，连李毓都吓了一跳，《大学》《中庸》恐怕有人给女子教，也没人敢请吧。
“教些《弟子规》《论语》就好。”
“可是，我。”
“stop”
性急的白羽连英语都说了出来。
“丝倒扑？你家乡话吗？”
“是啦，是啦。”
看白羽不想回答就识趣的转了话题。
“夫人，我们这样，你先抱孩子回去，我让莫语和你去，他自会帮你解决问题，如果你夫君非要休你，他定帮你安排好一切。”
“谢谢公子、姑娘。”
“不谢，快回去吧。”
妇人抱着婴儿随莫语走了。
事情解决，孩子们也都散去了。
“莫语会怎么帮那妇人？”
“照你说的去做。”
“是吗？”
“当然。”
“我没想到你会赞成我的意见。”
“你的意见没错。”
“好，看在你这人还不错的份上，你这个朋友我交了。”
“我们以前不是朋友？”
“以前我以为你是纨绔子弟，大男子主义。”
“噢，我有吗？”
“我说了是以为。”
“好，那为了庆祝我们成为朋友，不知可否请你去城里逛逛呢？”
“逛街，你是男人吗？你还不知道逛街是女人的专利？”
“专利？那是什么？”
“就是指不该是男人做的事。”
“为什么男子不该做？”
“不该就不该，你问那么多为什么干嘛，少废话，走，去酒楼吧，上次哪个桂花糕不错，再去吃。”
白羽拉着李毓进城去了。哈哈，桂花糕等她呦！
“好饱，好好吃。”
“是吗，你吃的高兴就好，那你还要买什么吗？”
“那就去街上逛逛吧。来这里这么久还没逛过这里的夜市。”
“好，走吧。”
大唐的夜晚依然热闹如白昼，街上游客众多，还有许多外国人。白羽看看身边平凡的李毓依旧觉得很神奇，虽然亲眼看着他将白粉抹在脸上，就盖住那张邪美的脸。
逛了几圈买了东西，白羽就打算回去了。
“还早，不如再逛会儿吧.今天就住在内城。”
“又没什么好玩的，除非你教我易容术。”
“这个…”
“算了不为难你了，不过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不敢在内城以真面目示人，有仇人还是债主呀？”
“没有啦，只是有点麻烦。”
看了看自己跟班儿深陷骚扰的情景.哎，可怜的莫言，莫语正在被一堆花痴的小姑娘围追着。
“理由通过。”
“爷，该回家了。”
连一向冷性子的莫言都开口求救了，足以见得他们有多悲惨。
笑了出来的李毓终于开了尊口解救他们出水火。
“你们先回去，我明天一早回去.不会耽误事儿。”
“爷…”
莫言拉住欲开口的莫语迅速的消失在人群中.目送他们离开后。
“喂，你不会去，我可要回去了。”
“羽儿。”
情急得她开口叫了她的昵名，希望可以留下这已经打算打道回府的人儿。
“好不容易来了就多玩儿会儿，这儿还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呢。”
“是吗？”
他好像怕她反悔，拉着她就往前走.两人向热闹的地方走去。
“公子，小姐别敢那热闹，那可是要提前五天预定的.不如到我家店里坐坐。”
白羽转头看了眼人头促动的红楼馆，就拉这李毓随老板娘去了。
据这间常贵坊的老板娘说，这里是有名的花街。常贵坊和红楼馆是这里最大的两家歌舞坊，它们和别的坊馆不同的是他们主营歌舞表演，而别家则是主营妓娈。
坐在装修华丽的大堂，可惜的却是门可罗雀，台上的曲目也是陈词滥调，让白羽昏昏欲睡。
这时老板娘让老鸨领来了十几个娈妓给客人助兴，看见有男有女的娈妓白羽可来了兴致。
“喂，你们这也有牛郎呀？”
“牛郎？”
“是啊。”
他暧昧地给李毓挤了挤眼睛。脸上的表情让他毛骨悚然。
“你的话一定可以当牛王。”
白羽不怀好意的盯着他，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大。
一头雾水的李毓发扬勤学好问的精神。
“问一下你说的牛狼和牛王是什么？”
它渗透靠近它神秘的一笑小声道。
“男妓。”
“男妓，你指的是娈童还是男风？”
“牛头不对马嘴，我是指供女子玩赏的男人。”
“怎么会有这种事。”
“怎么不会有，我家乡就有。”
“你见过？”
“不只见过还包过呢。”
好几年前的一次，白羽的一个朋友打赌打输了必须作牛郎一天，为了自保只好求她出钱包下他那一天。他为了朋友就帮了这个忙。那天他和朋友去给心爱的王宏哥选礼物。
而听了这话的李毓却吃起飞醋。
“那男人是谁？”
“谁？”
“那个男人。”
“关你什么事，难道你也想让我包？”
他一脸逗趣地望着对面的扑克脸。
可是李毓却不在理她。无聊的她听到台上的表演正好告一段落。她就想上去唱上一首。
“想不想听我唱歌？”
“好啊，不过你不会想在这儿唱吧？”
“有何不可。”
“会被当成歌伎的。”
“你知道我不是就好啦。”
不再理会他，白羽径自上了台。台下一片哗然。
“下面有我为阿献上一首歌曲，《爱的天灵灵》。”
考虑了一下她还是决定表明版权比较好。
“原唱，王心凌。”
不然引起版权纠纷就不好了。
爱捉迷藏掌心上会冒出谁的恋糖爱不说慌想笔划谁才是对的他请扔掉旧铜板加班爱的力量红乱心声剩下在发光爱情很快就要来用真心看未来幸福铁口之短我拉着月老的红线再远也不孤单白羽又唱又跳，大胆的歌词让台下的听众来了兴趣，均击酒碗或拍手助兴。
爱的天灵灵爱的地灵灵赶走所有的坏天气就让爱闪电降临向上间好心情爱的天灵灵爱的地灵灵不管所有的好运气就让爱闪电降临注定爱上你。
一曲毕，店内已挤满了人，他们大多是路过时在大门闻声而来。乐的老板娘合不拢嘴，并希望白羽可以在她的店工作。
“不行。”
回答老板娘的是已经一脸生人勿近的李毓，从白羽在台上又唱又跳，大胆的抬小腿时，她就想把盯着白羽小腿看的人的眼珠挖出来，而台商的白羽那可爱活泼的样子却让他又爱又恨。
“白姑娘，每天只一曲，我会给你付重金的。”
“没得商量。”
李毓丢下银子，拉着还一脸不知所措的白羽就走。不在个老板娘机会。
一段路程后，白羽终于回过神来。
“你要带我去哪？”
“你怎么会唱那种淫词艳曲？”
李毓板着脸等着她问。
“什么啦，你会不会欣赏。这个在我家乡是非常出名呢。”
“这里不是你家乡，我不许你再唱这种曲子，听见没？”
唱也只能对我一人唱，他在心里补充道。
“你管我，放开我。”
不再理会他的李毓把她带到自己宫外的一处别院。无论有多少疑问也只能等到明天，天快亮了，他得赶回宫里上早朝。至于其他的事情，也许明天就会想明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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