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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无奈人生

天旋地转后的清醒是素雪躺在了床上，落剑看到了素雪清醒过来道：“醒了？昨天你听到了雨儿的死讯后就昏了过去。”

素雪低下头道：“那不是真的，对吗？”

落剑在沉默，但沉默有的时候却是等于默认。

素雪别过头去，不看落剑，双手互相绞着，道：“娘，她，她是怎么死的？”这句话似乎是耗费掉了她全部的力气似的，说完了这句话后，素雪竟然一下子倒在了床上。

落剑道：“不知道。因为无论怎么打听消息都是没有人知道雨儿她是怎么死的。而且这八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再打听雨儿的消息，可是却芳踪杳无。”

素雪的脸色似乎太过于平静了，平静的吓人，落剑眼角的余光扫到了素雪的双手，才发现那双手紧紧的抓着床单，床单也为此变了形。

落剑一下子抓住了素雪的手，尖尖的指甲陷入了落剑的手中，落剑的手没有收回道：“人生中有很多你必须承受的痛，那些种种你不应该去回避它。既然是注定要承受的，你就应该接受他。人生本就是残缺的人生，面对生命中的种种残缺我们要坚强。而且，其实更重要的事我私下查访得知雨儿的墓只是衣冠冢而已，并未找到尸身。你知道吗？那就是说还有一线希望是雨儿还活着。”

素雪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道：“真的吗？”

落剑道：“凡事我们总应该报有希望。”

素雪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又摇了摇头。

落剑道：“你想到了什么？”

素雪苦笑道：“我只是在想当年如果娘她没有离开神剑城，是不是今天的一切都会是不一样的呢？”

落剑的脸色变了一下道：“你知道当年为什么雨儿她会离开神剑城吗？”

素雪摇了摇头道：“你，知道。”

落剑道：“我也不知道。”

素雪慢慢的抽回了自己的手道：“也许吧。我也不知道活着该去做什么。之前说要去报杀父之仇，或是别的什么，那不过是强加而来的。心中的真正愿望是要找到娘她，可是现在，支撑自己活下去的力量已经消失了，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支撑的住。”

落剑突然冷竣的道：“素素，你记住，身处乱世之中，你的性命就已经是不属于你自己的，那是属于天下苍生的，如果你希望看到天下大乱，生灵涂炭，我也不会去拦你。”落剑的原则很奇怪，劝人的方式也是一样的奇怪，也许正是因为这样，落剑才能够冲破传统的藩篱和束缚，才能活的如此敢爱敢恨。

素雪冷笑道：“莫不是说活着是为了别人？而我却不能随心是吗？”

落剑很生气道：“其实这么多年了，你从未见过雨儿她，你就应该当雨儿早在十几年前就死了。何况乱世中人只能为别人活，为苍生活。”

素雪道：“你怎么能如此狠心！”眼中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

落剑看到了素雪眼中泪水道：“好了。哭出来就好了。我担心你这样压抑自己的感情会伤身的，所以你哭出来，好好的发泄一定会好的。”

素雪道：“谢谢你。”此刻素雪才算是真正的理解了落剑的古怪。

过了很久，素雪道：“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落剑坐在了床边，素雪对着落剑低声耳语了几句。落剑似是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

素雪道：“别说出去。对谁都不要说。因为你和萧城主还有娘的关系，所以我才会说的。”

落剑看着素雪憔悴的面容，犹豫了一下道：“可以，起程，出发吗？”

素雪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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