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姐趁着众人忙着入座,凑到她耳边放低声音提醒说:“对方是什么人物你也知道,就算认识,你也稍微收敛一下。”
安宁只好收起自心底窜起的惊天骇浪,她以为那些往事早已被自己尘封住,随着这几年艰难的生活越发显得模糊了起来。可今天见到这样熟悉的人,她才惊觉自己并没有完全忘记,可他真的是“他”吗?
饭桌上,大部分时间是蔡俊刚在说话,他一说完,男人都会礼貌的附和几句,玲姐偶尔也会说说话,不能让气氛冷下来。
安宁则一直低着头,借用吃东西掩饰住自己的失态,实际却毫无胃口,她应该抬头问他到底是谁吗?正在这时,她听蔡俊刚一直称对方李总,刚才因为震惊她并没有听清他姓什么,这时她确定他姓李。
饭局中央,男人手机突然响了,可能是一个重要的电话,他起身说了声抱歉,就离开了包厢。安宁这时和玲姐说了声去卫生间,也起身离开。
走出包厢,她左右看了看,刚好瞧见男人在右边的露台讲电话,她放缓步子慢慢靠近,总觉得自己再靠近一些对方就会消失,所以她走得很慢。
她走上露台时,他也刚好打完电话,回转身来,见到她,明显有些不悦,绕开她就想回包厢。
安宁抓住他的胳膊,仰起头试探着叫出了那个她九年不曾叫过的名字:“李跃燊。”
对方冷冷瞥了眼她抓住他胳膊的手,并不见多使劲便将她的手强硬的抽开了,一双眼像是染了寒冬的冰霜,“我是姓李,但不叫李跃燊。”
安宁又要来抓他胳膊,这次他有了准备,提前便避开了。
他看她的眼神更加厌恶,冷笑道:“我叫李念安,下次小姐想要勾搭男人,看来还得提前就把工作做足,可不要再把名字都搞错了。”
这次他走开,她再没有抓他,愣愣的呆在原地,他真的不是李跃燊吗?是啊,他应该不是的,他不是早就死于七年前的那场空难了吗?只有人有相似而已,即使相似到难以辨认。
饭局散场时,蔡俊刚看她的脸色明显不满,看来这次的事,让他对她的印象更坏了。她和蔡俊刚一向关系不好,和玲姐关系也淡了,玲姐却还是提出送她回家,被她拒绝了。
她大概是最晚走出包厢的,走出大厅的时候,刚好看见一辆雷克萨斯从身边开过,后排的车窗没有关上,男人的侧脸也大刺刺的显露出来。她的双眼再次跟着他移动,直至完全看不清为止。
世间真的有侧脸都这样相似的人吗?
饭局结束不早,安宁走得晚,再被和李跃燊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李念安扰乱心神,到简宁家接夏辰时,自然晚了。
夏辰睡眼朦胧的样子,见到安宁从沙发上慢悠悠的起身。
简宁也心疼的说道:“这孩子太懂事了,我见时间晚了,他也很想睡的样子,便让他在这里睡。可他说你还没来,他就不能睡,不然他今天就见不到你了。”
刚才受到的冲击太大,安宁很努力才压下所有的震惊和失望,这时听到简宁的话,再次为自己拥有夏辰感到庆幸。
她对简宁道了声谢,便带着夏辰离开。
她拦了一辆的士,才一上车夏辰就靠着她睡着了,睡前迷迷糊糊的嘟囔了一句:“妈妈,下次不要这么晚了。”
安宁亲了亲他的额头,望着窗外灯火闪烁,生活终究还是归于平静。
第三回
安宁下班后,先到幼儿园接夏辰放学。
今天她来得早,到的时候还有很多小朋友,她在孩子堆里寻找着夏辰的身影,可来来去去看了几次还是没有找到他。
她正想问班主任,那小姑娘先看见了她,因为之前的事,安宁也给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这时一见是她,满脸诧异,问道:“你难道不知道夏辰已经被人接走了吗?”
安宁吓坏了,她除了让简宁来接过夏辰一次,全是自己过来的,今天也不可能是简宁,她肯定会提前和自己说一声的。
班主任见她反应,知道今天这事怕是出岔子了,忙说出之前的事来:“下午快要放学的时候,一个男人过来说是夏辰的爸爸,我看他气度非凡,也就没有多想,他不会根本不是夏辰的爸爸吧?”
她以为归于平静的生活,突然就被那个男人完全打破,七年前也是这样,她的人生被他搅得天翻地覆。
她见年纪轻轻的班主任脸都被吓白了,勉强的笑道:“他是夏辰的爸爸。”她早该料到夏辰内心的渴望,又问:“那夏辰当时是什么反应?”
班主任放下心中大石,回道:“他的反应挺奇怪的,起初感觉他有点抵触那个男人,但后来还是跟他走了。”
看来他是一开始就相信那人是他的爸爸了,但对于爸爸的渴望还是压过了心中的责怪。
她走出幼儿园,在周围漫无目的的走了一阵,夏日的阳光正盛,时间不早,却还是刺眼,林琛,再次以强硬的姿态扰乱她的生活。
她拦了一辆的士,报出她曾经住过两年的金丝笼的地名。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眼中带着明显的诧异。
都说a市有钱人住半山,而在这样的半山上都还能买下这么一大片地修房的人那无疑是巨富之家。
安宁隔着森严紧闭的铁门按下了门铃。
来开门的是在林家做了多年的张妈,见是她,又惊又喜,隔着门先是叫了声“少奶奶”,一出口才觉失言,拍拍头改了称呼,“安小姐。”说完就忙开了门。
安宁笑道:“张妈,叫我安宁就行了,别那么见外。”在林家生活的几年,张妈是对她最照顾的人。
一进门,是一个模仿古希腊风格的喷水池,她抬起眼来,与那个站在二楼露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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