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吵。”谷雨淇轻喊,她本来就对二人忽然又同睡一床感觉不对劲,这会儿又轻易脸红了,幸好室内昏暗看不见,否则又该让贾卓荀取笑一番。
“卓荀,我第一次知道你也会这么使性子。”谷雨淇对他今晚的举动叹息道,他是不是吃定了她的软弱,才会有恃无恐跑出医院,直接上她这儿来?
“人如果死过一次,很多事情都会变化。”贾卓荀轻声回应,也是叹息了
一回。
“那你说说最近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又住院,又离婚,又跳楼,又是撞脑袋的?”谷雨淇说,他最近的事情还真多,而且件件都不是好事。
“这些没有什么可说的,只是一场梦罢了,我的脑袋,现在也不说十分安全,有没有后遗症还不知道,我也不确定明天醒来是不是还认得你……”贾卓荀故作轻描淡写,却更像是在提醒她,自己是个伤重的病患,得多受点儿关心才行。
“你别吓我,这可不是好玩儿的。”谷雨淇插话道,心想贾卓荀现在正困倦得很,便不跟他唠唠叨叨,动了动身子开始装睡不说话,她静静听着贾卓荀的呼吸声越来越平顺均匀,自己后来也渐渐睡去了。
第二天早上六点,谷雨淇轻轻悄悄下了床,一刻钟后出了大门,她本想这会儿起得算早了,没有想到兆虎早已在客厅整装待发,两个人对视一眼,她居然发现对方冲她一笑,这气氛,还真有点儿诡异了。
她在欧信文家门口按了一阵门铃不见反应,便再次用备份的钥匙开了门。
“人呢?”说着低头观察到门口处欧信文的皮鞋已经不在,往卧房走去见房门大开,上面的被子凌乱,没有欧信文的身影。
“这么早就出去了?”谷雨淇奇怪了,就算是上班,六点出门也太早了点儿吧?
回家以后,贾卓荀还正睡得香,谷雨淇熬了一大锅白米粥,等他起来后让他吃了两碗,然后和兆虎一起送他上医院。她发现贾卓荀的病房已经换了一个,室内布置得像某个星级酒店房间不说,中央两张并排的单人床舒适温暖,引人注目。
“卓荀你这么顽皮,要是让叔叔知道了,有一大群人可要被你牵连,这首当其冲的就是我,不过,从初步检查的情况来看,还比较乐观。”钟麦肯像是劫后余生,一个劲儿拍着胸脯说,“我就拜托你安定一点。”
“如果你用一条链子把雨淇拴在我身边,我保证哪儿也不去。”贾卓荀对自己擅自离开医院一点也不后怕,眉开眼笑像说着玩笑话。
“我也拜托你,卓荀,我不能总陪着你胡闹,我下午开会,晚上还有课程,要是这么闲散下去,我就要饿死街头了。”谷雨淇记得今天要工作的事情,再不做事,自己迟早会山穷水尽的。
“你们都来拜托我,我也拜托你了好不好?”贾卓荀哀求道,自始至终紧紧握住她的手不放开,“我离不开你。”
“好了,现在还要去做个检查,你们先小别一下。”钟麦肯眼睛一转,咳嗽了一声,他还是一个单身汉呢,看两人拖拖拉拉的场面还真有点儿受打击。
“什么小检查——足足两个
小时呢!不去了。”贾卓荀眼帘压低,那些检查还有完没完了?
“雨淇……”钟麦肯拖长音,转身面向谷雨淇,他的确拿眼前这个病人没法子,不过好在,还有人可以治得了他。
“请求你去吧,我发誓——算了,发誓你也不信,我不走好不好?那,我把家里的钥匙给你?”谷雨淇不知说什么好,便把家里的钥匙掏出来给他,差点儿当场翻白眼——现在居然要像照顾孩子一样哄着她,真可谓头疼得很呢。
“嗯。”贾卓荀迅速接过钥匙,样子还不情不愿的。
“我在这里等你就是,放心吧。”护士推走贾卓荀病床的时候,谷雨淇又叮嘱了一声。
谷雨淇在病房独坐几分钟,这时另一个大汉兆龙过来对她邀请道:“谷小姐,钟先生在办公室等你。”
“我这就来。”她听着心中一疑,跟着兆龙到了一个装修精良的办公室,果然看见了钟明远,他正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钟先生。”谷雨淇问候道,毕恭毕敬的。
“你好。”钟明远稳重庄严,缓缓打开眼帘,“请你来,是想跟你说些事情。”
“是。”谷雨淇应道,心里一哂,她最近已经听说太多事情,压根都没有理会明白——这会儿又听董事长说这话,便想着,他要告诉的话是不是会让她再次大吃一惊。当然,钟明远是大公司的董事长,对她此种小人物完全不必上心,他特地找她说话,应该和贾卓荀有关。
“请坐。”董事长对她和声道,指了指对面的座位。
“是。”谷雨淇面对他不敢有半点违拗,小心翼翼坐下来了。
“本来,家丑,不可外扬,但是,因为卓荀很看重你,我想,有些事,还是让你知道为好。”钟明远沉吟道。
“是。”谷雨淇战战兢兢,果然,他要说的和贾卓荀有关。
“卓荀从楼上跳下,是为了逃脱囚禁,而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就是凯特——她是我的养女,也是卓荀的前妻。”钟明远一出口就是不凡。
“她?”谷雨淇惊恐起来,一时间连手也不知该哪里放了,钟凯特绑架贾卓荀,害得他跳楼?
“是的。”钟明远说得缓慢悠长,“自从卓荀脱离大众视线开始,就是被凯特囚禁在了她的一个独栋别墅里,那里有个铜墙铁壁一样的房间,卓荀就是在里面待了两个多月,被凯特用铁链锁着。”
“她……”谷雨淇身体和声音都颤抖了,“这——太可怕了。”被铁链锁着,是把贾卓荀当囚犯还是宠物了?铁链?
哎,想起被贾卓荀限制的那个月,谷雨淇毕竟没有被冰冷冷的铁链锁住过,这下她有些明白贾卓荀昨天为什么要那
样对自己抱歉了,原来是因为,他曾有过比这糟糕更甚的经历。
“在这之前,就是去年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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