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只要你想，我都会满足你，只是，你看，太难

第七十七章只要你想，我都会满足你，只是，你看，太难了。

金色的阳光打在她的脸上，她皮肤光洁细致，被夕阳镀上红晕，像是少女，仍是美的。但是她的眼角有了鱼的尾迹，眼睛下面有一两个暗色的斑点，那应该是生孩子留下的妊娠斑，她的眼睛没有锐利的锋芒，只剩下无奈与悲悯。她不再是原来那个让全校的男生为之疯狂的麻辣教师，而是一个已近而立之年的妈妈。他决然离开的时候，她没有低头哀求，现在她却轻易伏低认输。原因太简单，她要孩子，她还要和那人在一起。

她说：“季野，你还年轻，而我不同，我们就像是两条不平行的线，只有偶然重逢的那个点，在那之后，我们不可避免的越走越远。你是知名的画家，一幅画价逾万金。而我没有前进反而退步，这些年，我除了做妈妈，毫无所长。”

“不，不，我迷恋的一直不是你的外貌，你是我在现实面前唯一没有破灭的梦！”他说。如果只是想要一个美人，他有大把的选择，薛锐只有一个。她是他全部的梦想，他在她身上找到了和自己一样的品质，他们同样的骄傲，冷清。

“梦！梦！你永远在做梦，从没有清醒过！”

“我为什么要醒？只有梦是永远美好的，其他的我什么都不在乎。”他声音放柔和，“薛锐，我要你跟我一起走，我们去瑞典，那里有极夜，我们永远不需要醒来！我们是同一种人，我们注定要在一起！”他走过来拉薛锐的手。

薛锐脱开，缓缓道：“你错了，我们不是同一种人，我会被社会改变，与这个世界握手言和，和现实相处得越来越融洽。但是你不会，你只会像蜗牛一样，遇事躲回自己的壳里，你只会在你的象牙塔里一下一下凿着你的伽拉泰亚。”

“可是我爱你啊！难道凭着一点不够吗？”

薛锐摇头：“我从没爱过你，你应该知道。”

“那你还和我结婚？我们还有这个孩子！”

薛锐深吸一口气，似乎再给自己加油，将憋在心里长久的话说出来，“我只是被你感动过。因为之前的事情，我就像是上楼梯的时候一脚踏空，别无选择，只能紧紧抓住的扶手。你会对一个楼梯扶手产生爱情吗？”

“那你爱谁？难道是他吗？”季野伸手指着薛锐身后的方向，那里郭焕成刚刚从山下上来，还没能站稳。

立言冲过去撞进他怀里：“多叔叔！”郭焕成将他按在怀里，柔声安慰。季野看见薛锐眼睛里毫不掩饰闪着的光和希望。

郭焕成是第一次和季野见面就是这样混乱的场合。他接到赵小可的电话便将薛锐的手机定位，一路追寻到这里。季野站在悬崖边，背后是深渊。季野身形消瘦，那张脸却让他莫名惊艳到，一个男人竟然可以有如此出众的外貌，立言和他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他脸颊凹陷，像是一个营养不良的病人，但是眼神是火热的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他理解这种仇恨。

“他有什么？在你最脆弱的时候，他只畏畏缩缩地离开了，就算他现在回来，又能如何？”

“你说的没错，但是他现在回来了，而且我爱他。”如果你爱一个人，你总能找到原谅他的借口。就像她一直留着那盆仙人掌，她给出的理由是她珍惜生命。

季野冷笑一声：“不可能！如果你爱他，怎会在他之后做出那种事情来？”

郭焕成走到她身边，他伸出一只手握紧她。对季野说：“你说的没错，我曾经以为我是为了梦想离开，以为我能拯救全世界，实际那是懦弱的逃离，我只是承受不了她给的爱。但是后来我知道我失去了什么，”如果他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他们或许就不是命中注定。

薛锐的一颗心终于安放到肚子里，他来了，她还怕什么呢？她说：“如果你要拿过去的说事，我也没有办法。事情已经发生了，你接受不了，逃跑离开了，留下我一个人面对所有的指责和非议。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所有人都在责备我，所有的矛头都是指向我的。即便是分开这么久，我仍能听到别人对我指指点点——这是一个勾搭了自己学生的女人。你说你爱我，只不过是利用我逃离你精神上的枷锁，你自由了，但是你把我锁进牢笼。明明白白告诉你，我们之间除了不愉快，什么都没有！如果我不爱他的话，这辈子我就没有爱过人。你说你爱我，可是事情来了，你只会躲？你当然不会在乎其他的事情，因为你连直面我的过去的勇气都没有！”

季野心里最后的一簇火苗熄灭了，她说的没错。薛锐的那一段过往是他绝难接受的。他不在乎，也不原谅，事情一直在那里。他慢慢向后退步。郭焕成看见他已经快到悬崖边，喊了一声：“当心！”立言和薛锐都将视线投向季野。他看着薛锐，缓慢说：“对不起，我不曾知道自己对你有这样的伤害。如果我会改变，你是否愿意回头看我一眼？”

薛锐无动于衷。

“薛锐，我最后一次恳求你，跟我走，随便去什么地方。不然我就从这里跳下去。”他看着吓呆的立言，说：“儿子。”季野还不知道立言的名字，只记得他的身份。“你记着，是你妈妈逼你爸爸自杀的。”

薛锐被他这句话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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