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野将见到世宗的事说了一遍,又将那本经书拿出来给她看。邓瑗听说他已经找到世宗活佛,问到了事情,心中高兴,对于他又学到高深的掌法却不太感兴趣,拿过经书来翻了翻,偎在他怀中又细细看了看那些人形,说:“这上面画的人都没穿衣服,不知是男是女?你下次练功的时候,我要看看....也在你身上画红线。”
许安野吓了一跳,拍开邓瑗在他身上摸索的小手,板着脸说:“这里是寺院,不要乱来。”
邓瑗腻声道:“我们都干了七天活了,处罚也完了吧?我们这就走吧,你....你不想我吗?”这妮子刚刚经过人事,天生的媚性被开发出来,几日朝夕相处,对许安野更是情根深种,也不知怎么,平时还好好地,一见到许安野就情不自禁起来,这下被他严脸一训,虽然心下乱颤,却巴不得他再凶一些,才显得更有男子魅力。她平素刁蛮任性,这时面对爱郎,却有些被虐的渴望似的。
许安野心中大窘,他血气方刚,正是少男慕艾的时节,一个千娇百媚的少女缠上身来,怎么会不心动,可是这里是寺院,实在不能做出格的事来,只好在她脸一轻轻吻了一下,说:“今天是第七天呢,要到明天才完。明天我们告别了主持赤巴,就回去吧。”
邓瑗小鼻子皱了起来,呢喃着说道:“那好吧,不过今天你要抱着我睡,我怕冷....”
许安野看着她如小鸟依人一般,初时所见的刁蛮模样再也不知所踪,心中既是欢喜,又是得意,暗想:“原来爱情的力量果然伟大,她对我这样好,我可不能负了她....”当下也不管那个司机会不会再来监视,紧紧地将她搂在怀中,相拥而眠。
说来也怪,到得晚间那个司机却没再来和他们同睡,邓瑗心中大喜,那司机不知道自己被她在心中一连痛骂了六天,这最后一天不用再来监视他们,他的十八代祖宗终于逃过一劫,不必再遭美人唾骂。
当晚两人相拥而眠,不用再受那打雷一般的鼾声所扰,这一觉睡得特别香甜。次日一早那司机又来了,却是来送他们回城的。许安野心知世宗不会再见他,想找喀吉嘉措和那大喇嘛告别,那司机说他们都去别处做法事了,让他送许安野两人走了就行。
邓瑗本来还想捐些钱给大布寺,可一想到受了七天折磨,白天干苦力,晚上想抱着心上人睡个安稳觉也不可得,心下气愤,却又不愿捐了。还是许安野感激喀吉嘉措在湖边相救,又带他到寺里见着了世宗活佛,在大殿磕了几个响头,把全身仅剩的几十块钱都买了香烛。
两人回到旅店,那个老板也不问他们去了哪里,只是问还要住几天。许安野事情办完了,就想回家,邓瑗却知道一到回家中就要被父亲禁足,不肯马上回去,只打了个电话给邓培宝,说是没有车子,交通不便,迟一些才回来。
许安野也和国外的父母通了个电话,许正行说还要一个来月才回来,让他注意安全,却不知道儿子现在正在西藏,前些天还差点被藏民沉到湖底了。许安野倒是每天都会给高仲宁发个短信,但是已和邓瑗定情,和她说的话就极是客气了,好在高仲宁也是坦坦荡荡地,只是关心他的生活,怕他伤心师父去世,在外面惹事,偶尔发一发娇,问他为什么不打电话却只发短信而已。
两人又在日屋住了三天,第三天宗巴来了,整顿了一下次日就带着他们回日喀则去。许安野一到日喀则就和邓培宝打了个电话,请他派人来接。邓瑗知道了他给父亲打电话,气得一整天没有和他说话,许安野怎么哄她,也不开口。
许安野和邓瑗吃过晚饭,回到房间,搂着她问道:“你怎么了?我让邓先生派人来接我们,省得我们又走冤枉路,有什么不好?”
邓瑗气得狠狠地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说:“你不爱我....只想送我回家,好去找高姐姐,是不是?”
许安野神功初成,对这等皮肉之痛毫不在意,却也装出疼痛难忍的神情,说:“,哎呀,小狗咬人了....你回到家里多舒服,不用跟着我受苦。再说我阿爸阿妈也快回来了,我要赶紧回家去,我是骗他们去洛阳陈大师那里的,可不能穿帮了。”
邓瑗“吃吃”地笑了起来,说:“你才是小狗....你也会骗父母啊?还说我是小孩子呢,也不害臊。”
许安野见她脸色变得极快,刚才还臭着脸,一下子又高兴起来,捏着她的鼻子说:“还不是小孩子?又哭又笑的,你才要害臊呢。”
邓瑗将头依在他怀中,说:“安野哥哥,我不回家,我跟你去广州,好不好?”
许安野也是希望她和自己在一起回家,不要分开,可是一想到她才十八岁,正在上学,邓培宝又是一方大佬,要是知道了自己拐带他的宝贝女儿,不知会怎样发飙,心想还是算了吧。就说:“你先回去上学,以后你考个广州的学校,就住在我家,不要住学校,好吗?”
邓瑗想了想说:“我下学期才高三,要上大学那也还要一年,不行,我回去就转学到你那里去!”
许安野也不知道这个方法行不行得通,只好软言相慰,许安野本来性子温和内向,这时却将林超那里学来的花言巧语说了一些,哄得邓媛心花怒放,又在他身上腻了一会儿,这才与他相拥睡去。
第二天中午,邓大力就到了。他是昨天晚上的飞机到的拉萨,马上就租了一辆车赶来日喀则,一见到邓瑗虽然长得更结实了,眉目间隐隐透出成熟女子的风情来,大增娇媚之气,皮肤却是晒得黑了许多,不禁心疼不已,直怪她偷偷逃跑,也不叫上他一起出来,也好有个照应。又见许安野也是黑了很多,满脸风霜,倒不好意思再说下去,只是感谢他照顾邓瑗。
当下邓大力就载着他们返回拉萨,又买了第二天下午回昆明的机票,才找了一家川味菜馆吃饭。这些日子许安野两人吃的都是西藏食物,这一下又能吃上汉家风味,分外有胃口,就连平时不太爱吃辣的许安野,也是就着回锅肉多吃了两碗米饭。到了晚上休息时,却不能再与邓瑗同房,只好和邓大力一个房间,让邓瑗自己一人休息。
邓大力看着邓瑗看他的眼神有些凶狠之意,不明所以,却又想不到是为了什么。便与许安野一同回房,问了他西藏之行的情况。许安野将经过都说了一遍,只是那风雪之中在山洞里和邓瑗发生的事不好说,而涉及世宗武功的秘密也是略过不提。
邓大力听说他们遇上偷猎的人,许安野为了保护邓瑗将他们都杀了,裂开大嘴哈哈大笑:“不要怕,那些都是坏人,杀了就杀了。以前没杀过人吧?杀多了就不怕了。”
许安野一听他把自己当成和他一样的人了,还说什么“杀多了就不怕了”,心中尴尬,却又不好解释太多,只说:“我杀了人,不知道公安会不会来找我....”
邓大力说:“没事的,巡山的民兵不会把你说出来的。”
许安野奇道:“为什么?他们都登记了我的身份证的。”
邓大力说:“呵呵,这个道理你不会明白。民兵的人被他们杀了,当然恨死这些偷猎的人了,那个地方的政府肯定出了赏金要抓他们。现在那些偷猎的被你杀了,为民兵报了仇,他们谢你还来不及呢。再说你一个游客在西藏杀了人,一定是不敢报案的,他们正好将这个功劳占了,回去领赏,怎么会把你说出来?”
许安野一听他说的有道理,领赏什么的可不用在乎,只要公安不来找他麻烦,那就万事大吉了。
次日一早,他们就乘飞机回昆明去。邓瑗想到回到家里,就不能再和许安野在一起了,一路上心情不佳,没精打彩的。许安野在她耳边悄悄答应她在昆明多住几天,到暑假时一定过来看她,又趁着邓大力不注意时悄悄亲了她一下,邓瑗这才高兴起来。邓大力神经大条,对他们的亲蜜神态不以为意,只认为是他们一起出游多日,交上好朋友了。
回到昆明,许安野仍是住在邓家,扎昆也在家中,见到许安野来了很是高兴,拉着他练拳,要试试他的进步程度如何。许安野却想印证一下新学的金刚千叶手功夫,又有扎昆这样的高手来喂招,自然是求之不得,满口答应。
两人来到练功房,许安野双手合什,摆出千叶手的起手式来,扎昆一看,说:“你这是什么功夫?怎么不用泰拳?”
许安野说:“这是我新学一的种掌法,叫做金刚千叶手,你来试试看行不行。”
扎昆一听是种自己没见过的新武功,心下技痒,微微点了点头,也不再答话,飞身而起用膝盖顶向许安野的前胸,这就开始过招了。
许安野对千叶手的功夫还不太了解,不知威力如何,脑海中迅速将千叶手的全部招式在心中过了一遍,瞅准扎昆的来势,转身反手,使出一招“拄杖伏魔”,两手如风车一样舞了起来,只听得“啪、啪、啪”连响三声,一连三掌击在扎昆身上,幸好许安野知道自己的内功威力奇大,并不使用内力,但是这三下也是打得扎昆隐隐生痛。
扎昆自学拳以来从未输过,一来是因为他身体强壮,不怕击打,二来也是因为他拳术高超,可是这一次却连对手的身法也没看出来就连中三招,却是从未有过之事,心下又惊又喜,暗想这路掌法可真是神奇,好胜之心大盛,返身又攻近前来。
许安野只用了一招就接连打中扎昆三下,心里也是又惊又喜,惊的是这路掌法竟是如此神奇,以扎昆的身手也不能避开,喜的是自己所学的上乘内功终于有了与之相配的外家拳掌,他本来也是个好武成痴的人,心知自己武功大进,怎能不兴奋雀跃?这时信心大增,见扎昆又起身来攻,又使出其他招数相抗,这次却不再是只取一招,而是不管扎昆再用什么招数,只是按掌法套路将全部掌法一路施展下来。
两人你来我往地又斗了十几分钟,扎昆见许安野开始还似乎有些胆怯,越到后来却是越加勇猛起来,使出的掌法似乎并不是针对自己所出的招数,可是偏偏又能拆开自己的攻击,趁隙还击,就如他生了千百只手一般,无论自己的拳招有什么破绽出现,一定就在那处中他一掌两掌的,虽然许安野并没有使出内劲来,也是打得他心烦意乱,无处躲藏。
扎昆打得烦燥,虚击一拳,返身跳出圈子,大叫起来:“不打了,不打了,你这掌法太厉害,我打不中你,你却老是能打到我,气死人了。”
阅读天眼传奇最新章节 请关注书趣阁(www.sq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