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了。
到底是谁?
沛衍挑着丹凤眼,对着无人的黑暗说:“你是在叫我?”
“嗯。”稚嫩却不失刺耳的嗓音来回飘『荡』着:“妈妈,你不能这么一直睡下去,爸爸还在外面着等你出去,而我们也想要看看妈妈的『摸』样,难道妈妈不想看看我们长的是什么『摸』样吗?”
沛衍的反应有些迟缓,她不明白这孩子在说什么,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呆在这里,她只张了张薄『唇』:“爸爸,谁是爸爸?”
“路易斯,他是血族的始祖,有史以来最强大的王,他是我们的父亲,你的爱人。”这孩子的声音似乎是换了,语调低沉却扬的高高的,每个字眼里透着一股傲气。
沛衍想了想,大脑里没有任何记忆:“路易斯,好耳熟的名字。”
“喔,买糕的!”孩子深深吸了一口气,软软绵绵的说:“怎么办,妈妈好像失去记忆了。”
另一道低沉覆盖:“别担心,我有办法。”
“哇,你好聪明喔,什么办法?”软绵绵兴高采烈的问,能想象到有星星从它眼里闪过。
低沉嗓音变得郑重了起来:“等爸爸来。”
扑通!
沛衍听到了小孩摔倒的声音。
总之好吵好吵,吵的她再也没有办法重新埋下头。
而此时魔王已经吞噬了白莲,成功掌控了沛衍的『肉』身,它冷笑着,中『性』的俊脸上带着淡淡的邪气。
扫除一切障碍后,魔王所做的第一件事并不是找出沛蓦两家人狠狠报复,它只慵懒的伸了伸腰,踱步走到河边,审视自己所挑中的躯壳。
嗯,这张脸虽然没有自己原本的好,但还算是看的过去。
它微微抿了下薄『唇』,单手『插』进『裤』兜,下颚略微扬起,神『色』高傲的注视着神州大地,现在才真正到了要复仇的时刻。
这样想着,它伸出舌尖『舔』干净薄『唇』上的血迹,身上所散的妖气,让河底深处所有的水鬼们都为之雀跃了起来。
路易斯和夏空恋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沛衍的身子半悬在空中,神态有些漫不经心,一双比血还要鲜红的双目透着杀气,脚下是一颗又一颗的头颅,它们绿幽幽的眸,『阴』森森的注视着不远处的小镇。
谁都没有料想到,魔王侵占人心的度是如此之快,竟连佛泪都不能将其戾气渡化。
眼前之人再也不是沛衍,更也不是白莲,它是魔王,万千妖魔推崇的对象。
它的法力不逊路易斯,它的傲气不输路西法,它藐视一切神明的存在,只想无拘无束,随心所『欲』。
而它现在想要做的就是将令它厌恶的人类,从这个世界上抹去。
它先锁定的目标,是对面岸上的一户人家。
它能感觉到,那是蓦家之人的气息。
但是,令它不悦的是眼前阻挡它前进的男人,它眯着眸,冷冷一笑:“僵尸?”
“血族。”路易斯的墨法无风飞扬着,长长的刘海遮住了他的表情:“像这样陌生的感觉,真让我恨不得杀了你。”
魔王听了,冷冷一笑,满是不屑:“就凭你。”语落,它双脚落在河冰上,略微弯下腰,单手撑地。
哗啦——
河冰裂开了一条大大的缝隙,一柄黑『色』入墨,身形如冰的剑铮铮作响的冲出了河面,仿佛有了生命一般,直直朝着魔王飞去。
那是从古代相传下来的魔剑,就连历史上都曾出现过有关它的记载。
魔王入黄泉之时,本来将它留在了人间。
五百年前,沛无『艳』立下星宿阵,这才有机会让它得以回到主人身边。
魔王持剑而立,似笑非笑,亦正亦邪:“罢了,就用僵尸的血来为你开开锋。”
“阿衍。”路易斯看着眼前之人,忽的张开了双臂,狭长的桃『花』眸闪着光耀,伶仃孤傲的怀抱半敞着,禁『欲』的披风扬在他㊣(6)背后,一下又一下的打在黑『色』的双翼上,只为了等待一个人。
魔王手指一颤,感觉到了隐隐的不妙,不过这并不影响它杀人的度。
它邪魅的弯了下薄『唇』,冰剑带着寒意,轻而易举的刺出了男人的身躯,血腥味一下子弥漫开来。
魔王『露』出一个浅笑,它喜欢这种味道,但男人的不堪一击让它眯紧了双瞳,他不应该这么弱才对。
果然。
路易斯单手攥紧了剑柄,不仅没有拔出,反而利用这样的时机,一把抱住了持剑之人。
一瞬间,冰蓝『色』的血如雨滴一般零星的喷在了两人的脸上。
“阿衍。”结实有力的手臂死死的按住了沛衍的头,将她整个人都带进了怀中,度之快,就连魔王也无法及时做出反应。
冰冷的『唇』擦过耳垂,带着这具躯壳所熟悉的酥麻,细细的呢喃着:“阿衍,我难受。”
阿衍——
这次又是谁?
沛衍渐渐的有些不耐烦,她从冰冷的地板上站起来,看着望也望不到头的黑暗。
啪嗒——
有一滴东西落在了脸上。
她伸手去『摸』,只觉得指腹粘稠的很,便伸舌『舔』了『舔』。
是血?
但又苦苦涩涩的。
好像,曾经尝过这个味道。
是什么时候呢。
她抱住自己的头,用力的想。
“阿衍,我难受。”
谁会用这样的口『吻』和她说话,明明是霸道的语调却藏着脆弱,如同逞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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