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紧,只缝了三针。”他故作轻松的口气。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罗名伦将话题一转,含笑说道:“小琪,我在那家你最喜欢的日本料理店订了位子,中午我来接你。”
“不巧好唉,我刚跟左菲约好……”
“打电话跟她取消嘛。”他央求着。
“不好啦,凡事有个先来后到嘛……阿伦,最近我会去尼泊尔一趟。”
“杂志社的工作吗?可不可以推掉?我们的婚事还有好多要讨论的。”
“你昨晚又没醉得不省人事,我不是跟你说了,我还不想这么早结婚。”
“我以为你是一时气话……”他的声音像泄了气的皮球。
“我不是……所有的事等我从尼泊尔回来再说好吗?”’
“好吧,都依你,哪天出国?我送你去机常”
“嗯。”单芝琪应着。第一次,她心里对罗名伦的殷勤产生怀疑;他来迭她是体贴?还是想看看团员有谁?
一个月后,桃园中正机常
当单芝琪和罗名伦推车走进机场大厦时,立即看见大美和陈祥朝他们招手。
“哟,你还没换男朋友埃”大美一见面就开玩笑。
“托你的福,我们就快结婚了。”罗名伦笑脸盈盈的搂了搂单芝琪的肩。
单芝琪看了罗名伦一眼,没说什么。给他留点面子。
“恭喜呀,终于抱得美人归。”陈祥捶了捶罗名伦的胸膛。
“咦?何大哥还没来啊?”单芝琪稍作环视。
“上星期何大哥的小儿子被车撞到,还在住院哪,所以没办法来。”大美又说:“他介绍他学弟代替他,就是坐在那边的酷哥。”
单芝琪和罗名伦随着大美的眼光看向脚边放着很多摄影器材的男人。.
那人全身上下散发着世纪未迷人的颓废特征,留着小山羊胡,左耳戴着一只刺眼的铜耳环,梳在脑后的小马尾,也箍着一个亮贝澄澄的铜环,一件短的皮背心,裸露出结实的双臂,左臂上有一个图案复杂的刺青,破一堆洞的低腰牛仔裤,一双时下最流行的运动休闲鞋。他两腿伸得长长的靠坐在椅上,忧郁深邃的轮廓不说,举手投足的酷劲,简直让在场的女性都忍不住多看他一眼。
算命仙的话忽然一闪而过,单芝琪的头皮一阵发麻!这意外的团员,该不会就是她的……不可能!他那调调,她看了就讨厌。
就在此时,那人的视线与她接个正着,他眼中有着颤然的惊奇。单芝琪脸上一阵烧烫,立刻移开视线。她竟像少女一样脸红了,连自己都不能置信。
“痞子!”罗名伦低说一声。
“美国回来的嘛,他叫范欧文,还没有名气的自由摄影师。”大美透露,“你不要看他那个样子,何大哥说他是绿星球党的,很有爱心的人喔。”
“管他什么党,只要是党,都是惹是生非的。”罗名伦恶意批评。
甲芝琪白罗名伦一眼,“不知道的事,就不要乱说,绿星球党是国际环保组织,做的是推动环保、抢救地球的事旷”
罗名伦讪讪的说:“算了吧,不过是沽名钓誉,到处向开发中国家要钱。”
“懒得跟你说,你不回去上班啊?”他今天请了半天假。
“不急,你上飞机后,我再走。”罗名伦文文地说。
“啧啧,依依不舍。”大美抿着嘴笑,“陈祥,你有罗大哥对单姐的三分之一对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她还希望罗名伦有陈祥三分之一的专情呢。单芝琪苦涩地想。他们结婚后,罗名伦会不会就此收了心?还是如左菲所说的,不要寄望那张纸有什么约束力……
“你在发什么呆?走吧,我介绍你认识新夥伴。”大美推了推她。
他们来到范欧文面前,他站了起来,单芝琪这才发现他的身材壮硕。她的身材已是相当一高佻,有一米七,但站在他面前,她却显得娇小无比。
“范欧文,这是单芝琪,她男朋友罗名伦。”大美简单介绍。
“是未婚夫。”罗名伦则有深意地纠正。
有必要这样强调她已经名花有主了吗?单芝琪皱下眉头。她心里很清楚阿伦是在暗示范欧文——别打她主意。阿伦似乎很在乎范欧文,她可以感觉到他连毛细孔都呈现备战状态。
“这是我的名片,请指教。”罗名伦掏出撕不破的名片。
范欧文接过名片,看了看,他面无表情地说:“我没有名片。”
“拍不拍广告ce?回台湾后来找我,我有很多case。”杰立广告是台湾数一数二的广告公司,而他两年就坐上经理,业界封他广告金童。他善于吸收客户、应付客户,很多家广告公司都想挖他跳槽。
“谢谢,我不拍商业。”范欧文神情淡漠地说。
“机会来了怎么不把握?自由摄影师,没什么收入吧?”罗名伦讥诮地说。
这么说话,太无礼了。单芝琪心下对阿伦起了反感。
“是啊,我到现在没房子,也没储蓄,保险也只有全民健保,没有工作的时候,只好兼职做园艺或工地监工,缴得出房租水电、三餐有着落就好。”
一般人都不直这么老实的把自己的拮据说出来,而他却那么坦荡,单芝琪看着与罗名伦谈话的范欧文,对他产生了一种全新的看法。眼前的这个人是个体魄与精神上都特别健壮的人。他和左菲是同一类。
“你这样什么都没有,很少女人敢嫁你哟。”罗名伦语带嘲讽地说。
范欧文耸耸肩,“无所谓。”
“对不起,打断你们说话,阿伦你跟我来一下。”她领着罗名伦往大门走去。
“什么事?”罗名伦装傻地问。
“你心里有数,无端端的,你对范欧文说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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