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菱笑道:“怎么?皇上也要给我说媒吗?”
李世民哈哈一笑道:“小丫头还真是聪明!不过可不要那么轻易就能让别人得手的,说什么也要给小菱找一个地位显赫,年轻有为的男子。”香菱咯咯笑道:“皇上什么时候变成媒婆了啊?小菱还小,还不急,皇上就这么不想见到小菱?那也不用这么急着赶我出去啊,您再去玄宁宫的时候小菱躲着您还不行吗?”
皇上大窘,道:“这个小丫头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伶牙俐齿?朕只是―只是想让自己的孩子有个好的归宿而已。”
香菱道:“谢谢皇上了,等孩儿想嫁人的时候一定请皇上做媒。”皇上红脸说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大头一转,看见水微澜,笑道:“哈哈,你就是长安四少的老大吧?”水微澜躬身说道:“草民水微澜拜见皇上!”皇上笑道:“那位壮士如何称呼?”梁风道:“草民梁风拜见皇上!”
李世民打量着二人,道:“威儿交的朋友果然不俗于凡人,个个年轻英俊。”转头又向正在朝香菱伸大拇指的李威问道:“威儿,我听长乐说你们不是有四少吗?怎么只有三个人?还有一个呢?”
李威和水微澜、梁风、香菱对视一眼,都偷偷笑了起来,香菱道:“皇上,您没有算我吗?”李世民一楞,道:“还有你这个小丫头?”李威凑到李世民耳边,小声说道:“皇帝叔叔,小菱平日里都是男装打扮的!”李世民这才恍然大悟。
李世民向水、梁二人问道:“二位壮士哪里人氏?家中还有何人?”水微澜道:“我兄弟二人原是山东人氏,因在泰山之颠与小王爷殿下和香菱姑娘相识,并结交为异姓兄妹,后随三弟四妹来到长安,至今已逾三年。因家中曾遭受横难,所以现在已再无亲人。”
李世民沉吟一声,思索半天又笑咪咪的问道:“你们今年多大了?”
“噗!”这下连安定王李道祖也忍不住了,直接把一口茶喷在地上,幸亏他反应快,立即对李世民说道:“皇上,这茶是否凉了?”皇上白了他一眼,心道:“凉了你就换啊,跟我说什么!”也不理他,还是看着水、梁二人。李道祖见皇上没理他,心道:“这个皇帝弟弟今天中邪了,放着国事不管管亲事,这个天下第一大媒婆还做上瘾了!”
水微澜笑道:“我和梁兄弟今年都是十八岁,皇上也要为我们说亲吗?”皇上摇头道:“既然你们能认识威儿,那是和他的缘分。看二位身体健梧,想来武功不弱,不如做朕的侍卫,明日便可向殿前司刘都头报到。”
水微澜正要答话,梁风已开口说道:“草民谢过皇上好意。然我兄弟二人皆是山野村夫,对于宫廷礼法一窍不通,自己受责事小,触犯龙威事大。我兄弟二人与小王爷结拜时,本不知他是皇亲国戚,朋友相交贵在知心,绝无攀龙附凤之意,皇上抬爱了!”
李世民见这两人竟不识好歹的拒绝,本想发火,转念一想也对,向这种无家无室孑然一身的人,犯了什么事一拍屁股跑人了,去哪追去?他们不答应正好,省得以后麻烦。当下也不做声,哼了一声,就不再理他们了。
李道祖连忙向皇上说道:“皇上,宴席已备好了,请皇上移驾金鲤阁。”
忽听门房高喊:“江夏王到!”皇上笑道:“吆哈,这个江夏王,每次一到饭食就会出现,真怀疑他是不是长了个狗鼻子!”李道祖也呵呵笑着,心里却骂道:“你个笨蛋,这么一说不是连自己和我一起骂上了?他可是你二哥呢!”
门外哈哈大笑着进来一人,方脸高个,身后还跟着一个身着华服的青年,一进来看见李世民就向地上跪去叩拜,李世民见状笑着把他拉起来,一起往金鲤阁走去。那华服青年一见香菱,脸上立显喜色。又看到旁边站着的李威,立刻拉下脸来,随即又硬挤出一丝笑容,扭扭捏捏走道李威面前低声说道:“今日是哥哥忌日----啊―对不起,说错,寿日才对,为弟祝你年年能有今日,岁岁可有今朝!”说完竟象个女人一样掩嘴而笑。
李威知他是故意触自己霉头,想到平日里两人虽是同宗兄弟,却处处作对,今日这个机会他肯定不会错过,当下也不在意,也低声对那青年说道:“燕如妹妹,哦不对,燕如弟弟,你眼屎还没擦净呢?昨晚又去看美女自渎了?”那青年闻之大惊,连忙从贴身口袋掏出一个小圆铜镜,对着脸仔仔细细地照了起来,还一边说道:“在哪里在哪里?”
原来这李燕如极是爱美,他的母亲生他时原以为是个小公主,不料却是个带把的。许是“本钱”太小,接生婆没有注意吧。江夏王府中男丁稀少,这个儿子从小便在女人堆里长大,自己耳濡目染女人的梳妆打扮,竟也养成了终日粉脂不离的习惯。其实爱美之心道也无可厚非,只是这人已经到了自恋的境界,每日必须准备个三四个时辰才肯出门。为人也极为好色,经常出没于烟花柳巷,可惜现在虽已是舞象之年,身体重要部位发育却还是象三岁小孩子,这也是李威无意中发现,立即成为众兄弟间的笑谈,也是李燕如的大忌。
等他找了半天也没发现脸上有什么漏洞的时候,李威和香菱还有水微澜梁风私人已经随着众人大笑着走出了客厅,这才发现自己上当了,一想刚才李威的话,顿时气得脸色发黑,顿足骂道:“李威,你等着!我看你能逍遥的了几日!”说完,娇哼一声,摇摇摆摆得扭了出去。
水无痕坐在厅中大梁上,一纵身“飘”到大厅中间,使劲揉着自己的胳膊说道:“哎呀妈呀,这鸡皮疙瘩起的!来一趟大唐真是长见识了,原来这就是人妖啊!”
梁山笑道:“从医学上讲他这属于角色混淆,属于一种心理病,既有男性思维也兼有女性意识。”岳彤彤笑道:“那他还能成家吗?”水无痕笑道:“可以成家啊,可是老婆就苦了,守活寡!”岳彤彤问道:“为什么?”水无痕和梁山哈哈大笑,同声道:“你问小正啊!”岳彤彤果然向李正问道:“小正,为什么呢?”李正白了一眼水无痕和梁山,道:“别听他们的,这问题不问也罢!”岳彤彤不依道:“不嘛,我要你告诉我!”李正无奈,只好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岳彤彤立即脸色通红,跺脚骂道:“你们男人都是坏东西,大色狼!”扭头走了出去,李正苦笑道:“都说让你不问了,说了又怪我!”
金鲤阁里欢声笑语,热闹非凡。李正四人从这一桌跑到那一桌,流着口水看着人们大吃大喝。反正大家也看不见自己,随处跑也没关系。岳彤彤每看端上一道菜就大呼小叫不已,“可惜啊,我们闻不到味道,不过看样子很好吃的也!”梁风笑道:“能不好吃吗?这可都是御厨的手艺啊,是我们那时所有特级厨师的老祖宗,幸亏我们不会饿,否则,光看吃不着早被馋死了!”水无痕也叫道:“你看他们吃的,熊掌、鱼翅、驼峰、银鳞,山珍海味真是应有尽有啊!”岳彤彤指着刚上的一道菜叫道:“这是什么啊?怎么黑乎乎的啊!”梁山道:“是象拔!”李正奇道:“什么是象拔?”岳彤彤白了他一眼,道:“老土,就是大象鼻子啊!”话一说完就后悔了,李正从小跟父亲逃亡外地,能吃上一顿饱饭就不错了,何曾见过这些东西?不过看李正并未在意,只是紧盯着盘子里的菜咽口水,也放下心来,但又趁水无痕和梁山不注意,突然在李正脸上吻了一下,算是当作自己刚才出言不逊的补偿。
李正一呆,惊喜地看着岳彤彤,道:“彤彤?”岳彤彤已红着脸扭过头去,叫道:“你们看,他们还吃豆芽啊?”水无痕咋舌道:“那哪里是豆芽啊!那是用豆芽梗,把里面掏空,塞进鹿茸,这一道菜光准备就得一个星期啊!”梁山点头道:“这道菜在几百年后的大清朝收录到满汗全席里,起名‘仙人指路’,做法更为讲究。”
李正擦了一把口水问道:“怎么个讲究法?”梁山道:“这道菜被那时收为满汉全席十三景中的天龙御宴,这是头牌菜,不过那时已经不是重在吃了,而是观赏用的。造型是一只仙鹤。用特出培育的绿豆芽精心挑选出一斤,去头,用铜丝将燕窝和鸡蓉混成的馅塞进去,蒸熟,滤净,这才算做成了一半!”
岳彤彤咋舌道:“千辛万苦才做了一半?”梁山点头道:“这才是做好了仙鹤的翅膀,鹤身则是用乳鸽肉蓉一点点堆砌而成,这又得需要至少半天的时间,而这道菜端上桌后客人是不动一下筷条的,纯观赏!”
这下连水无痕都惊叹不已,“这么费劲心思的一道菜,竟然是为了看,难道不能吃吗?”岳彤彤却笑道:“大哥你去饭店吃饭,厨师用萝卜做出来的菜饰也可以吃,你会吃吗?”水无痕想了想,摇头说道:“真是太浪费了!”
李正看着满堂大吃大喝的人叹道:“社会上的铺张浪费,根源真是从古流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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