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廷芳听得一头雾水,道:“爹爹你们不会真的是来买地交易的吧?咱们家开牧场又不是真的要务农。”
陶方一直没说话,此时才开口,道:“孙小姐莫急,待会儿自见分晓。”
项少龙此时已经打开门,迎面一笑,道:“幸运的很!那块地尚未开发,随时可取。”只见乌应元一声黑色的锦缎长袍,十分贵气。乌廷芳这大美人换了身服饰,额头的锦带变成了一条珠链,额顶一刻漂亮的宝石,扑面而来的清纯之气,的确美得不得不叹。陶方身份不高,跟白天那一身行头一样。
乌廷芳一看见他那英俊的脸就起了丝喜色,又见他竟然比自己高整整一个头,马上跑到乌应元身边,一副不敢靠近的样子。
项少龙此时对她没什么兴趣,况且心里想的念的都是纪敏,再加上善柔昨晚说的那句话到现在还在心头上下不定,哪还敢对她有什么想法,向乌应元行了个礼,就迎他们进门。
用光膜侦测了下四周没有外人,才道:“这里安全。”
乌应元道:“我来的时候已经将四周都调查过了。”四人围坐到茶几四边,项少龙正位,对面是陶方,左右是乌廷芳和乌应元。
陶方和乌廷芳都在打量着项少龙,微弱的灯光下能辨出这奇男子的确生的十分俊美。
项少龙知道自己应该还未被排除嫌疑,便道:“大少爷这次来,是问人呢还是问地?”
“人和地都问,”乌应元道,“今天不扯其它事,想先听你讲讲自己。”
项少龙心道:“如果不知道你派人跟踪我没准就会跟你说说谎,现在知道了,不妨跟你捉迷藏。”便道:“本是越国人,久居赵国边境。有一妻,腹中有孕。一月前,有人来抓壮丁,我一人代替族中十余壮年男子携妻从军。”
听到他有妻子,乌廷芳却似没有听见一样,表情丝毫没变,看样子男人三妻四妾在这个时候真的就像是天经地义的事。
“什么?你一人如何代替十余壮男从军?”陶方打断他的话道。
项少龙笑道:“有何不可?我左边一千两百斤,右边一千五百斤,三拳可以打死一只老虎。而且我天文地理,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拳脚剑术,兵法阵要无一不精。能用十三人换我一人,亦算是他们的造化了。”
说出这些话,虽然确有其事,但也实在太炫耀,项少龙差点脸红起来。要不是知道乌应元将来会是自己的坚实后台,他肯定会听元宗的话深藏不露。
乌廷芳惊喜,乌应元大骇。陶方哪里肯信?问道:“你可知如此大话一出,若无真才实学必要让天下人耻笑的。”
项少龙笑笑道:“如果陶公不信,大可试试我。”
乌应元大有兴趣,默认答应。陶方思虑一番,道:“既然如此,我且问你,为何天地会有昼夜之分?”
项少龙心中暗喜:这连小学课本都能应付你。不过还是考虑到当前人类的接受能力,一本正经地道:“这就要从伏羲八卦开始说起了。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八个卦象每个卦象都蕴含着天地万象变幻之理。分别对应天、地、雷、风、水、火、山、泽八个组成天地万象的事物。雷、风、水、火、山其实就是五行中的金木水火土。而天地就是指阳和阴,泽就是这五行所寄之处。乾坤转,而天地阴阳交替,世间就分了昼夜。”再想想这么说虽然把这三个不懂《易》术的人唬得一愣一愣的,却好像有点牵强,便又继续道:“这只是庸人的看法!”
然后再道:“以我之见,我们所生存的这个泽,其实是一个圆球,就像一个太极一样。”不小心说了太极两个字,这可是朱熹提出来的概念,这些老古人怎么懂?忙有胡诌道:“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八卦。所以太极就是这个天下的根源,我们生存的泽就像太极一样,不断旋转,但无论怎么样旋转,却从还是在一个定点。而阳光从正面照耀大地的时候,我们便是白昼,若是刚巧照到我们背面那片泽,那我们自然就因为无光而变成黑夜了。”
很明显这席话讲得不现代也不合古人胃口,不过项少龙所说的这些东西的概念早就已经让这三个古人应接不暇,无不发出赞叹的目光。
项少龙知道自己发挥得不怎么样,便心一横,继续瞎掰道:“与昼夜有长短,朝代有交替一样,凡有男必有女,凡有兴必有衰,凡有正必有邪,但是正所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就像漫漫长夜,以灯火照引则明;国政亦是如此!想拿殷纣虽暴虐无道,但若听从忠臣所言,纵然国政荒废日久,却也终有从见天日那一刻,就不会出现殷商覆灭的惨剧。”
单是能说出这段话来,三人已经对他这个庄稼汉服服帖帖了。
项少龙还不觉满足,继续道:“有盛草,必有食草之马;有良木,必有伐木之夫;以上是因为有利可图。但是天下之万物,本身就是无声无形,有君子,必有小人相对;有忠良,必有奸臣作祟;如果君子不远小人,忠良不离奸臣,那黑夜何以照明?若前面是宽敞平地尚且可以一意孤行,倘若是敌人设下的无数个陷阱,那又如何能够踏出那下一步,直到找寻到真正的光明?”
项少龙这番话顿时让乌应元脸色大变,虽然明知道四下没人,但还是紧张地捂住项少龙嘴巴,道:“先生高见,我已然领会,不必多说。”
乌廷芳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父亲居然如此器重他,便也对项少龙大感兴趣,娇笑道:“爹爹呀!你看他的模样,顶多不过二十多岁,您怎么张口闭口就是先生先生呢?”
乌应元白她一眼,道:“你这丫头,半点不懂事!少龙年纪虽轻,但他的博学、武功、胆识和见识远超你爹我所见过的任何人,岂是你一个女儿家能了解的?”
乌廷芳有些不服地做了个鬼脸。
陶方听了他从天地阴阳昼夜交替延伸出如此多的精深大道的一番见解之后,也早就是佩服之至,作揖道:“方才陶方出言不逊,望先生海涵。”
项少龙大笑几声,道:“我说的这些东西杂乱无章,漫无边际,让大少爷和陶公见笑了。”
心中暗忖:“如果三秒内不说我高深莫测我把脑袋摘下来给你当球踢。”
“哪里!哪里!先生所言句句在理,高深莫测,我乌应元算是有了平生第一个佩服的人了。”乌应元道。
项少龙心中大笑,旋又想,这两人虽然知道我的才能,但肯定还不能肯定我是不是好意,好吧!好吧!既然要博取你们的信任,我也就只能再说点善意的谎言了,虽然此时此刻我只是想利用你们建功立业,但是就算我不出现,赵穆也不会放过你们,我出现了反而还有机会能让你们活着离开。
夜已深,乌廷芳显然有一丝困意,便躺到席上休息去了。
乌应元被项少龙那些话说得全身激动,哪还有别的闲情?一看乌廷芳睡着了反而更好,省得她吵闹着要回家,更是可以跟项少龙一聊到天明。
三人越聊越起劲,时间不断过去。
尤其项少龙说到连晋是赵穆的走狗的时候,乌应元和陶方都深表赞同,而且两人竟然都是想除之而后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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