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安慰她说:“你别怕,植物人都这样子。”
刘晓珊对张医生肯定的言辞表示了极大的反感,她冲动地看着医生说:“你就肯定他是植物人了?”
张医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变换口气说:“我理解你的心情。不过,有你这份爱心,也许他真会醒来的。”
就在这时候,王一朵也赶到医院了。她也一心想看看自家的男人。可她万万没想到,这车祸后的第一眼,竟让她的情敌抢先一步看了。她没有理睬刘晓珊,直接走到病床旁,痴痴地看着鬼子进村。看着看着,也流泪了。两人各自哭泣着,病房里笼罩着一股浓厚的悲哀气氛。张医生忍不住把她们叫出去,不许她们在里面哭,会影响病人。两人就出去了,站在门口。张医生反复看看这两个漂亮女人,终于有点纳闷了:“你们到底谁是他老婆?”
王一朵说:“我。”
张医生鄙视地看了刘晓珊一眼。因为他隐约知道车祸发生的原因,知道两个女人中,只有一个是他老婆,另一个便是半个肇事者,也就是他的情人。张医生原以为刘晓珊是他的老婆,现在忽然变了位置,发现自己弄错了人,对刘晓珊的反感也就油然而生。张医生的目光越过刘晓珊的头顶,落到王一朵脸上,说:“你得马上安排专门人员护理。你这样跑来跑去也不行。照看这个病人,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刘晓珊无精打采地回到了家里,和保姆一道做完家务事后,就坐在电脑面前痴痴呆呆地看着屏幕。她突然有想呕吐的感觉。一切都是电脑引起的。它不知道该恨它,还是该爱它。她觉得这个既不象钢铁也不象木头的特殊制品简直就是罪恶之源。可转念一想,就是这个鬼东西,给了她未曾有过的爱的体验。恨也好,爱也好,都一样刻骨铭心。于是,电脑又呈现出一副亲切的面孔了。
因为鬼子进村的车祸,刘晓珊连续几天都没上网。甚至有过绝网戒聊的想法,暗暗地发誓永远都不上网了。但是这天她想上了。她不是找别人聊天,而是找我――她的丈夫。为此她提前给我打了电话,说我们在网上聊一会儿吧。于是,我们这对为网恋伤透心的冤家对头,就在qq上会晤了。
我开口就说:他怎么样了?
刘晓珊说:还没醒呢。今天看到他了。那样子很可怜的。
哦,那你多多关照他一下。
刘晓珊:啊?你真不吃醋?
我说:吃醋。可我不能光吃醋,我也需要其他营养的。
刘晓珊说:算了,别提他了。你这几天过得怎么样?刚当主任,热情很高吧?
我说:就那么回事。工作做好就行。我不会刻意追求这东西。
刘晓珊:也不能太马虎。不能让领导对你失望。当然,你也不是那种人。
我说:呵呵,老婆鼓励我啊。
刘晓珊:这几天我一直想你。你真是个好人。当初爱你是没错的。我为此而自豪。
我说:我有他好吗?也许他比我更值得你去爱。
刘晓珊:他确实不错,是值得去爱。可我跟他是阶段性的,跟你才是过一辈子的人。只是跟你在一起比较沉闷,是实实在在的家庭生活,是过日子。跟他在一起有点浪漫。我说这些你可别生气啊。我想对你说实话,让你更进一步地了解我的想法。
我语塞了。许久才说:我不多心。我知道,两口子结婚时间长了,激情是会魔损的。浪漫情趣会转换成平淡生活。
刘晓珊说:现在我们要来专门研究这个问题。如何使平淡生活再次燃起火花。让我们经常体验新郎新娘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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