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乐府新风后,明理傲继续上路,向那心中向往的世外桃源――围城内外行去。
此次乐府新风一行,明理傲自觉受益匪浅,从外到内,犹如脱胎换骨了一般。但武之一道,的确博大精深,乐府新风那两位岛主的所传所授,无不让他费尽心力!
走在一山间小道上,山风袭来,略带湿意,突然间,天上大雨倾盆,未及躲雨,明理傲已全身湿透。正自脑怒天公不作美之际,天上却突然放晴,云收雨住,雾散日出。山路湿滑,林木如新,秋风萧瑟,怪石横陈。看看这雨后生鲜的山景,想想这变幻莫测的气象,明理傲心中豁然开朗,好像所有的旧题都已迎刃而解,所有的新知亦然融会贯通……他不由得心中大喜,意兴勃发,拔出神器,弹剑而歌。剑声清越,啸声高吭,声震山林,良久不绝。
自此,他的武功不仅达到了一个新的境界,对于天下大事的理解,也有了质的飞越。他对人生的态度,也因此有了很大的转变。
秘境天堂那句“困难苦难是谓磨难,历练锻炼是谓锤炼”之偈语再次闪现在他的脑海里……是啊,古人有云: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大丈夫立世,自当顶天立地,绝不应该只沉溺于儿女私情之中难以自拔!看今天山雨欲来,世事无常,天下纷乱,危情一触即发,他觉得自己应该有所抱负,而不能只顾寄情风月,只想寻那桃园圣地!
然而,他转念一想,人生苦短,精力有限,“身修则可齐家,家齐而后治国,国治方能平天下”的理论倘若局限于这有限的生命之中,除了机缘巧合,天予神授,有夺天造地之功外,任谁也不可能在短短的生命中完成这些。他知道,要完成保家卫国、天下一统的宏愿,单凭一己之力是绝难实现的!
自从当日自己离开中日关系后,所思所想,所欲所求,无非远离尘世,寻找乐土。但在这苦苦寻觅中,自己又何尝有一日真正离开过尘世,又何尝有一时放弃过对天下的担忧!然而在这漫无目的的寻求当中,自己又何尝没有收获,没有感悟,没有进步呢!所以,如若自己能够做到“修身齐家可并行,治国之中天下平”岂不更好?追求当然要有,寻觅还要继续,探索之路其实亦是不断成长、改进与完善的过程!不见黄河心不死,不到长城非好汉!那集聚天下英豪的世外桃源,那包罗世间万象的围城内外,当是每一个有志之士的必经之地、必到之所!
想到这里,他不觉又心下坦然,既然走到了这里,自己就应该继续朝前走下去!
翻过山后,天色已晚。山路奇险,夜间难行,明理傲有些担忧,准备找一处可以避风遮雨之所在,休息一夜,天亮再走。转过一曲折山道,眼前突然出现一个村落,依山而建,房屋错落,昏暗的夜色下似有炊烟袅袅,村子里间或有烛光闪现,一片浓郁的山乡气息。
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明理傲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觉清爽无比,欣喜之下,大步向村中走去。
许多院落里都已户门紧闭,悄无声息。他不想冒然敲门求宿,以免打扰了人家清梦,只得继续向前,待有声响的人家再做打算。就这样,几乎横穿了整个村子,他也没有找到合适的去处。正自踌躇之际,他突然听到了路边一棵大树之后似有人声。
停下脚步,凝神静听。树后咿咿哝哝,巧笑声声,似有男女情事。明理傲自觉不妥,不便再听,转身欲走。树后突然一声轻呼:“谁?”一个娇小身影从大树后转了出来:“咦!你是何人?”语音清脆,略带惊恐。原来是一女子,发髻微乱,娇喘吁吁。
明理傲无意间撞破了儿女私情,甚感尴尬,忐忑不安,喃喃道:“这……我……在下……”定定神,明理傲赧然一笑:“在下一远游路人,道路不熟,天黑难辩,无意间惊扰了姑娘,还望恕罪!”那女子咯咯一笑:“呵呵,原来如此!不知者不罪!”
明理傲微觉诧异,想不到这山野女子竟然出口雅致,慌而不乱,见识非凡。趁着夜色,他仔细打量了眼前这一女子,只见她年龄尚幼,身形纤弱,面容清秀,发髻乱而有形,衣服乱而不散,好一个与众不同的小姑娘啊!明理傲不禁心下暗赞。还未答话,只听得那女子向身后轻唤一声:“鬼鬼哥,出来吧!”
一个高大的身影缓缓地从树后转出,慢慢走到那女子身边,轻轻揽住她柔弱无骨的腰枝,看着明理傲,一言不发。
“鬼鬼哥,来,见过这位远方的客人!”那女子转过脸去,仰望着身边情郎的脸,语音轻柔,眼角含情。那“鬼鬼哥”向明理傲拱了拱手,依然一言不发。明理傲见他身材魁梧,面目俊朗,气宇轩昂,虽然一声不响,却是凛然生威。想不到在这山野乡村里竟遇到这么一对超凡脱俗之人,明理傲感叹之余,却不知如何应答,只好也拱了拱手,算是答礼。
那女子这才转过头来,笑道:“嘻嘻,两位怎么都成了哑吧?”那男子把她的纤腰搂得更紧,却依然不作声响。明理傲哈哈一笑:“在下失礼了,请‘贵兄弟’原谅则个!”他听那小姑娘叫这个男子“鬼鬼哥”,以为这个男人一定是叫什么贵的,因此以“贵兄”相称。“嘻嘻……什么‘贵’啊‘福’啊的!他叫鬼鬼……‘鬼’!明白吗?就是那个鬼!”说道这里,她向着身边男子做了个鬼脸。那男子低头凝望着身边小巧玲珑的心上人,脸上尽现温柔之色。
明理傲不由暗暗称奇:“竟然有以‘鬼’为名的?看他相貌清奇,一定不是普通人物!”
“噢!对了,还未请教阁下尊姓大名呢?”那女子似乎突然才回过神来,“小女子名叫小苜,是这个村的……我们这个村子叫忽忽村,我是这个村的村长。”
村长?这个女子相貌举止本就与众不同,但身为一女子,且年龄如此幼小,竟然当了一村之长,即便是天下间也是少见!年龄幼小的公侯、王爷乃至天子,自古以来屡见不鲜,因为这些身份地位与待遇俸禄大多可以沿袭,可这小小的村子……明理傲甚觉惊奇,慌忙搭手施礼道:“失敬,失敬!原来是村长啊,在下明理傲,见过小苜村长。”那女子嘻嘻一笑:“嘻嘻,什么村长,村长啊,一个小山村,有什么……”未等她说完,站立在她身边久不出声的男子突然“咦”了一声,面露惊讶之色:“阁下难道就是中日关系里,有‘中华斗士’之称的明理傲吗?”
明理傲甚觉惊异,想不到眼前这个男子竟然知道他的名字:“噢?正是区区。却不知道阁下如何知道在下……”那男子朗声笑道:“江湖中人,谁不知道阁下大名啊!在下又岂是孤陋寡闻之人!”明理傲一听,更觉此人定非寻常之辈,不禁心中暗生戒备。“敢问阁下何处高就啊?”那男子哈哈一笑:“山野村夫,有何能耐!在下原本就是籍籍无名之人,不说也罢。先生就叫在下‘鬼鬼’吧!”明理傲知道他定有隐情,不愿示人,也不追问,哈哈一笑:“哦?如此说来,在下就冒犯了。看来,在下要痴长阁下几岁,不如,在下就叫你鬼兄弟吧!你看如何?”
“当然,当然,很好,很好……哈哈!”那男子一阵大笑,豪气顿显。那女子慌忙制止,示意噤声!男子这才低声道:“明兄……不知明兄这是要到哪里啊?”
虽然觉得这一男一女举止怪异,但也知道他们内有隐情,而且这两人相貌不凡,谈吐不俗,明理傲也顿生敬重之情。于是,他便将自己的去向坦然相告。
听说明理傲要去围城内外,那忽忽村村长小苜姑娘咯咯一笑:“呵呵,先生真是好雅兴啊!听说那围城内外可是出了名的温柔乡啊!不仅藏龙卧虎,而且佳丽无数,人人相貌俊美,个个如花似玉……嘻嘻,明先生可真找了个好去处啊!”
个中隐情不便透露,明理傲由她戏说,只是哈哈一笑,也不辩解。那鬼鬼也是一笑,不作声响。看他们都不说话,小苜也叉开了话题:“明先生不是要找落脚处吗?如不嫌弃,不如屈尊寒舍如何?”明理傲一听大喜,却又自觉不妥,呐呐道:“这……这,不太方便吧!”
“有何不方便的!我家屋舍颇多,且父母均在,兄弟也有好几个呢!”看她诚意相邀,明理傲也不再推辞,欣然应诺。
小苜见他应邀,转过头来看看了她那“鬼鬼哥”道:“你……你,来吗?”那鬼鬼竟然也说:“方……方便吗?”明理傲一见这阵势,不禁有些摸不着头脑。
小苜嘻嘻一笑:“你不是跟明先生一起的吗?”说罢,她脸上突然闪现狡黠之色:“明先生和鬼鬼哥携手来访,光临舍下,足令寒舍蓬荜生辉啊!嘻嘻……”那鬼鬼轻轻笑了一声,看了看明理傲,对小苜点了点头,算是应允。
明理傲似乎看出了些门道来,想想刚才自己所见,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一对小情人还未见光啊!他不禁对这个小苜姑娘的慧质机巧顿生感佩之心,不舍情郎离去,又不便家中留宿,他的突然出现恰好给她了个留人之机!
也许是看到了明理傲脸上异样的神情,他们都不好意思起来。明理傲哈哈一笑,向小苜道:“那就烦请村长大人带路,让在下和鬼兄弟一同前往府上拜访拜访了……”
三人相视一笑,由小苜前面引路,一同前往她家去了。
果如当初她们商量的那样,小苜向自己家人介绍了明理傲和鬼鬼,说他们是迷路客人,要借宿一晚。这家人虽处山林之中,却无粗鄙俗气,不仅善良纯朴,而且热情好客,寒喧过后,安顿他们偏房住下。明理傲和那鬼鬼自然少不了畅谈一番,由于鬼鬼不肯说明自己身份,明理傲也始终没有问及。只知道这个村子所在的国名就叫忽忽村,与那桃园圣地围城内外毗邻而建。明理傲知道自己的目的地将要到达,不由得十分的高兴,睡起觉来,也分外香甜。
一夜无话,第二天,天光擦亮,二人起来,洗漱完毕,与小苜一家道谢话别。
小苜送二人出了山村,与鬼鬼难舍难分。明理傲不便打扰,再三道谢后,先行告退,转身离去。
二日后,明理傲出了忽忽村,来到了南海边上。站在海岸上,只见海水碧蓝,波浪翻滚,海面之上一望无际,哪有什么小岛可见。寻了半日,日已西斜,也未见一个人影。走下岸来,站在光滑细嫩的海滩之上,他不由得惆怅起来。千辛万苦为求见,待到身边却无缘!失望之下,颓然倒地,唉声长叹,不知不觉间,竟躺在沙滩之上睡着了。
突然,一阵嘻嘻哈哈的笑闹声随着海风传入耳边。明理傲猛打精神,翻身坐起,看见不远处波涛汹涌的海面之上,一艘大船停靠海边,正随着那翻滚不止的海水上下起伏着。船上四个穿着各异的女子正在一个接一个的小心翼翼地往船下走,边走边嬉闹不止。
只听当先身穿粉红服饰的年轻女子笑道:“爬爬姐,你还是不要走了吧!要真是想你那快乐哥哥的话……难怪他会整天‘快乐着’!嘻嘻,不如让纷纷再给你抢一个得了!”“你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东西!你想让我爬爬儿学那武则天啊!可惜我却分身乏术啊,还是不要了吧!要抢,你就给旖雪抢个得了!”第二个年龄稍大身着黄色绸缎衣的女子,笑着点了点在前面那个自称“纷纷”的女孩子的头道。
“不要,不要……我才不要呢,要抢的话,就让我自己来抢好了,嘻嘻……”走在最后的那个白衣女子连忙表示反对。说完之后,又嘻笑不止,好像感觉十分的好玩儿。第三个穿着淡绿长裙的女子接口道:“羞也不羞!好端端一个女孩子家,见了男人就想抢啊抢的……要抢,还能轮到你们吗?我早把他们都给抢了去,当我丫鬟使,哈哈……”话未说完,她自己倒忍不住先笑了起来。
“凝儿姐,算你厉害!可别把我家音符大哥气迷糊了,嘻嘻!”,“是啊是啊!音符大哥一生气,会把整个城都给淹了的……”“淹?用什么淹啊,小纷纷!”那个爬爬儿好奇地问道。“泪啊,泪水!凝儿姐抢了那么多‘小妾’回去,音符大哥能不伤心吗,”那个叫旖雪的抢先说道,“这一伤心啊,就会泪如泉涌……不,是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还不把我们整个城都给淹了!”
“错!错!错……大错而特错!”那纷纷正色道,“不是泪,是醋!”“是醋?”听她这么一说,旖雪、爬爬儿和那凝儿异口同声地问道。
“哈哈……哈哈哈,吃醋啊!这个酸啊……哈哈!这一吃醋啊……乖乖呀,不得了了,醋如雨下!你们的那个城池啊,不给它淹了才怪呢,哈哈哈……”明理傲被嬉闹惊醒后,一直在听他们谈笑。最初听她们说什么抢啊抢啊的,听得一头雾水,不明所以。后来,他渐渐听明白了,原来她们是要抢男人!知道她们都是在相互调侃,便忍住不笑,静静地听着。当他听到旖雪说是“泪”的时候,就已经快笑出声来了。但看到那个叫纷纷的如此郑重其事地纠正旖雪,说是“醋”的时候,明理傲再也忍不住了,不禁捧腹大笑起来!
四女子被明理傲突如其来的笑声吓了一跳。可听他如此注解纷纷之“醋”意,均不觉好笑之极,强忍不笑却又不得不笑。终于,还是那个古灵精怪的小姑娘纷纷先忍不住了,“噗哧”一下,笑出声来。一时间,“嘻嘻”、“哈哈”、“咯咯”、“呵呵”之声顿起,四人笑作一团。
好一会儿,她们四人才先后止住了笑声。笑闹中,她们已经走下了大船,走上海滩,走到了明理傲身前。“喂!哪儿来的野小子,好大的胆子,竟敢取笑本……本姑娘!”粉衣女子扬了扬那张小脸,装作十分生气的模样。明理傲暗暗好笑,却正色道:“在下不是野小子,在下是明理傲!”“明理傲?没听过!”粉衣女郎摇了摇头。那叫旖雪的,撇了撇嘴:“什么傲不傲的!再傲,也不能取笑我们呀!”“哪有啊?在下没有丝毫取笑之意啊……”明理傲继续一本正经地说道,“我是在替这个纷纷小妹妹着急啊”。“你着什么急啊?”旖雪不禁有些诧异。明理傲看看了这时一直抿嘴偷笑不止的“纷纷”,见她也有迷惑不解的神色,便接着说道:“眼看快要大祸……临头了,”他特意把那个‘祸’字拉长了声音并加重了语气,“你们竟然还不知道这‘祸’从何来!这岂不让我们纷纷妹妹着急吗?”说到这里,他不禁又笑了起来。
那黄衣爬爬儿和绿衣凝儿看着他们斗嘴,一直未语,但还是忍俊不禁,终于笑了起来。那凝儿道:“俗话说‘兵来将挡,水来土埯’,我们还会怕这‘醋’不成!你操哪门子心啊……”说到这里,她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是啊,是啊!你瞎着什么急啊!”旖雪和纷纷不约而同的叫了起来。
明理傲继续一本正经地说道:“想来各位仙子一定是那围城内外的了!在下正要前去投奔,我又岂能坐看那醋……淹围城而无动于衷呢!”
四人听他这么一说,相互看了一下,那纷纷笑道:“旖雪姐姐,你看他都叫你‘仙子’了,看来……嘻嘻,你不用抢了,有人自动送上门了!”旖雪脸色绯红,用手轻轻拧了纷纷一把:“招打呀你!”纷纷嘻嘻一笑:“就这么定了,把他配给你了,哈哈……”明理傲这下才真的哭笑不得了。
他心想,这些女子真个与众不同啊,看她们个个如花似玉,清丽脱俗,说话虽然大胆,但却毫无淫邪之气。红衣纷纷相貌清绝,秀美绝伦;白衣旖雪肤如凝脂,清雅出尘;黄衣爬爬娇艳绮丽,气质高雅;绿衣凝儿玉润珠圆,模样端庄。看到这里,明理傲自然而然地想起了一句话来:“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泥捏的”果然形象得很啊!
明理傲听得那纷纷要把自己抢去做了旖雪的“男妾”,不由得哭笑不得,但隐隐之中却有一丝甜蜜在心头。不由得大笑起来:“哈哈,好一个‘拉郎配’啊,是要抢我去做‘童养婿’吗?哈哈……”
众人听他这么自嘲,不禁相顾莞尔。那个黄衣爬爬儿笑着问明理傲道:“先生是要到围城去吗?”明理傲一看她们终于问到了正题,便收起了笑容,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敢问姐姐可是由围城内外而来吗?在下正欲到那里拜访!”“别姐姐姐姐的,我有那么老吗?”黄衣女子嗔笑道。明理傲听得此言,正中下怀,连忙笑道:“冒犯,冒犯了……唐突之处,请妹妹多多原谅!”
黄衣女子笑了笑:“呵呵,这还差不多!先生大名,小女子倒还听过,却不知因何也‘沦落’至此啊?”明理傲一听,甚感意外,心想:“难道自己弃中日关系寻找世外桃源的消息已经传到了这里?”还未答话,那旖雪说道:“爬爬姐可不是等闲之辈,不仅是我们围城贵客,而且还是情暖人间之国主呢!”明理傲听见情暖人间,才知道原来她竟也是一国之主。
明理傲赶忙又施一礼:“失敬失敬!在下有眼不识泰山,还请爬妹妹多多见谅!”
“‘爬妹妹’?嘻嘻,还从来没有谁敢这么称呼我们爬爬姐呢!你这个毛头小子竟敢如此大胆……”红衣纷纷稚气未脱,非常顽劣。明理傲对这个清新绝俗又可爱之极的小姑娘颇有好感。对她的刁难不仅不感到生气,反而很有些快意:“哈哈,你叫爬爬姐,我叫爬妹妹!这不刚好半斤八两。你敢,我又有何不敢?”
红衣纷纷撇了撇嘴,轻轻哼了一声,却不说话。情暖人间国主爬爬儿接着说道:“我这刚从围城里出来,你却要进去!哈哈,正是应了那句话,叫什么‘围城内外,围城内外,城外的人想进去,城里的人想出来’!明先生来得好巧啊,就让这几个妹妹带你进去吧!”
明理傲喜出望外,感觉好像做梦一般,想不到,进这个传说中的世外桃源竟如此的容易。高兴之余,他也不忘向爬爬儿致谢:“多谢爬妹妹恩准!”“我恩什么准啊,我又不是围城内外的人!要想进去啊,你得问这几个主……”明理傲听她这么一说,不由为之气结,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好了
爬爬儿哈哈一笑:“明先生莫怪,你还不知道吧,这几个小妹妹啊,你别看个个貌美如花弱不禁风的,可人人都是了不起的主啊!”说着,她指了指那三个女郎,一一介绍道:“这个可爱的小姑娘叫恋雨纷纷,这个漂亮的小妹妹叫做旖雪,这个美丽的小姐姐叫做冷凝儿!她们可都是围城内外里响当当的人物啊!”那三人听得爬爬儿这么介绍,纷纷表示抗议:“爬爬姐姐太让我们难为情了呀……我们哪有那么厉害啊。”明理傲这才清楚这几人的名字和身份,尽管她都在忙着辩解,但知道这爬爬儿所言非虚,不觉心下释然!
爬爬儿对她们的抗议置之不理,依旧赞道:“三个如花似玉的小东西啊,可叫我爬爬儿爱不释手了!我想把她们三人都抢到我情暖人间里去……嘻嘻,做我的宠儿!”爬爬儿说到这里,笑着看了看那三人:“要是爱姐姐知道我竟然有此想法,说什么也不会让这三个宝贝送我出城的!说不定啊,哈哈,非把我的情暖人间给掀翻了不可!”
明理傲至此已经是第二次听人说起这个爱丽丝了,他倒有些糊涂了,是该叫她女王啊,还是叫她岛主、城主?亦或是三者都可以?三次听到别人提及她,竟有三种不同的叫法,自己见了她又该如何称呼呢?似乎这个也不算什么难解之迷,他也还不好意思去问,就只好听着。
爬爬儿突然惊呼道:“哎呀,不好,天色不早了!我还要在天黑之前赶回情暖人间呢!三位妹妹,就此告别吧!”
旖雪、冷凝儿和恋雨纷纷争相道:“还是让我们送姐姐回去吧!”爬爬儿笑了笑:“呵呵,你们送我走,我再送你们还。你来我往的,什么时候是个尽头啊!要不然,这样,你们三个啊,干脆长驻我情暖人间得了……嘻嘻,还是算了吧,我再舍不得三位妹妹,也得忍痛割爱啊!”她转过头来看了看明理傲,对三人说道:“喏!你们忍心丢下我们明大侠不管吗?嘻嘻,这又岂是我们围城内外的待客之道!别让明大侠寒心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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