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训他。”王平说。

“说不定你心里美着呢。”邓娟说。

“我承认，我心里急，可兄弟们都在看着我，你知道，他们都年轻，百分之八十都是年轻人，轻重我能分清。”王平说。

“嘿，装得跟真的一样！其实，刘冬的心情我能理解。”邓娟说。

“那也得训他。”王平说。

“训他什么？”邓娟问。

“没考虑好。”王平说着，靠在办公椅上。

“算了吧，只要以后他别躲着我就行。”邓娟说。

王平说：“这个刘冬，我一定好好收拾他，一点儿也不叫我省心！”

邓娟说：“算了，你别演戏了，我还不知道你？整天袒护你的兄弟们，我倒成了外人了。”

王平笑笑。

“水还不开。”邓娟说着，办公室里饮水机上的红灯应声变绿。

王平站起来，猛然感到头晕，身体就有一个趔趄。邓娟大惊失色，慌忙扶住王平。

王平笑着对邓娟说：“感到地球的自转，每秒一周。”王平用手画着圈：转得日日响。

邓娟嗔怪：“你还笑，咱们去医院吧。”

王平摇摇头说：“等一会儿。”

邓娟扶王平坐下，急忙倒一杯水，放到王平面前，扶住王平的肩。

王平伏在桌面上，呕吐。

邓娟用手拍着王平的背，轻敲着王平的背，按住王平的背，揉着王平的背。邓娟满头汗，顺着脸颊往下淌。

王平并没吐出什么，他喘着粗气，痛苦地抬起头，看到邓娟脸上的汗。

邓娟说：“天热。”

王平笑道：我知道，你紧张的出汗了。

邓娟摸一把脸上的汗水说：“还笑，好些吗？”

王平无力地点点头：“没有事。”又拍着胸脯埋怨说：“咋能像刘冬一样净给我找麻烦，这几天我没有委屈你啊！”

王平笑着站起来，邓娟搀扶着。

邓娟说：“去医院吧。”

王平摆脱邓娟的搀扶，慢慢向外走。

出了办公室，王平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身体却又一晃，邓娟下意识地伸手搀扶，王平看她一眼，邓娟自然地放下手，脸上是心疼的笑容。

车间里，加工外贸产品和本地市场的供应叠加，职工连续自发加班。院内人来人往，一派繁忙景象。夕阳把热情奔放的金色余晖投射到兄弟公司大院，久久不愿西沉。似乎在留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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