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他用尽方法发泄在身子里头翻滚着的燥郁和冲动,那种疯狂就像一颗深埋了二十七年全然苏醒的萌芽,破土而出,以令人恐惧的速度滋长,无药可救。
过去,他对“性”不可能没有过需求,但,也许是因为利恩娜在他心里占据的地位太深刻长久、太与众不同,他无比偏执于爱和性的统一,养成了在他人眼中古怪的洁癖,所以,在即使不知道要为等待利恩娜的回头付出多久的情况下,他依然肯为她吃了那么多年的素。
可一旦开荤,后果不堪设想。
昨晚,段景修在“帝国”包间里自斟自饮,恰好遇见林肃年。
林肃年问:“你待见那丫头,我不明白。你段景修随便一个招呼,什么女人不蜂拥而上,偏要那个不识好歹的精神病?”
段景修沉默许久,或许没错,如果他对利恩娜的心已经死了,只是对曾予尔的身体痴迷,那其他比她更诱人的女人一定也可以安抚自己。
第一次破例,段景修让不相干的女人进了他的私人空间,泄那股蠢蠢欲动的邪火。
女人身材丰满,皮肤莹白细腻,赤。裸着身躯跪到他双腿之间,放开他的事物,迫不及待摆弄起来,她的技术很娴熟,知道怎样讨好男人,一边享受地呻吟,一边弄出吱吱的口水吞咽声。
段景修倒吸口气,咬紧牙根,如过去一样压制喉咙中震颤带来的异响。
女人十分卖力,他的血液跟着沸腾,心却那么冷,甚至有点反胃。
他最终推开她,扣上皮带,来到了曾予尔的公寓。
忍着气和疼,一直忍到曾予尔把他的伤口清理好心情放松,段景修长臂一挥,把床上摊放的东西掀到地上。
“段——”曾予尔看眼满地狼藉,愕然不已。
然而,接下来,他还是不允许她反抗、质疑、声讨、愤怒,也不顾耳朵上两天未处理的伤口,把她困到身下,抬起她的腰,撕掉碍事的睡裤,隔着小裤在她的小腹和耻骨间流连、放肆地吻舔。
“你——”曾予尔的双腿瞬间僵硬得可怕,手去拍打他的肩膀,整间屋子里弥漫起碘酒的刺激气味,她被呛得晕晕的,心疼起那些急救包里被打散的药物和纱布,“段景修……关灯……关灯。”
段景修在打横抱起她从床铺里出来时,又撞上了上铺的床板,不过这次他疼的不是额头,而是后脑勺。
他压抑地低吼一声,皱紧眉,是真的发怒了,腾出手用力锤了几下铁,气咻咻地:“再撞我一下试试!”
曾予尔为保持平衡,双臂环着他的颈,竟然还有心情讽刺道:“不是它撞你,是你撞它。”
她知道,她占上风不过是片刻的事,很快段景修就会全部讨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替换上来了哈。。。这俩人和谐的沟通方式还是比较起作用的。。恩恩
30、债主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有点短,晚上如果能写出来,争取再有一更。。
段景修极少表现出这种无理暴躁的情绪,像个霸占地盘的小孩儿;亟待在自己的所有物刻上的标签、打下烙印。
他素来是深不可测、高不可攀而又十分危险的;他有浓密的眉,深邃凌厉的眸;结实的胸口;蓄满让人畏惧力量的劲腰,一下一下,好像永远无法停止地带着她摇晃。
他的国度另曾予尔难以触碰,当然,她也不愿去触碰。
在水流的冲刷下,段景修握紧纤细颤抖的腰肢,进入温热紧致只属于他一个人的身体;变回那个主宰她在情海里挣扎的王者。
曾予尔用力攀着;黑色的发散乱,脸上的红润被水晕开,像朵在雨中含羞绽放的花。
其实她很美,只是她不知道。他是第一个发现并得到她的人,这足够让任何一个男人心神荡漾。
段景修含住她的唇,吞咽彼此纠缠的水物,嘴里又甜又绵密,双手拖住,身下快速而恣意地进出那温暖销。魂的隐秘处。
曾予尔视线迷乱,甚至有些难以睁开,对上他在欲望中沉醉的眼,双腿紧紧一夹,两人便同时战栗起来。
一次过了,曾予尔像个树袋熊懒哒哒地盘结在段景修的身上,从浴室回到床里。
段景修搂着她的身子,见她昏昏欲睡,还捏着鼻子扇味儿,便起身把碘酒和药都拾起来放在走廊外,打开窗子透气。
月光如水,洒在她光滑的手臂和肩胛上,泛起星星点点的幽光。
段景修回到狭窄的单人床铺里,环着她的腰身,秋风吹动,米白色的窗帘翩翩起舞,他到现在仍不敢相信——有一天,自己身上的温暖居然要靠一个羸弱的女孩来维持。
她的呼吸浅浅的,仿佛一点惊扰,她就会像随时醒过来。
“小鱼儿……”
他在温柔缱绻或者逗弄她时喜欢这么叫她,曾予尔习惯了,拱拱身子,翻身过去,理所当然地被他拉回。
曾予尔认为自己绞尽脑汁想出的很多理由,其实是千篇一律:“我很困。明天要上课。”
他捧着她的脸,拨开她额头上厚厚留海,露出拿道疤,用拇指摩挲:“几岁留下的?”
曾予尔忽然就安静下来,陷入沉思,响久:“问这个干什么?”
“好奇。”段景修牵着她的手放到自己受伤的右耳,微微刺痛,感觉到她颤抖地瑟缩一下,他反而按得更用力,低笑一声,“将来这里可能也会留一道疤。可能到我死也不会消失。”
“莫名其妙
。”曾予尔被他攥着手指盖在伤口上,仿佛可以触到那狰狞的肉芽,可就算他不疼,她的手指也很疼,“放开,很疼。”
他置之不理,推开她的五指,整个覆盖在上面:“只有疼,才会让人记得。”
曾予尔支起身来,胸前立即风光无限,想抽回手:“段景修,我是说我疼,不是你疼!”
他听罢,笑着松开,却附上她的身,俯首吻住柔软的娇蕊,力道从舔变成了啃噬,慢慢上至了她的锁骨和侧颈,然后……是耳垂,合齿轻咬。
他真想就从这小小的耳朵开始,把她一口一口吃进肚子里,手在她滑腻的身体上摸索,到了她上次受伤的手肘位置:“你这里也会留一个吗?我们算不算扯平了?”
曾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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