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帕比尼的北方

需要勇气时，失去勇气；缺乏力量时，没有力量。这是小人物的悲哀。

某个大人物

巨龙逃走后，人们一片欢腾。虽然龙逃走了，但并不是人类的失败。但几个佣兵团却气不过煮熟的鸭子飞掉，气呼呼地到处找肇事者。当然这已经是后话了。

失去了往日佣兵们低俗歌曲的烦扰，风的芳华佣兵团终于清静地上路了。当然清静总是会被打破的，比如现在。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头文邹邹地含蓄表明他要抢劫，为他壮胆的还有他身后同样衣衫褴褛的二十来个汉子。只是所有人都面有菜色，武器简陋，想来这伙人“生意”并不是很好。

多米尼克哈哈哈大笑三声，纵马于前，“就你们几个人还学人家抢劫？没看到我是骑士吗？”

“谁说我们抢劫了？我们是收过路费。”

“对，对，我们只是收过路费。”二十来个菜色大汉连忙应道。

“这路是我们修的，你们当然得给过路费。”老头很是清楚，多米尼克装备精良一看就是练家子，虽说己方人多，但即使把人拿下但自己的人受伤也是不合算的。最合算的莫过于威胁而不动手。

“你们每个人二十个银币，给了钱就放你们过去。”

多米尼克怒，见他以一个前空翻下马，立定，大喊一声，不多时全身放出淡淡光晕。这是斗气外放，多米尼克刚刚练成，忍不住拿来显摆一下。只是斗气外放刚刚练成，光晕淡的要命，大白天的不注意根本看不到。况且几个“劫匪”根本不识货，他们正纳闷这个傻大个喊的蛮有气势的，喊完怎么就不动了？刚撑了几秒多米尼克自己先抗不住了，毕竟不比赛克洛普那个变态，多米尼克才算刚刚练成。

也罢，多米尼克一个加速冲到老头的面前直接拿了。余下的匪众一看，利马作鸟兽散。多米尼克将老头拿到马车前面等公主发落。

赛克洛普看到他笑到：“不错嘛。”多米尼克一扫郁闷满心欢喜地说：“哪里哪里，也就比你多那么一点点天赋。”

偷瞄一眼，发现西维拉和伊琳公主的眼光都放在老头身上，显然是没发现自己已经能斗气外放的事。不禁又开始郁闷。

刚才还嚣张的老头忽然跪地不起，紧紧抱着多米尼克的腿大哭：“英～雄～！你放过我吧！我上有八十老母无人奉养，下有三岁幼儿嗷嗷待哺啊！像我这种出不能尽忠、入不能尽孝的人，杀我会脏您的手啊。您让我多活几天，老朽必定日夜祈祷，报您的大恩大德啊。”

多米尼克吓了一跳，连忙挣脱，但老头拽的紧哪那么容易挣的脱？多米尼克又怕给公主留下不好印象，只好好言相劝：“老人家你日夜祈祷什么啊？”

“世界和平。”

……

费了些口舌才知道个大概。原来这些人是旁边村落的农民，前年的时候，遇旱灾，村里交不出给领主的重税，在领主派军队来抢粮的前夜举村逃亡。由于现在还在通缉名单上，不敢回去，只能找个偏僻的地方做无本买卖。但村里都是农民，都没学过武，除了村长是个魔法师外，其他都是从未练过的菜鸟，商队自是不敢抢的，人多了也不敢，只有找些落单或人少的下手；没想到今天五个人也栽了。

“你们村还有魔法师？”凯文倒是有点意外。

“呵呵，小老儿我就是鄙村的村长。”老人不无自豪。

“你是魔法师？放个魔法看看。”多米尼克自然是怀疑的，魔法师怎么会这么不值钱？

老头不屑地扫了一眼，也不答话。见他蹲个马步，口中念念有词，也不知道他的咒语是怎么念的，或许是怕人偷学了去，总之不清不楚。许久，憋红了脸的老头终于放出了个小小的火球。

西维拉终于忍不住：“老先生，就这样恐怕连魔法学徒也算不上吧？”

“小女娃不懂事，在俺们乡下，会放魔法的都是魔法师，哪有那么多的讲究。”老头自然是对这种怀疑的是习以为常了，所以是应对如流。

说话间，只见前方出现了一群人，同样是衣衫褴褛，却不少是老人和小孩。拿着不是武器的武器。

老头一愣神，“乡亲们来接我了，小老儿我告辞了。”说话间老头掉头就跑。

倒不是怕了几十个农民，只是麻烦自己跑了，多米尼克也不好阻拦。

赛克洛普大喊一声：“老先生，前面的路上，像这样的流民还有多少？”

只听到老头远远的说：“不少，有个几十群，你们好自为之。”好像又想起了什么，补充到：“你只要跟他们说你是老约翰的朋友，他们不会难为你们的。另外，他们都是些可怜人，你们千万别下重手。”说完却头也不回地走了。

伊琳公主的脸色并不好看。

赛克洛普帮忙解释到：“撒佛往北到中央森林，是威灵公爵的世袭领地。除了必要的忠诚，国王在内政上对贵族的封地基本没什么约束力。”

“之前还是好的，但近两百年来。王室势微，使得藩镇坐大。”伊琳公主想起了什么，长叹一口气，却没有说下去。

在往下的日子里，果然遇到不少骚扰者。每次，赛克洛普赶走他们后总会听到伊琳公主叹一口气。而气氛却愈加凝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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