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媳妇点点头,却没有说话,憧憬着未来,不禁望着窗外的月色。辈子,有多少个夜晚,能像今晚这样兴奋?
他媳妇收拾着屋里的东西,突然不舍地望着枕头上的鸳鸯,将它抱起,亲了又亲。她突然将它扔下,怒喝声,后退几步。
她转过身,伸长脖子,哽咽它数语,伏倒床上,失声痛哭。
老四媳妇哭了良久,擦干眼泪,抓紧床单,恨得咬牙切齿。不禁站直身子,呆呆的望着床上的东西发神。
那是十多年前的冬天,雪花飘飘,有如鹅毛般,将整个大地掩埋。房前屋后的树木,都裹上毛茸茸的银装。就连在树间跳动觅食的松鼠,都禁不住风雪的吹打,滑落地上,看见人影,便溜烟不见了。
院子里的大块空地上,堆出两个雪人,两个令人兴高采烈而又激情澎湃的雪人。这是她嫁到烟斗钱家的二天,头回给烟斗钱当儿媳妇的她,哪里知道烟斗钱家的规矩,还以为像在家里那样自由,任情玩耍。她叫了老四,堆了两个雪人,两人都异常的高兴,可就在两人高兴的刹那,被烟斗钱撞见。烟斗钱将两人喝住,叫到屋里。
她情绪难以控制,大叫了声爹。烟斗钱磕了磕烟斗上的灰,怒喝声道:“真没规矩,也不知是在家里养成的性子还是平时就这么水性杨花。”
她听到这话,气得想哭。
老四听了,更加愤慨。望着她,心想昨夜洞房花烛时,手帕上没有落红,难道她嫁到我家时就有了别人?
老四不忿地瞪了她眼,朝烟斗钱望了望。烟斗钱咳嗽声,猛吸了口烟道:“老四,昨晚给你的白色手帕呢?你怎么没有给我?”
她顿时惊,双腿发软。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为何没有落红?她从来没有任何个男人,也没和任何男人发生过那样的事,可没有血,不但老四不信,就连自己也很难相信自己是那么的纯洁。
老四见她失色,朝烟斗钱道:“爹,昨晚不小心,弄到火盆里烧了。都是孩儿不好,爹,要责备你就责备孩儿吧。”
烟斗钱瞅了两人眼,继续吸着烟,望着满是白雪的大地,哆嗦了下,回到屋子里去了。她以为烟斗钱会狠狠的责备她二人番,谁知烟斗钱却很平静,没有像平时那么严厉。老四回到屋里,却平静不下来,把将她扯到地上,喝道:“臭婊子,你都嫁过人了,为何还要嫁给我?”
她满脸泪水,爬起来跪在地上,哀求老四道:“老四,我没有嫁过人,我根本就不知道为何会成这样。老四,你相信我,我真的只和你才有这样的事。”
老四心潮起伏不定,扑通扑通的乱跳,伸手指着她喝道:“贱人,贱人,你给我滚,你给我滚。”
她听着声音声比声强,振聋发聩,令人肠断。她忍不住将泪水抹了抹,失声痛哭起来。
老四却指着她骂道:“狗娘养的东西,你自己做的事,你还有脸哭。你信不信,我明天就让你家里人接你回家去。”
她听这话,急了抱住老四的脚,哀求道:“老四,去求求你,千万不要这样。这辈子我就是做牛做马,也会报答你的。你相信我,我没有和别的任何男人发生过这样的事。老四,我没有,我没有……。”
老四不理,奔出屋门,在雪中狂奔。她知道,老四的心里,有多么的难过,有多么的伤心。可自己,明明将自己的次给的是他,为何没有血?这是为什么?难道老天故意捉弄人?这到底是为什么?
她倒在地上,也不去擦眼角的泪水,绝望地望着屋梁,望着鲜红的床单、被子,可那缕红,却始终不属于自己。
她蜷缩在地上,动也不动。只要到了明天天明,她就会被送回家去。她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大不了死。
可等待二天早上,老四却没有将她赶回家,也没有将这事告诉烟斗钱。他的脸色苍白,无力地推开屋门,瘫软在门槛上。她见到他伤心欲绝的样子,慌忙爬起来去扶他,可他不准她扶,谩骂道:“贱人,脏,不要碰我。”
她不敢动,直直的望着眼前的男人,多么的令人心疼。她想,从此刻开始,我要对你好,直到你接受我为此。上天故意让我难堪,可我不能就此罢休。老四,我没有对不住你,可能是命运捉弄了我。
过不多时,只见老八从雪地里走来,见老四坐在门槛上,老八还有几分害羞,见她站在屋里,连连躲避。她忙叫住老八道:“八弟,你快来看看你四哥,是不是病了?”
老八才瑟瑟的走了过来,见老四脸色苍白,急得怪叫道:“四嫂,四哥病得不轻,怎么让他坐在门槛上,快扶他进去,我去叫爹来看看。”
她点了点头,伸手扶起老四。老四没有说话,只倔强地将手拐,自己爬了起来道:“老八,我没事,不要告诉爹,免得他又担心了。你谁也别告诉,我睡觉就好了。”
老八眉头皱,关心地问道:“四哥,真的没事?”
老四摆摆手道:“你放心,真的没事。你去雪地里玩,外面能安鹧鸪呢。”
老八笑了笑,走出门去了。
她急忙伏到床边,问道:“老四,你没事吧,让我看看。你千万不能有事,你要是有事了,我怎么办?”
她边说边捂住嘴,不停的啼哭。
老四强撑着身子,喝道:“喂没死呢,你哭哭啼啼的干什么?难道你真想看着我死?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称心如意的。你想故意气我,让我放你回去,与你那奸夫相会?你做梦,我要好好的折磨你,直到你死为止。”
她满肚子的委屈,可句也不能说。要是被老四赶回家去,不但自己受辱,就连家里人,也跟着受罪。家里的父母拿了他家的聘金,想必早已花得差不多了。父母都是爱钱如命的人,要是被赶回去,花的钱,他们自然不会退回,还会将她打死。自己被打死了就算了,可乡里乡亲的,怎么看待家里人?只要不被赶回去,再多的苦,再多的委屈,她都能忍受。
她暗自里流了回泪,想扶他躺下,可被他骂了回,只得呆呆的立在那里,动也不敢动。老四见他不动,才胡乱将鞋蹬,倒进被窝里,呼呼睡去。
她也不知老四是不是真的睡着了,但她躺在老四的身边,却没见他翻过次身。老四的心跳,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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