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说,一直想说的话说出来了,心里特别痛快,现在到哪儿去都无关紧要了。
快进来。韩劲恨恨地说着,拿一叠报纸丢在了地上,让眼镜蛇坐,说道,给你一次机会,就帮我们服服务吧,削个水果,倒个水什么的,反正今天晚上谁也别想睡了。
田玲玲说,眼镜蛇你胆子真不小,竟敢喜欢韩劲。你不怕她揍你,急了眼,一掌就把你打到床底下了。
眼镜蛇说,我还真惦记着让她天天揍我呢。
韩劲红着脸说,贫不贫,说点正经的好不好。
眼镜蛇会喜欢韩劲,这简直是想都没想过的事,林若水就只顾在肚子里笑了。
见雷诺了吧,成天都在一起吧?韩劲问道。
提到雷诺,林若水情绪有点变化,愠愠地说道,见过一面,我们一起见过秦参谋长。
田玲玲说,林若水,雷诺现在已那样儿了,我看你也没必要对他还那样儿,总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吧。
我觉得也是的,树那么多,干嘛要在一棵上吊着呢?眼镜蛇插嘴道。
你懂个屁。韩劲吼道,我们的事你少插嘴。
好好好,不插嘴不插嘴。眼镜蛇只好抄起本书看了起来。
林若水来到a旅,给韩劲和田玲玲增添了不少快乐,关键是多了一个倾诉的对象。尤其是田玲玲,有事没事就要往她宿舍里钻,有时还到办公室找她。林若水其实很忙,新的工作岗位需要适应,况且临离开学院时,她设计的一个新的研究方案已跟张教授合计好,她得马上进入。但田玲玲不是别人,再没时间,也得陪她聊几句。
田玲玲说,林若水,有一件事我谁都没说过,包括韩劲也没说,我怕说了她犯神经。
林若水问,什么事那么神秘呀?
田玲玲说,我真不好意思说。
说呀,玲玲你怎么啦?
说了你可别笑话我。
怎么可能呢,我俩谁跟谁呀?
田玲玲还是犹豫了一下,说,我一直喜欢秦参谋长。
什么?林若水惊奇地差点跳了起来,怎么会这样啊。
田玲玲说,我真的很喜欢他,一见到他,我的心好像就要跳出来了。
他那么大年纪。林若水想一下突然反应过来了,说我知道了,你这叫恋父情结,你是想念你父亲了。
我不懂。田玲玲说,父亲去世得早,一直是母亲带着我,不看照片,父亲长什么样儿我都记不起来了。
林若水说,玲玲,这是一种正常的心理反应,你千万别太认真,也许过些日子就会好了。
田玲玲说,这种感觉,有时压得我特别难受,真想见到他,可他却很少来a旅,来了也从不到通信营来。好几回我都梦到了他,在梦中,我开心得不行,可醒来,什么都没有,又失落得不行了。
林若水说,这是一种美好的感情,但又是那样的不切实际。
林若水,田玲玲说,我是真心实意地喜欢他,但我知道这绝对不现实。都说女人的第一次特别重要,我真想把我的第一次给他,这样我也就心满意足了。可是我没这个机会。
这是个难堪的话题,林若水不知说什么好了。她理解田玲玲的感情,但真的不懂人的感情是怎样产生的。这种情绪一旦产生出来,就像火一样烈,就像水一般柔,让人无所适从。过了许久,林若水才说,玲玲,总归爱一个人是幸福的,虽然这幸福里全是痛苦。如果有可能就把它表达出来,如果没有可能就只能让它永远放在心里了。
田玲玲说,你跟雷诺也是这样的吗?
林若水说,不说雷诺了,我已经把他忘记了。
眼镜蛇还真跟韩劲黏糊上了。没过多久,眼镜蛇又来了一趟a旅。这一回,韩劲自己接待了他。眼镜蛇当着韩劲感动得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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