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对自己的零用钱没有概念,却被贺焕呵斥声中的冷意和压抑的怒火吓得立时腿软。
闻声紧赶过来的古涵山刚把小小抱在怀里不停打量,就听外甥平静至极的声音想起:“舅舅,让小小回去换下衣服,我带她去西山住几天。”
大表弟
贺焕话音刚落,小小变两腿一软栽倒在古涵山怀里。
古涵山和古楷对视一眼,又低头看了眼小小。小小眼里没有委屈和不平,有的全是愧疚和惶恐。
古涵山心里一叹,不自禁地摸了摸他家闯祸精的小脑袋,点了点头。
古楷眯着眼睛看了眼面色温和,看不出喜怒的贺焕和似乎马上要哭出来的小小,没有出声。
小小一步一回头,却谁也不敢看的回房换衣服时,已经走到客厅,脸色彻底沉下的贺焕对古涵山和古楷说道:“小小故意撞的。”
古涵山和古楷的脸色c城百家方言都难以形容。前者恨不得立时就把胆子冲天的小女儿掀翻在地,家法伺候;后者则是半天没回过神,半晌,无语般问道:“我又怎么得罪她了?”
贺焕似乎想笑没有接话,胡伯瞄了眼诸位当家脸色,趁机插话道:“小小盼着跟大少爷这顿饭盼了一天,中午饭都没怎么吃,从下午就在客厅瞄着前院。表少爷和二少爷瞧她蔫成这样,才大半夜的拎走出去练车。”
古楷脸色一红一白,下意识道:“今晚真走不开……”话音未落,就见自动自觉换了条宽松运动裤的小小抱着个大书包,低着脑袋,小寸步的往客厅走来。
古涵山刚刚满肚子的怒火都被小闺女此时的颓唐惶恐的委屈小模样弄得烟消云散。
而原本打算亲自动手的古楷也被小小偷瞄过来的委屈和“怨恨”的眼神看得心里不好受。
贺焕一直看着这爷俩神色,瞄准时机,趁这越来越没原则底线的父子俩开口转移话题前,温声道:“我先带小小走了,下周一我把她送回来。”
已经走到贺焕身边的小小身子一抖,哼唧声都没敢出,耷拉着脑袋跟贺焕出了大门。临到门口,见贺焕大步去拿车,才“哀怨”不已地回头看了眼心疼之色上脸的古大少,和强忍着面色不动的古涵山,一咬牙,小跑追上了贺焕。
往西山的路上,贺焕一句话没有跟她说,平稳自如地开着车,该接电话接电话,该看路况看路况,唯一看不到的就是副驾驶上屁股底下架火堆般,左挪右动坐不安稳的小小。
进院停车时,贺焕才仿佛刚看见小小般,沉声道:“你房间在欣然隔壁,把东西放下,到书房找我。”
小小根本没心思去问,她房间什么时候被收拾出来,只极其识时务地放下书包便跑到贺焕书房门口,扒着门框没敢进去。
小小现在就感觉到了屁股痛,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那么大胆子,敢故意去撞古大少的车屁股,还是车上有贺老大大驾时,载着圣驾行凶,分明是罪加一等,罪无赦的节奏呀。小小揪破裤子也想不通自己哪根筋搭错了,唯一能想通的是贺老大无论平时怎么宠她,该揍她时没有一次手软,尤其,百变守护神,她亲爹还不在场。呜呜呜……现在让古大少撞她一下车屁股还来得及不?打她屁股一下也可以呀,一下也是可以的!
小小揪完头发揉屁股,掐完脸又揉屁股,在门口自编广播体操都快做完三遍还是没敢敲门,天知道她敲门之后只能竖着进去,倒着出来,被抗出来的。
贺焕冲了个澡出来见小小还在门口晃悠,纯心晾着她,也不催促,只自顾自地擦干头发。待抬头看向时钟已经指向了十一点半,才轻咳了一声,扬声道:“进来!”
小小眉毛皱成了倒“八”字,浑身一哆嗦后,捂着屁股进了屋,规规矩矩地站在书房正中间低头不敢说话了。
贺焕见她前脚闯祸,后脚认错的惫懒模样,一时也有些头疼。欣然自小好强,小姑娘家家却极要面子,每次被教训,不要说他和她大哥动手掌掴,就是口头训斥也愧色满面,少有再犯,所以欣然成年后,他和古大少甚少再严厉教训,因为还没等他们开口,欣然就已经自动自觉改正,生怕兄长露出失望神色。
可是小小这性子越来越向古默然,记吃不记打。淘气一个顶俩,认错张嘴就来,回头屡教不改,稍不留心上房揭瓦。当年对付自我放逐般故意挑衅的古默然,贺焕采取的是严打严训的手段,次次毫不留情,回回皮开肉绽,你古二少不是跟你大哥对着干吗?不是屡教不改,迎风直上吗?那就把屁股撅好,你闯得起祸,就给我受得住疼。终于,肉体凡胎的古默然最终在表兄的重杖和大哥的叹息声中,改邪归正,步入正途!
可是,很令前人欣喜的是,他遥远的二妹妹,孟小小同学,几年之后,光荣的接过了他的星火,加光加亮的传承了下去。
对付这种皮孩子,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就是狠打一顿让她记住疼,以后惹事之前,下意识地摸摸自己屁股,就像老爷子的那顿板子,小小恐怕一辈子都忘不了。可是贺焕低头看着眼前脚尖对脚尖,捂着屁股提前给自己揉个不停地小小,这么多年,弟弟妹妹不知道在他手底熬过多少次重责都没让他手软过的贺焕,突然,有些下不去手了。
贺焕走到沙发,坐稳后摆手温声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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