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孕妇们都是擅长胡思乱想的生物么?
饭后,宋轻轻更是像吃了雄心豹子胆一般,反客为主,指着周长慕不客气地命令道,“去,赶紧洗了碗出来,有话跟你说。”
这么力拔山兮气盖世的一句话把在场所有人都震住,半晌,陈云禾第一反应就是不顾形象地去捂自己口无遮拦老婆的嘴,甚至连一向喜爱挑战权威的徐小攸怯生生地喊出一声“干妈”,又喊出一声“爸爸”,生怕稍不注意就触动了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
可惜宋轻轻天生就不是会接受妥协之人,尤其这结婚之后,小脾气更是被宠到变本加厉,无法无天。被一大一小这么一闹,更是恶向胆边生,纤手一挥,这两人就被发配至客厅角落数蘑菇去也。
夫纲不振,夫纲不振啊,见此情景,周长慕想。
周长慕挑挑眉,双手抱拳,就那么含笑望向气势汹汹的宋轻轻,就是不表态,两人之间,说不出的暗潮汹涌。直到一旁一直未开口的徐格子淡淡吐出一句:“那小慕哥,今天就麻烦你了。”周长慕才心甘情愿地应一声“好”,然后便依言乖乖巧巧地收起碗筷来。
夫纲不振啊,夫纲不振,见此情景,陈云禾想。
结果最终,徐格子还是被宋轻轻安排着也加入了蹲在客厅数蘑菇的大军。她在那张单人沙发上有点坐立难安,她竖起耳朵想听听那两人的谈话内容,奈何电视机高亢的音量轻易就压过了那两人刻意压低的说话声,一时间,她的整个耳膜都被那支只要998的南非真钻手机的信息盈满,正是烦躁莫名之际,陈云禾却突然开口道:“放心,结果不是即便不是最好,也一定不会是最坏。”他一向深谙辨色识人之道,她的这些举动,自然也难逃他的法眼,
徐格子觉出他这话中的安慰之意,正欲开口道谢,却听得那头传来两人爽朗的笑声,徐格子急急忙忙站起身转过头,走在前面的宋轻轻脸上已经换成了春风满面的娇艳之色,她走向前来,虚虚搂住徐格子,跟她亲昵地道喜,“虽然迟了很久,但是亲爱的,新婚快乐。”
伴随着这句话,陈云禾也朝后面走来的周长慕伸出手,似玩笑一般,“好了,战时同盟关系建立,盟友,合作愉快。”
闻言,周长慕也伸出手回握住他的手,严肃又正经地道:“合作愉快。”末了,又看似仗义地补充一句,“以后你泡夜店我掩护。”
陈云禾吐血:“你……”
……
宋轻轻离开时,也顺便让陈云禾拎走了徐小攸,说是什么多日不见,对这个干儿子实在想念blabla……但徐格子到底还是从她的举动中觉出一二:尽管嘴上不说,在再续前缘和报仇雪恨之间,宋轻轻还是更希望这两人能够再续前缘的。
或者,她可以真如大家所愿?
……
徐小攸这一去,就又是大半个月。
只有这两个人相处的时间过得很缓慢,有时候,徐格子甚至觉得这时间就像静止了一般,每一日的温情和宁静都被复制,她开始学习一个年轻妻子该做的事,将家中原本被他一手包揽的事情一件件接下,更多的时候,是享受与他分工劳动的快乐;必要的时候玩些小情趣,她这样画手绘漫画的,只是比好些人都更知晓那制服诱惑的精髓……她甚至还学会了为他等门。
当然,在等门后,她也不忘留下些诸如《等待,是一生最初的苍老》之类的2b短文在茶几、沙发上,以此来提醒并小虐下某人的心,免得他太过骄傲,有恃无恐。
这个浓冬有些冷,徐格子这样想,不然她就不会这样渴望朝他靠近。
那天傍晚
,两人一同在视听室看电影,节奏缓慢的爱情文艺片,与许多男同胞一样,他也拿这样的文艺片没辙,耐着性子看一会儿还是向周公投降,只是在睡前还不忘将看得全神贯注的徐格子圈进自己怀中。
尽管房内暖气充足,这人肉靠枕的温暖柔软程度还是让徐格子欢喜十分,由着他帮自己调整到舒服的姿势,最后沉沉睡去。
周长慕是被她压抑的低泣惊醒的,电影冷色调的荧光之下,他看不清她的真实表情,只是这样的情况更让他慌乱,他捧着她的脸,用拇指将帮她截断脸上的泪痕,“怎么了?”他轻声问,话里盈满担忧。
她只是一味的摇头。
她这样的反应将他心中的恐慌瞬间放大,他骤然将她狠狠按进自己怀里,“小格子,小格子……”他只是一遍一遍重复她的名字,声音低沉又模糊,仿佛梦呓一般,却听得徐格子心中某一块软软地直塌下去:他似乎也有害怕失去的时候。
“周长慕,你爱上我了吗?”此时此刻,被按埋在他胸口的徐格子终于有勇气问出那句话。
周长慕松开她,深深凝望她,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和着电影略略带了点凄婉色彩的钢琴配乐,那一刻,徐格子几乎要以为自己从他眼里见到碎在湖里的白月光,他在她额头印上一枚轻轻柔柔的吻,“傻瓜,我一直都在爱着你啊?”
“一直一直?”徐格子追问。
他因她孩子气的行为而嘴角微翘,“是啊,从最初的最初,到现在,不是一直一直么?”然后又将她带回怀里,静静拥抱。
怎么办?都是那一弯白月光惹的祸,她似乎有些相信他的鬼话。如果他一直都如这般表现良好,这样一直过下去也不错,反正……徐小攸不是很喜欢他这个爸爸么?她为自己找着借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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