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阻挠着我的亲吻，说：“别说好听的。你说说，怎样谢我？”

这个女人，这样一说反而把我难住了。我能怎样谢他？她需要我拿什么谢她？我说：“我不知道，你说说，需要我怎么谢。我给你买件礼物吧？”

李飞非咯咯一笑，说：“俗！就你那点工资给我买礼物？算了吧。我从没想到从物质上得到你一分钱的好处！别把我看扁了。”

我很惶惑地把她搂到沙发上坐下，给她递了一支烟，并把打火机点燃了。在伸过去的时候，她一口把火吹熄了。李飞非顺势倒在了我的怀里，头部枕在我的大腿上。李飞非仰着脸，轻轻地说：“你只要经常这样抱抱我就好了。我别无它求。”

我明白了。既然仅仅是这个要求那就太简单了。我的大腿经常空着，有人靠靠大腿也会感到充实。反正我有的是力气。可我们俩在一起，仅仅抱抱是不行的，还有其他事情要做。工作在单位时就谈好了，单独在一起时就要抓紧时间谈爱，这已经成了我们的规定程序。亲热的时候，李飞非突然从投入中醒过神来，想到往后偷情可能不容易了，叹息一声说：“刘晓珊一回来，我们见面就不方便了。你就得到我那在那里去了。或者我们得另外找地方了。”

我告诉她这不要紧，往后我还是有机会出去的，刘晓珊回来丝毫不影响我们的关系。我说：“这个你放心，你照样可以随时随地召唤我！”

“先把刘晓珊调回来才是最重要的，我们俩的事以后再说。这么大个上海，难道没有我们幽会的地方？”李飞非心平气静地说。成熟女人就是不一样，总是显得通情达理。知道什么时候该吃醋，什么时候不能吃醋。越是替我着想，越是叫人喜欢她。而此时感激她的最好方式便是用我的身体力行。

起床后才八点多。李飞非让我当晚就到刘晓珊那里去，告诉她这个好消息，让她尽快办理调动手续。托人办事就得趁热打铁，再说又是调动的事，时间拖久了人家就不会放在心上了。李飞非说：“你今晚要不要到刘晓珊那里去？如果想去，我送你。反正我们可以在车上聊天的。”

我们迅速把一片混乱的室内场景恢复了原样。然后行色匆匆地出门了。李飞非载着我，慢悠悠地行驶在苍茫的夜色中。她车开得很慢，我们边走边聊。看到她始终一副眉飞色舞的样子，我也感到非常满意和甜蜜。她都四十出头了，还象初恋的小姑娘一样兴奋和狂热。因为工作我们相识，因为网络我们相知，因为感情我们相爱。从此点燃了她的激情。记得我在20多岁的时候，三四十岁的人在我们眼中是很大的，我想做爱只是20多岁的年轻人的事。现在，我自己也30多岁了，三四十岁的人似乎比20多岁的人更年轻了，更有活力了，更稳重了。每一分爱都是沉甸甸的。在看待社会和对事物的判断力方面，20岁的人凭直觉，30岁的凭感觉，40岁的凭经验。直觉和感觉都太表面化，只有经验需要阅历的积累，是目光所不能穿透的。所以我们都愿意把这份爱纳入自己的人生经验当中，甚至把它当成身上的肌肉组织。

一路上，我们设想着刘晓珊听到调动的好消息时的兴奋模样。我说：“她会哇地一声大叫起来！”李飞非说：“不对，她会一把抱住你，不停地啃你！”总之，在我们的猜测中，刘晓珊无论如何都会非常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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