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展宏望了我一眼,眼里似乎有着浓浓的责怪,接着他转身去给家庭医生打了电话,可惜那位医生今天好像有事情不在市里,无法及时赶来。
他说:“必须送展慈去医院,你先换衣服准备。”他说完掉头就走,没再理我。
我一时不知何滋味,又不是我要求她陪我睡一张床,现在她生病了,莫展宏就对我有责怪意味,他还敢说他能够摆脱展慈要有自己的生活?
昨晚展慈才哭着恳求我不要喜欢莫展宏,她今早就发了高烧,好巧不巧正好是我跟她睡在一张床的时候就发了高烧,如果这是她的手段,那么她的目的就是莫展宏为此责怪我吧,以此向我宣告她在莫展宏心里面的分量。
我从来都知道她在莫展宏心里是唯一,也从没有想过要跟她抢莫展宏。
到了医院看诊,莫展慈的确是发了严重的高烧,看诊挂水,莫展宏一直板着脸全程陪同。
而我被他点名了必须陪同,想去公司上班都不行。
我说:“你今天还有安排,要不我替你看着展慈,你去忙。”
莫展宏摇头:“我不放心。展慈昨晚还好好的,今早突然就病成这样。”
我说:“你怪我?我怎么知道会这样?我昨晚又没对她做什么!”
他温和地望过来一眼,说:“从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怪你。”
如果要怪我,我也得受着了。
中午,我一个人在医院外走了一圈,回来刚要走进病房,包里的手机铃声响起来,是易君良。
“喂?”我说。
“你看见从静吗?”
易君良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慌乱,我也有点不好的预感,赶紧问:“我昨晚没回家,直到现在都没见过她,怎么了?”
“从静不见了,手机联系不上。今天早上我送她到老师那里学画,说好了中午11点去接她,刚才我去接她,老师说她今天提前走了。昨晚我跟她说你不回来,她的表情就有点古怪,当时我没多想,现在回想起来,她的确不大对劲。你现在方便吗?我一个找,太慢了,她有没有从小一不高兴就特别喜欢去的地方?”
从静不见了……脑袋里嗡嗡作响,我根本不敢想象她会不会再次出什么意外,我已经不能再接受打击了。
我抖着声音道:“她好像没有什么特别喜欢去的地方,以前她还能跳舞的时候经常去固定的练舞房跳舞,连你都找不到她吗?”
“那你去她以前去的练舞房找,我再到别的地方找找,随时保持联系。”
我说:“好。”
头脑里乱糟糟的一片,从静到底会去了哪里?她会不会想不开做什么傻事?我昨晚不应该不回家的,不应该不回家……
莫展宏从病房里走了出来,怔了怔,问:“从安,怎么了?”
我注意到他一直望着我的眼睛,我随手擦掉眼角的稍许眼泪,说:“没什么,莫总,我家里有急事我要赶过去。”我也顾不上等他批准,拽紧包包就要跑,却被莫展宏拉住手臂。他轻轻拍了拍我的背,说:“到底怎么了?说说看,或许我能帮忙。”
我的声音还有些抖,说:“从静不见了,连易君良也找不到,我得去找她。”
莫展宏轻轻地抱住我,说:“先别慌,也许事情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坏,可能她只是想一个人散散心,晚些就自己回去了。”
“不,你不懂,她曾经做过傻事,试图自杀,她情绪多变,虽然这一两年她已经好了很多,可是我真的担心她会再做别的傻事,昨晚我没有回家,她肯定因此乱想,都怪我,我……”说到后来我像是被沉重的棺材压住,发不出一点声音。
是不是从静知道我有搬出去住的念头,所以她才会消失在我们眼前?我无法接受从静再出事了,我只剩下她一个亲人,为了她我什么都可以放弃,如果这世上没有了她,我这辈子可能无法再活得轻松快乐。
所以,老天爷,求求你别再残忍地抢走我妹妹,她已经失去了一条腿,只要她平平安安的,我什么都愿意放弃。
“展慈睡得很沉,一时半会应该醒不来,我陪你去找你妹妹。”莫展宏轻声说。
“好。”
莫展宏还在轻轻地抱着我,他身上的温度让我镇定了一点,而不远处陈祖昆龇牙咧嘴地在抱怨:“痛死了,我要晕倒了,千姿你扶一扶我嘛!”
沈千姿停了停脚步,他看见了我,目光沉沉。
事情发生得突然,我没有时间跟沈千姿解释,何况他现在也不是我的谁,我无需跟他解释。我只是轻轻从莫展宏的怀抱里挣脱出来,跟莫展宏说:“我得先去从静以前的练舞房找找。”
练舞房,她以前读的学校,还有我们以前的家,小时候回家走的那条路,经常走过的地方,我都找了一遍,可是依然找不到她。
易君良也一直没有打电话过来说找到她的消息,我简直要奔溃了,从静到底去了哪里?
莫展宏说:“你妹妹有没有特别好的朋友,跟她们问问。”
我摇头:“她跟以前的同学早就不联系了,除了易君良,她没有再跟别人经常接触,她最近跟一个绘画老师学画画,易君良问了绘画老师,说她今早提前走了。”
莫展宏说:“她腿不方便,应该走不远,那我们再找找。”
“如果连易君良都找不到她的话,我肯定就更加找不到了,都怪我,我……”
“好了,从安,镇定一点。我打个电话给警察局的朋友,让他们一起帮找找。”
“谢谢你。”
天边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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