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俊顿时傻了眼,杀手里不乏使用奇门怪器的人才,但是用魔术杀人,的确是匪夷所思。观看过魔术表演的人都知道,魔术那玩意是假的,旨在绝快的手法和五花八门的道具,但是虚假的东西也能杀人吗?
眼看春藤越缠越紧,大有从腿部蔓延全身的势态。不管这是不是道具,它的束缚感是真实的,凌俊深吸一口气,鼓动全身气力霍地一挣,那春藤却莫名消失了,几根彩带悠悠地飘到地上。
乔洛两只眼睛像精深的鼠洞,高鼻梁下的长嘴一咧,嘿嘿笑道:“适才目睹你和村上野夫一战,你的身手很敏捷,可惜再快也快不过我的障眼手法。”
凌俊此刻距离皇叔不过两米,自己经历和野夫一战,身体已经受创,如果两个国际老牌杀手和自己玩车轮战,再多精力必定也要耗尽。无须多想,挣脱春藤束缚的凌俊一个摆踢,直接劈向皇叔的胖脸,一定要让他下马生擒他!那张充满邪恶笑容的恶心面孔依然不躲不闪,两大高手守护,他可以高枕无忧了。
乔洛不是省油的灯,在他洞察到凌俊的迹向之前,已从燕尾服里抽出一卷布巾。只见他像撒渔网似的将布巾罩住皇叔,再将布收回来时,凌俊踢空了,皇叔连着转椅一起离奇消失,定睛一看,他却出现在几米以外,正嘿哩嘿哩地阴笑。
这是什么魔术?大变活人?移形换位?
这样奇特的作战方法凌俊还是首见,一时没了头绪。正愣间,乔洛将手中的大礼帽飞扔过来,只不过是个帽子而已,凌俊迎头送去一拳,不料拳头却击在空气上,那顶大礼帽“哗哗啦啦”化作千百朵花瓣洒落下来。
最可怕的战斗不是硬碰硬,而是空对无物之阵。
乔洛近在咫尺,如果他的道具都是假的,难道他的人也是假的吗?凌俊不信这个邪,索性直接朝乔洛双拳夹击而去。
拳头逼近,乔洛两手往外一挡,奇怪的事情又发生了,凌俊明明看到他双手挡着自己的拳头,那手臂忽然只剩了衣袖,而他真正的双手像缩遛了般,蓦地从绅士服中钻出来,戴着白色手套正面揪住自己双乳。
凌俊大惊,赶紧回手打开胸上的白手,那两只白色手套又空荡荡了,真正的双手又冷不防敲了自己左右肩膀一下,不疼不痒,感觉完全在调戏。
凌俊愤怒了,乔洛却嘿嘿地谑笑着,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阴森。
凌俊将手拍往肩头,却只抓住一只白色手套。乔洛遛开的双手忽然掀开自己的绅士服,一枚沉重的大铁锤倏地从绅士服里自个蹦出来,不偏不倚重砸在凌俊胸口。
凌俊头脑一花,本已受创的胸间遭铁锤一击,顿时天旋地转,也不知这铁锤有怎样的威力,身子竟被撞飞了数米之外。
倒地的凌俊胸口一涌,“哇”地吐出一口热血。
凌俊艰难地要爬起来,岂知刚好倒在村上野夫脚下。村上野夫“哈哈”大笑,做个顺水人情一脚踏在凌俊咙喉上,只要皇叔开口下令,他很轻松就了结了凌俊这条命。
皇叔终于走下转椅,夸张地豪笑起来。边走边鼓掌道:“厉害!厉害!今天见识了二位的高技,果然物有所值!”
乔洛面带笑容绅士地鞠了个躬,从背后拿出那顶先前化成花瓣的大礼帽,神情悠然地扣在自己头上。
村上野夫一脸傲气,抬头挺胸问皇叔:“这家伙怎么处置。”
皇叔走到凌俊跟前,蔑着眉梢道:“凌俊啊凌俊,都怪你心高气傲,不要忘了姜还是老的辣。”
凌俊在村上野夫的脚下动弹无力,稍一动身,村上野夫的脚跟便在自己喉头上加大踩力。眼见皇叔的得意,凌俊只能掠他白眼,胸口脏器像破裂了般,一个不慎又要吐出血来。
皇叔装作心疼地说:“你的资质很好,深造的话事半功倍,是个有价值的好苗子。可惜你年纪轻轻就进了xi特警档案里的抓捕名单,而你还不知天高地厚,不知道好好巴结巴结我,我是要骂你蠢呢,还是要夸你有个性呢?”
如果不是喉咙被村上野夫踩着,凌俊定要吐出一口血痰到他脸上。自己之所以被xi特警抓捕,难道不是因为他吗?飞帮的江山格局在一定程度上有自己的功劳,而他却落井下石,无奈落个兔死狗烹的下场。
凌俊说不出话,但在心底暗暗怒道:皇叔,有种你就现在干掉我,如果还有机会逃过今天一劫,有朝一日定要你死得更难看!
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皇叔没有当场杀掉凌俊,健身室没有成为凌俊的葬地。皇叔嘿嘿一笑,又转身踱回转椅,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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