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大厅，赵方已经把西面墙上的液晶离子显示屏幕调整好了，屏幕上赫然是黑暗使徒的e－mail信件：
“生命的本质是什么？”
大厅的圆桌上，摆着四副无线“思感”头盔，除了孙国士外，其他人都到齐了，大家没有说话，全都默默地围坐在圆桌旁。
围着圆桌坐成一圈的五人，神情各异，想着各自的心思。
花荣显得很精神，明显的久旱逢甘露的样子。刚才在楼上洗漱间和老孙一起泡鸳鸯浴，花荣一寸一寸仔细欣赏了老孙的身体，当然也一寸一寸抚摸过了，当花荣把下体从背后紧紧贴着老孙的臀部的时候，那种热量的澎湃，由点到面，扩散到全身，又在头顶会聚，如果不是要开会的话，花荣马上就想再来一次亲密接触，再和老孙结合成一体。即使未能如愿，可花荣身上的每一个细胞，现在依然毫不吝啬地倾诉着他的春风得意。
当花荣轻哼小曲，喝着水的时候，被坐在他旁边的赵方从背后拍了一下。
“咳咳！―，咳咳咳―！―”花荣被呛到了，一阵猛烈的咳嗽。
人都说如果太过得意，喝水都会呛到，果然不假。
“小荣，你在想什么，怎么笑得那么淫荡！”赵方凑到花荣身边，恶狠狠地小声说道，“看你那得意劲，不会是被老孙梅开二度了吧？”
“out！”花荣一把推开赵方，谁知，赵方又凑上来说道，“哪时候轮到我来啊，哈哈！”说完躲开花荣伸到自己肚皮下的手，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
两个人打闹着，却没注意到在桌子对面，一双眼睛正盯着花荣看。
“潜儿，我知道你总想证明自己比花荣强，可是，这次你听我的，放弃吧。我觉得，即使这次是你去欧洲，也未必是好事。”
此时，青潜眼睛死盯着花荣看，脑海里还回荡着韩延寿早上在花园里最后对他说的那句话。
“放弃吧，潜儿！”
青潜头涨得厉害。
“凭什么叫我放弃？以前我以为是自己不如他，可是，真相呢？我真的不如他吗？只因为孙国士喜欢他，我就要退让吗？”
青潜此刻才发现，自己对当年未能进入网络安全中心北京总部是如何的耿耿于怀，不是为了什么权利地位，而是一直以来的光荣和骄傲让他不甘折辱。自己在人才济济的清华，从大学一年纪开始到大学三年纪，都是独占螯头的，早就被认定为网络安全中心北京总部的下一任负责人，谁能想到花荣异军突起，越级进入四年纪和他同届，还夺取了他的首席的位置。
“我不相信那是他的真实成绩，我会找出真相的。”
青潜激动过后，又慢慢的冷静下来，恢复了平时冷酷的模样，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被韩延寿紧紧抓着。
“你怎么了，刚才脸色那么难看？”韩老关切地问道。
“没事，只是有点不舒服，现在好了。”青潜应付地说，他不想让韩延寿知道他的想法，岔开话题，说道，“孙经理怎么还不来？”
“哦，他说他接个电话，一会就来。”韩老说道，刚说完就看到孙国士从偏厅里走过来，“呵呵，这不，来了。”
孙国士脸色严肃地走进大厅，在他的位置上坐了下来。他有点担忧地看了花荣一眼，想起了刚才达瓦电话里说的话。
“金毛猴他们到底想做什么，不是来找我的吗？难道他们知道了花荣的存在？是故意的还是巧合？”
这个念头在孙国士脑中一闪而过，他整理了一下思路，对着坐在桌前的众人说道，“大家好，我来晚了，很抱歉。我们现在就开始吧，赵方！”
孙国士示意赵方可以开始了。
“好的，”赵方应了一声，转头对着其他人，说道，“四天前，孙经理已经布置下题目了，现在吴一毛、青潜、花荣，你们三个戴上“思感”头盔，进入网络空间解题去吧。”
“恩，赵哥你呢？”被点到名的三个人都很诧异，不过还是青潜先问出来了。
“呵呵，我弃权了。”赵方说道，“好了，都戴上头盔吧，认证还是和网络安全中心的一样。”
三人见赵方不愿意多说，便都拿起头盔，纷纷输入自己的认证密码。
大厅西墙上的液晶离子屏幕上，三道白光分别亮起，一只狐狸、一头黑熊、一只金钱豹出现在屏幕上。
赵方拿出一台笔记本电脑，然后把一只无线话筒放到桌子正中，对孙国士和韩延寿说道：“这个话筒已经通过我这台电脑和他们的思感头盔对接，我们用这个和他们通话。”
网络空间里，花荣化身的狐狸舔了舔嘴巴，看着眼前的一熊一豹，这是他第一次在网络空间里见到吴一毛和青潜两人的网络化身。
“黑熊应该是吴一毛，豹子是青潜。”花荣根据两人的真实形象猜测到。果然，那只黑熊说话了。
“我是吴一毛，狐狸你是小师弟吧。”
“恩，我是花荣。”狐狸点一点头。
“哈哈，闻名不如见面，好漂亮的小狐狸，给熊哥哥抱抱。”黑熊涎着口水跑向狐狸。
金钱豹没有和他们两个搭讪，它转头望向高悬在网络空间里的那封黑暗使徒的e－mail，暗自出神。
“我是赵方！听到我说话了吗？”一个声音在网络空间的虚空里响起，“现在，我把这封e－mail克隆三份，你们各自挑选一封进行答题。”
大厅里的赵方在笔记本电脑上快速操作起来，而孙国士和韩延寿则盯着墙上的液晶屏幕观看网络空间里的情形。
网络空间里，那封高悬的e－mail转动起来，然后“嗖嗖”两声，两封一模一样的e－mail飞出来。
三封e－mail并排在网络空间里。
金钱豹眯着眼睛，在那三封e－mail上看了一眼，也不和其他两人打招呼，就朝着其中一封，飞跃而去。
“小师弟，你先吧。”黑熊很有风度地朝狐狸摆了个请的手势。
“一起吧，反正都一样的。”狐狸朝黑熊点了点头，一熊一狐狸，各自向着一封e－mail跃去。
“生命的本质是什么？”
三封e－mail前都闪出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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