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以前的我,只是你不是以前的你——那个天真无邪的女孩,从你爸事业垮了后,你就不一样了。”
“我是怕了贫穷,这样有错吗?”泪水滚落下来。
很少人哭起来会好看,但他知道铁艳茹每天对镜练习,看得出来成绩斐然。“是对是错?我不是上帝,不能评断。”
“欧文,其实是你没长大,这世界上钱最伟大,什么爱情?不过是狗屁,没听过贫贱夫妻日日哀?我不认为单芝琪能跟着一无所有的你。”
“你错了,她愿意。”他灿然一笑。
从进门那一刻到这时,范欧文的脸上第一次有笑容,是为那个女人!铁艳茹擦掉眼泪,咬咬下唇,“那恭喜你了,找到一个和你一样不食人间烟火的女人。”
“小茹,是你的物质欲望太高,太过喜欢上流社会的生活方式。”看在她是他第一个女人的份上,他给她忠告,“其实你的生活比绝大多数的台湾女人过得要好多了,你只要降低一点你的欲望,衣柜里就不会永远少一件衣服。”
“我还不需要你来教训。”她噘起嘴。
“忘了告诉你,我已经见过父亲了,也说服他将财团傅贤不传子,所以你该诱惑的人是陈总经理,不过他是一个爱妻的居家男人,你的媚功可能对他没用,还是好好当伟文的遗孀,我爸不会少给你零用钱,或者另找户头吧。”
“你怎么可以对我说出这么可恶的话!”她咬着牙说。
这时,门外响起轻轻的叩门声,“客房服务。”
“本来我以为我们会重修旧好,所以点了香槟。”她苦笑一下,“已经点了,我们就不要浪费,陪我喝杯香槟,让我恭喜你找到所爱。”
给了服务生小费后,铁艳茹先到浴室洗高脚杯,这是她的习惯,她总认为外面的器皿都没洗干净,充满细菌。然后她捧着两杯冒气泡的香槟出来。
接着铁艳茹递过来的酒杯,两人举杯轻碰杯缘,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希望你也找到幸福。”范欧文啜饮一口之后,看了一下手表,“没想到谈得这么久,我该走了。”
“我不敢要求你陪我喝完这瓶,但至少这杯喝完再走嘛。”铁艳茹柔声说。
范欧文一仰而尽,“朋天见。”走到门边时,他突觉头重脚轻、天旋地转,眼前是两个门,“小茹……你……”然后像一棵倾倒的大树,铁艳茹及时承接住了他的头。可不能让他的头撞到地。
“乖乖睡吧,宝贝,醒来后你会发觉世界变美好了。对我而言。”
※※※※※※※※※
大雨,连续几天淅沥下个不停,雨丝从窗口飞逸进来,增添了几分寒意。单芝琪翻身坐起,感到双唇干燥,于是去厨房喝了一之杯温水。
从窗口望出去,这梅雨好像不准备停,要下他个一整年似的。
欧文去南投两天了,人又像石沉大海,单芝琪不满地想,这男人真是的,不管事情怎样也该先打个电话回来,好让她放心。
一声短促的铃声响起,单芝琪不假思索的跃身而起大喊:“欧文!”
门一打开,罗名伦耸肩,“让你失望了,我不是范欧文。”
“你还来做什么?”她的声音透着防备。
“请你看场电影。”他谄谀地笑说。
“我不会跟你去看电影。”她作势要把门关上。
“你去找别人吧。”
“等等,不去看你会后悔,因为是你新男朋友主演的。”他以故弄玄虚的语气说。
“你的谎话越来越不高明了。”她虽这么说,但却没有完成关门的动作。
“我以荣誉发誓,如果我骗你,下辈子做猪狗。”
“你的意思是下辈子的生肖是属猪或属狗的是不是?”她没好气的说。
“芝琪,拜托你好不好?从你喜欢范欧文后,就把我看成十恶不赦的坏人,不管我说什么,你一概不相信。”他很委屈的样子。
“我没有把你看得那么坏,只是觉得好像从没‘认清’过你。”
“讲这种话,真伤人。”罗名伦显然深受打击。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伤你,但这真的是我的感觉。”她平心静气地说。
“不说这个,赶快跟我走吧,去晚了,精彩的就看不到,只能看到片尾。”
“嗯……”她犹豫着。看罗名伦的样子,应该是在哪里看到欧文了。他既然回来台北了,为什么没来找她?
“怕我把你载去卖呀。”他催促着,“去晚了没见着他,不是我的责任喔。”
“我换一下衣服就出来。”单芝琪淡淡上了妆,挑了件粉紫色的洋装出门。
一路上,单芝琪两膝并拢坐在驾驶座旁,专心却又茫惑的看着雨刷来回、勤奋的扫着挡风玻璃上的水痕。
“我们在一起八年,还很少看你化妆。”罗名伦酸溜溜的说。
这种醋话无需搭理。“能告诉我电影的内容吗?”
“先知道不就没意思了吗?”他得意洋洋地卖关子。
他们没有再对话,沉默像是一种重量,对心情原本就沉重的单芝琪来说,她觉得快喘不过气来了。于是她打开车窗,驱走车内的郁闷……或是心中的?
“雨都飘进来了。”罗名伦咕哝一句,“看电影的地方到了。”
“丽晶酒店?”她板起了脸。
“没错,丽晶酒店619号房。”他没注意她的脸色。
“你想骗我跟你进房间就范!”她瞪着眼,像只母兽。
他露出被冤枉的表情,嚷嚷道:“老天爷!你把我当那种下三滥的人呀?以前我有多少次机会可以和你那个,都尊重你没那个了……”
她打断他,虎霸霸地质问:“那你带我来这干嘛?”
“你有健忘症啊,忘了我们是来看你的欧文?”
单芝琪揣着不安的心,步履艰难的跟着罗名伦进电梯上六楼。他买通房间服务部的清洁欧巴桑,像做贼似的轻轻刷下磁卡,门应声开了。
下载
迎面的圆床上,全身赤裸的范欧文趴睡正酣,裸背上有着数条明显的抓痕。铁艳茹只穿着一件纯丝睡袍,近乎透明的袍子下,是全裸的身体。
伊坐在范欧文身侧,修长的两指夹着烟,伊与烟的画面这时候看起来,多么像是某种放浪之后的舒缓,和‘饭后一根烟,快乐似神似’的意境有点类似。伊见到她,眯起眼睛微笑得像只坏心的?
阅读命坐太阴的女子最新章节 请关注书趣阁(www.sq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