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这次发达了”
全智已经做好了准备,不知为何,却迟迟地不敢踩油门。这车实在是太雄壮了,公牛的野性标志让全智有一点担心,自己该不会
乌鸦们这时屏气凝神,大气不敢喘一口,就担心全智临阵退缩。
南孤雁看上去比乌鸦还焦灼,一双大眼睛红红的,就像是分食的鹫,残忍、冷漠,迫不及待。
全智后来忘记了那天自己是怎样开车的,只是隐隐约约记得,好像是有一声巨响,接着是嘈杂的鸦鸣,然后漫天的叶子簌簌地落个不停
南孤雁婀娜多姿、风情万种地踱到车旁,就好像那辆撞到拉稀的“兰博”不是她的一样,她轻触了一下车灯,于是,车灯掉了,而且是八个一起掉,她又动了一下车门,于是,车门齐齐响应,咣当而堕。全智满脸鲜血,“闭目养神”正。
南孤雁试了一下他的气息,雄浑敦厚,把了一下他的脉搏,万马奔腾。她叹了口气,为自己不成功的计划。
“他娘的,这车的防撞设施实在是太好了!”
南孤雁扶着全智,确切点说是背着全智,一步一颠地朝医院走去。这是不是叫做自作自受?
“该死的全智,这么重!”
身后传来乌鸦们放荡的笑声,震得老槐树又开始脱衣服了。它马上就要成秃瓢加裸立了。
世上,总有人不幸,也总有人幸运。对比来说,没有不幸的人就没有幸运的人。由此看来,南孤雁和萍水相逢、相识一场的老槐树便是今天创造幸运的存在。
“这次发达了,”鸦老大拍着儿子的小脑瓜,兴奋地说。
“真没想到,我们,竟是我们制造了这场悲剧,”鸦妈妈激动地掉下泪来。
“三年了,整整三年了,”鸦老大像是想起了往事,不无感叹地说道。
小鸦只是怔着眼睛,莫名其妙。
“儿子,老爸告诉你,这一刻对我们家族的意义有多重大,”鸦妈妈一脸柔情,满面感叹地看着鸦老大,眼泪沾在深夜似的羽毛上,计量着这几年的悲苦与辛酸。
“儿子,当年我们搬家的事你还记得吗?”
小鸦点了点头。“老爸老妈是不是发疯了,他们的羽毛掉了好多啊,不行,我得快跑,报纸上说,两只发了疯的乌鸦轮奸三十几只麻雀后,还残忍地碾烂了他们的儿子。那两只乌鸦便是秃毛的【那是秃鹫拜托】报纸上那只像我一样可爱、聪明、机灵的小乌鸦的头都烂了。那滋味一定不好受。我得快跑才成。”
小鸦快跑!
苦于鸦老大的太过强有力,小鸦已经差不多被拍昏了,它的意识渐渐模糊,腿似乎有千斤重,小鸦又没练过什么“四两”神功,就在树杈上不动。
“我们当年从亚马逊森林不远万里来的这里,就为的是今天啊!”鸦老大过于激动,又将刚要昏倒的小鸦给拍醒了。
“妈呀,老爸一定是疯了,明明就是小灌木丛,咋成了亚马逊森林。老爸不是把我的头当成钟了吧?好痛!”
“儿子,还是老妈来给你说吧,你爸都激动地傻了。哪里是什么亚马逊森林,对了,你从那听来的?”
“就是报纸上嘛!不是有句广告词叫做:一报在手,吃喝不愁吗?”“有过吗?好象不对”鸦老大终于将拍儿子的右手放了下来,挠着头,冥思。
“妈,你快说,”小鸦为确定妈妈神经正常有些焦急。
鸦妈妈白了小鸦一眼,“这孩子一点都不懂事,怎么用这样的口气和妈妈说话吗?该打!”鸦妈妈就近给了小鸦的屁股几下,疼得小鸦直龇牙。这就叫做“初离虎穴,又入狼窝”。
小鸦忍着,毕竟生命比起痛疼来分量要重得多。
“妈,我求求你了,快说吧,”
“说什么呀”鸦妈妈转过脸来,莫名奇妙的看着小鸦。
小鸦的眼睛睁得老大,像铜铃一样,“说这件事对我们的意义有多重大呀!”
“你在说什么呢?”鸦妈妈抬起手就又是一巴掌,“叫你就知道玩,叫你再不听话。”“屁啊屁啊。”
小鸦没有哭,因为他已经给吓傻了,他转过头看爸爸的反应,只见他正咬着手指【他有吗?那么,脚趾你随便了!】自言自语。
没有人看到结局,一家鸦,在树杈上安静地笑。
真正的从前。
鸦族的骄傲。追溯不到哪朝哪代,只是那时已有了马车,达官贵人、豪门大户无疑乘车而行。
那日已是黄昏,有微风,不冷。
一辆外饰精美,内涵独具的马车驰骛在羊肠小路上。
路有很好听的名字――肠不是肠,是大肠,这名字不知迷倒多少美丽少女,多情少妇,让她们神魂颠倒,意乱情迷,而今天,又要上演一出千古佳话,万载奇谈。
小路上自然少不了树来点缀,而这个拥有不俗名字的小路理所应当地拥有了一株高大挺拔的枯藤的粉饰。
不是有一句诗叫做“枯藤老树昏鸦”吗?
几只活泼可爱眼睛贼亮贼亮的小鸦子在藤上嬉戏。
“太无聊了,听,有马车声。不如我们猜那辆马车是什么颜色的怎么样?”一只身材较高的小鸦建议。
“好啊、好啊。”
“我猜是红色的。”
“不对,应该是蓝色的。”
“不对,不对,应该是紫色。”一只胖胖的小鸦说道。
“瞎说,哪有人驾车是紫色的?”前两只小鸦露出不屑的表情。
胖小鸦嘟着小嘴不说话。“本来就应该是紫色的嘛,糯米糕都是紫色的,妈妈还说过呢,人都愿意用喜欢的东西来装饰车子,我想,车子表面也一定都是糯米糕,一定是的。”
胖小鸦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惹得另两只小鸦频频地“切”。
“来了,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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