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抓住女孩的头，在她惊恐地睁开双眼时毫不犹豫地把她往墙上撞。女孩尖叫着，带着哭腔求饶，还一直在挣扎。但他没有去看女孩的脸，只是一下一下地撞。

声音很快引来了人，在看清他的动作之后对方呆愣了一下，但很快又叫来了那些大人们。

他依稀听见了很多嘈杂的声音，大人们大笑和交谈的声音，女孩嘶哑的尖叫和哭声，还有自己的喘气声。

直到很久很久。

直到他几乎已经没了力气，直到女孩不再动弹，直到父亲大人进来摸着他的头，“你是个坏孩子，所以我们要奖励你。”然后他就晕了过去。

他被送去学习杀人。

他学的很努力，因为这可以取悦父亲大人，然后他可以活下来。他很认真地记住那些技巧，通常是他们教一遍，他就可以立刻模仿下来。父亲大人说他是好孩子，因为他学的很快。

父亲大人几乎无所不能，他教导他武功，教他配置毒药，教他如何折磨人，舔那些人流下的血。他甚至开始贪恋人的体温，那让他觉得非常的安宁。

“所以坠入深渊。”

*

摇着扇子在街上慢悠悠的走，不得不承认现在他们俩是分外惬意的。脸上用仙术做了些手脚，变成了两个半大的男孩，但容貌却不会引人注目。

“京城好玩的东西果然是比府里多很多。”辛娆嘴里摇着糖葫芦，红色的糖渣黏在嘴角很得意地说道。

“嘴上粘东西了。”辛邪修长的手指抚过她的嘴角，在伸入嘴里，“好甜。”

笑眯眯地看着辛邪的动作，辛娆舔舔嘴角“虽然刚才吃了很多东西，可我还是挺饿的。”

“想去吃什么？”了然了她的想法，他好笑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晃晃扇子，辛娆撇嘴“就是因为很少出来的关系，完全不明白啊。”

“那么……”辛邪摸出了一枚铜钱，随意向上一抛，铜钱就飞了起来，掉在地上向前滚了好长一段路。他们两个就跟在了铜钱后面，直到啪嗒一声铜钱躺平在了地上。

“这儿么？”抬起头看看面前的酒楼，“醉仙楼，好土的名字。”

也许是天气太过晴朗的原因，阳光顺着酒楼顶泻下来，让辛娆眯了眯眼睛，“名字是土，但菜的味道应该不错，毕竟，这是铜钱选的哦。”

拾起铜钱，他们走了进去。

“两位，这边请”小二殷勤地招呼两人。

“我要楼上的位置。”辛娆指指楼上。

“好嘞。”

“要点些什么吗？”

“你们这里有什么，报上名来听听。”辛娆很老练地说，但配上她一张半大小孩的脸却显得很没说服力。

“糖醋排骨糖醋鱼，清炖兔肉红烧猪蹄……”一问到此，小二就滔滔不绝地说开了。

“苦瓜闷排骨，糖醋鱼，酸辣厥根粉，蜜丝山药，素笋尖，桂花翅子，卤子鹅，雪冻杏仁豆腐，苡米冬瓜水鸭汤，罐煨山鸡丝燕窝汤，糖蒸八宝饭两碗，杏仁茶两杯，就这些了。”一口气报出自己要的菜，辛娆看着小二，“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了。”知道又是些达官贵人的子女，小二立刻摆出一副比刚才还要殷勤的笑脸，“两位公子稍等，菜马上就上。”

“虽然说勤俭节约是美德，但府里的银子我们不花它肯定越积越多，还不如用掉。”靠在椅背上的辛娆为自己的铺张浪费找了一个相当大义凛然的借口。

“有道理。”反正不管辛娆说什么他都会赞同的。

菜一样一样地上，辛娆则很没形象地拿双筷子这里一口那里一口地吃。

“慢点慢点，没人跟你抢。”辛邪安慰她。

就在这时，一个尖锐的破空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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