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雷说:“累了你就休息,董事长非你不可。”
红霞说:“所有的工作都由我们做,但董事长只能你做。”
林涛说:“你是霓裳百大的金子招牌,董事长唯一的人选。”
泽西说:“霓裳百大之所以这么敛财,完全是因为你。我私下找人给你算了一卦,你是财神命。所以,董事长的椅子你不坐也得坐了。”
香罗说:“你是霓裳百大的核心,只有你做董事长,大家才能一条心。”
“……”
飘雪沉默了,第一次知道自己是这么的重要,对着一张张期待的脸孔,她只能同意继续坐董事长的椅子了。
江澎浪不再提结婚的事,飘雪也不再说将来的事。他们几乎天天见面,见了面,双方似乎都怕说错了话,于是,他便讲故事,说趣闻,扯娱乐圈的闲话。她不声不响地听着,陪着他笑,却笑得憔悴,笑得让人心疼。
每天,她照样早起,梳妆打扮,上班下班,会客吃饭,似乎什么都没改变,只是她消沉了,消沉得近乎萎靡。可是,在江澎浪面前,她仅仅是沉静而已。
上班,她默默地来,一坐就是一上午一下午;下班,她悄悄地走,谁也不理谁也不看。白天,她不睡觉,晚上,她睡不着觉,她神速地消瘦下去。
风雷恐慌了,他一次次地用摩托带着飘雪在街道上狂奔,结果一点效果也没有,他只好挤时间陪她说话,逗她开心。可是,不管他说什么,她只是听着,不笑不做声。漆黑的眸子凌光闪烁,青白的小脸毫无表情。
风雷一筹莫展,暗暗嘱咐思念和红霞多多陪陪飘雪。
这天早,风雷从家里出来,将将打开车门手机就响了。他没急着接,稳稳当当地上车后才接听。
听完电话,风雷的脸色白得吓人,手也觳觫地抖个不停。油门一踩,银色的奔驰电掣而去。五分钟后,银色奔驰停在了市医院的院内。
回到公司,坐在椅子里,风雷长长地喘着气,仿佛大病初愈又干了很重的活。
飞凤进来,放下一叠文件,给他倒了杯茶,然后等着他吩咐工作。他视而不见,茫茫然看着。蓦地,他站了起来,大步到了董事长的门外,默默地徘徊起来。
“总经理,您有事吗?”思念出来小心翼翼地问。
“哦,没事。”摆摆手,他大步回到办公室。
自此,风雷便常常跑到飘雪的门外踯躅,直到飘雪询问的眼神停在他的脸上,他才终止了心事重重的徘徊。
今年的雪似乎比任何一年都多,一场接着一场地下。一场雪后,举目都是白,大街小巷便堆起了雪丘雪山,拉雪车整天在街道上跑。
十二月二十四日,日历上写着大雪,真实的生活中,这天天空也飘落着大朵大朵的雪花。
公共汽车趟趟人满满的,简直不是乘车,而是在装车。大人叫,小孩哭,司乘不闻不问,一有空间就往上装人。
飘雪慢慢地走着,自行车不能骑了。虽然家资无数,赠人无数,买辆轿车只是小菜一碟,可她不买。公司的车她又不坐,每天坚持骑那辆“小凤凰”,这也是一种情结呀!公共汽车坐不上,出租车又太忙,站在白茫茫的雪中央,飘雪默默地流着眼泪。两年前,不论是上班还是下班,飞扬的车子总是准时的等在门口。风中雨中雪中,惺惺相惜,无微不至的体贴,脉脉深情地凝视,使天地生色,让风雪成辉,何等的温馨甜蜜呀!可是现在,只能听风在呼号,只能看雪在飘落,人却在天涯飘零!
“嘟——嘟——”
一辆轿车停在飘雪的身边,很快车门打开并下来个人。“董事长,您快上车,总经理下了死命令,从今儿个起我接送您上下班。”公司的司机说。
飘雪含着眼泪上了车。
泡好的茶放在桌子上,那清馨的香气绕梁而上,满室飘香,即使不渴也想喝上几口。
飘雪懒洋洋地靠在椅子里,有一下没一下地翻动着桌子上的文件。
思念一会儿进来一趟,东磨西蹭的,进来就不肯出去。
“铃……”电话铃响了。
飘雪像没听见似的,继续翻着文件。
思念跑进来拿起话筒,听了听,然后捂着听筒小声说:“兰姐,找您的。”
飘雪摇摇手。
思念迟疑一下又说:“她说她是江大哥的妈妈。”
飘雪一激灵,然后接过话筒。
思念知趣地出去。几分钟后,她拿着一份没用的文件进来。
飘雪浑身颤抖,连拿在手里的话筒都掉在了桌子上。
思念惊恐地放好话筒,手足无措地盯着飘雪看了会儿,才忧心忡忡地出去。坐在打字机前,她一遍遍地告诫自己:工作工作。然而,眼睛似乎出了毛病,脑子也有些不管用,一张表竟然打了四五遍还是出错?正在焦头烂额之际,忽然看见一个女人横冲直撞地过来,并直对着董事长室而去。
阅读生时丽似夏花 死时美如秋叶最新章节 请关注书趣阁(www.sq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