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宅、云地二人星夜兼程,狂赶三百里地回到了永宁城,直奔宁王的府邸而去,却被管家张全儿拦在了门外,说是人困马乏,宁王也已安歇,明日一早等宁王的口谕再来觐见。
烈火干柴烧不尽,春宵一刻千金短云地饥不择食与小简云雨了一夜,一刻也未曾停下,一身的力气蓬勃着仿佛不断迸发的火山,从报复的快感变成了直冲云霄的狂癫和抽搐,那种肆意摆弄和揉捏的快感,把李云地一次次的送上了巅峰,他逍遥在巅峰和沟谷之间,在那里,他看到了自己黄袍加身,万千众人拜倒在自己脚下,那种欲仙欲死的愉悦,是阿英泰不曾给过他的,是他从来没有体验过的!
快要天亮的时候,两人才睡去。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他这才细细的寻思起自己的父王何故将兄弟二人连夜召回,却又闭门不见。
云地随手摸到了一样东西,丝滑柔顺,如同昨夜那小简的身子,他突然想起了昨夜的小简。这个小骚蹄子,他轻轻一笑,扭头看去,小简早已经离去,刚摸到的是她贴肉的真丝亵裤,云地把在手里,上面一片梨花带雨般的殷红,如盛开的桃花。
云地哈哈大笑,霎那间,自己的身体里充满了力量——征服的力量。
他翻身下床,更衣!
就在这个时候,几里地外,李铁嘴的头颅被利刃削了下来,骨碌碌滚到了一旁,颈腔一股脓血喷了出来,像是一股喷泉,红红白白染了一地,然后身子晃晃悠悠的倒在了地上。
昨夜,宁王一夜未眠,两个儿子围猎归来,到门前求见的时候,他还在书房,那是他的禁地,他运筹帷幄的地方,他在书房的时候,凭谁都不能去打扰。
他没有见他的两个儿子,是因为他还没有想清楚——前几天,自己派出去的心腹回话:燕王和江夏王的大军已经攻到瑯玡城下,而这一切,作为四王之一的自己,是无法置身事外的,他必须在一切降临在自己身上之前,想清楚所有的环节和可能。
一个不眠之夜,不知道宁王有没有想清楚,但是第二天一早,天蒙蒙亮,宁王就颤颤巍巍坐了轿子出了府邸,奔李铁嘴的铺子去了。
也就出现了第一回的那一幕,而这一幕以李铁嘴和一干弟子灭门的结局收场,但是我们仍然不知道,宁王为什么会去张铁嘴那里,似乎不仅仅是求字那么简单。
宁王的轿子从李铁嘴的铺子出来,颤颤悠悠得往宁王府走去燕王和江夏王的两个使臣,是三天前从自己的封地动身的。
宁王安插在这两个王爷身边的哨子早就飞鸽传书,把消息递过来了。
宁王坐在轿子里,闭目养神,口里喃喃自语了一句:这出戏,还缺一个人啊……
轿子从侧门进了宁王府“张全儿,你去把云宅和云地他们喊到后厅见我”
宁王府的总管——张全儿赶忙退下寻宁王的两个儿子去了半柱香的时间,云宅随着张全儿到了厅前的天井里。
“云宅拜见父亲大人”云宅一袭长衫,普通却又显得尊贵,跪倒地上磕了一个响头,从他身上丝毫看不出昨晚夜奔三百里的疲惫,稳健而深邃。
“恩,好,云宅”宁王看了心中一喜,“昨晚什么时候到的?”
“回父王,昨晚子时到的”
“恩,打猎有什么收获?跟为父讲讲。”
“给父王带回来一挂白虎的皮毛,已经吩咐张全儿晾好后放在府库里,等秋来转凉的时候,父王也有个好坐垫。”
“哈哈哈,难得你们一片孝心啊!快拿上来,给我看看”
张全儿一溜烟跑了出去,拿那虎皮去了。
“你起来坐吧,云地跟你一同回来的吗?他怎么样?”
云宅一愣:这话父亲问的模糊,问云地怎么样,是想知道什么呢?
“尚好!”云宅没弄明白父王的意思,倒也不敢多说,怕言多有失。
“最近跟他媳妇儿的关系怎么样?”宁王话锋一转。
云宅明白,父亲旁敲侧击想问这事,想想三弟和自己的弟媳,结婚整整三年了,却不见生育,外面也是传的风言风语,可云宅突然想到了另一层,自己从小和阿英泰就是青梅竹马的玩伴,她一直对自己有情,外面也传了不少自己和阿英泰的闲话,只是父王当时一纸婚约,将三弟和阿英泰撮合到了一起,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任他老天爷也没有办法的事,父亲现在问起这件事,是不是想要给自己提醒点什么。
云宅正色地说:“父亲大人,这事爷怪我平时对三弟关心不够,三弟虽然跟我是兄弟,但是毕竟也是成家立业了。”云宅此时不好硬是表明自己的清白,有些事总是欲盖弥彰,越描越黑,既不能过多解释,又不能回避,只好点到为止。
“恩,我倒是听说他们两个经常吵吵闹闹,都三年了,也不给我李家添口人,哎,这个老三……”宁王一脸的怅然。
云宅坐在一边闷不做声,因为他突然感觉到父王在试探自己是不是真像外人传的那样,跟弟妹有私情。
宁王见云宅不说话,悠悠的说道:“你这个做二哥的,也是受了苦的,自己的弟弟都结婚三年了,为父的还没有给你寻一门好亲事。”
“父王,好儿郎志在四方,怎能天天想些个儿女情长英雄气短的事!”云宅倒也机灵,绝口不提三弟一个字,他知道,在这件事上,自己置身事外!
“私下里要多劝劝你这个弟弟”宁王眼睛一眯,深意得说道,“还有你的那个弟媳妇!”
“父王说的是,儿臣下去一定照办”
“恩,不过是个女人罢了!”宁王捋着自己的胡须,不经意得说了一句。
这句话够明了了,父亲是要自己个和云地齐心协力,不能为了一个女人,闹出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来。
要是还无动于衷,那就显得自己太笨了于是,云宅忙从凳子上起身跪了下来:“请父王放心,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宁王颔首一笑张全儿把虎皮拿了进来,双手奉给宁王,宁王拿起虎皮,婆娑着,那虎皮还没有晾干,尚有一息血腥味,宁王突然生得一股豪气:“云宅,做的好,想当年,你的祖先就是在那西北的不毛之地,杀虎屠狼,才创下了今天这番局面!你们兄弟要好好珍惜啊!……”
宁王说着说着涨红了脸,激昂地说着,突然被打断。
“父王,儿臣来迟了,求父王饶恕”云地风流倜傥的走了进来,高声给自己的父亲道福。
宁王瞥了一眼云地,冷峻地点了点头,“罢了!”
云地一看父王手上的虎皮,脸色一变,心想:好个李云宅,这么快就来邀功了!不禁一股妒意冲上脑门。
他看也不看自己的哥哥,一屁股坐在旁边的凳子上,顺口来了一句不阴不阳的话:“还是哥哥厉害,这么早就知道来请功啊!”
宁王一愣神,抬头盯着云地。
云地还在摇头晃脑不知好歹得说着:“都怪儿臣懒啊,没有早一点给父王请安。”
宁王挥起手臂,右掌朝那桌子一拍,震得桌上茶碗盖子哗哗作响,“你这话,阴不阴,阳不阳,是谁教的你!你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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