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相劫开了十一届,三年一届,已有三十三年。”
“你是说,从一开始,你就知道。。。”
天帝道,“这世上,能瞒住天帝的事并不多。”又道,“你在积雷峰见到的铃怪,其实是华帝君初次实验融魂之术的半成品。”
铃怪!那对一体双魂的兄弟!“原来早在我去积雷峰之前,华帝君已经在着手进行融魂之术的实验,”明渊突然想起一事,“难道那日墟帝君也是想将我融魂。。”那日在积雷峰,被抓住的手中传过来的炽热气息至今仍让他心有余悸,连魂魄也感受到了那种冰火夹击的痛楚,墟帝君说要与他融魂,这就是融魂吗?
“他施展的怕是炼化魂魄之术,他想将你魂魄炼化。呵,连我都做不到的事,他以为他是谁?”
“。。。”所以说你还是想我死吗?竹溪曾说过帝君魂魄不生不灭,难怪无法炼化,可是沈辰逸也曾说帝君遇到重大变故,陨落的也并不是没有。若帝君进入轮回后再度成为帝君,又怎会有好几任之说?
明渊如此想,也就这样问了出来,天帝看他半晌,最终道,“帝君的魂魄,是可以被炼化的,被炼化后就不复存在于天地,而若帝君陨落、进入轮回,我也会指派另外的人接任帝君之位。”
“可你刚刚不是说!”
“你是不同的。”
“?!什么意思?”
“瞑帝君是不同的。”
明渊追问道,“华帝君也说过同样的话,为什么不同?”这其中,还隐藏着什么秘密吗?
“华帝君以为瞑帝君因掌管生死,为天帝猜疑,究其根本,他也不过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罢了。”
“那为什么。。。”
“这是这世间最大的一桩秘密,我不能说。其实,你应该知道,但我希望你永远都不要知道。”
‘你应该知道,但我希望你永远都不要知道。’明渊细细咀嚼这句话,无疑,天帝话中有话,若是知道这桩秘密,对天帝,对他自己会有什么重大的影响吗?
“我乏了。”天帝突然道。
然后明渊眼睁睁地看着对方靠过来,“你做什么?”
天帝就着姿势在明渊身旁的石台上躺下,单手支头,“我在此小憩片刻,你请自便。”说着就真闭上了眼,呼吸渐渐绵长,看那样子,是真睡着了。
日光渐渐偏移,从天帝的身后一直到他明亮的白衫,最后变成无数斑驳的树影落在他的脸上。树几圈,明渊简直就要怀疑自己其实是身处扬州的某处小镇上。
只是一连几日,天帝都只是站在门外的屋檐下,抬头看乌云弥漫的天空,依旧是面无表情。“要变天了,”某日,他突然道。
明渊心头暗惊,面上却也不表露出来,只道,“什么意思?”
天帝看着他,“如果我死了,你会记得我多久?”
今日的天帝奇怪地好像换了一个人,明渊瞪着他,“天帝,你莫不是忘了,这场斗争是你单方面挑起的。”
“呵,”天帝短促地笑了声,“我都说了,叫我桃华。”
喂!这个根本不是重点啊亲!你有没有理解到我话里的意思啊!明渊感到深深地无力,他听不懂天帝的话,而天帝似乎也压根不在意他说了什么,一直在纠结称呼。
就这样又过了两日,绵绵细雨突然在一个午后停了,明渊皱眉看向远方的天空,云层压得很低,乌云密布,云中隐隐有闪电奔腾。上天界一直风和日丽,怎可能会出现如此恶劣的天气?蓦然一道霹雳从云层中降下,不多时,闷雷滚滚而来。明渊突然想起,今日尚未见到天帝!
他心念一动,遂在庭院中四处寻找,天帝的居所、大殿、后院、帝君的房间,没有,四处皆没有。而此时,远方聚集的霹雳越来越多,云层也压得越来越低,雷声简直就是催战的战鼓。明渊举起右手,随着异相加剧,他感觉体内一股灵力奔腾,试着念动符咒,失散的灵气重新回聚于手掌之上。
虽然不多,但身体中的灵力正在慢慢恢复。
他的灵力是天帝封印的,此时却在恢复,是天帝出事了?
将灵力攥于手心,灵力太少无法腾空,他便召出月痕御剑前往天边闪电密集的地方,但越是靠近,越发觉得事不单纯。难以想象的充沛灵力源源不断地扑面而来,充斥在整个天地之中,远方的空气,不,甚至于空间,都有微微的扭曲,再往前,黑压压的一片气息阻断了去路。即使在闪电划下时也看不穿的朦胧黑气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战声锵然,不绝于耳。明渊试着以法术破解黑壁,但灵力回复的速度太慢了,他根本穿透不了结界。
突然,明渊下意识地微一侧身,一道法术余劲穿出黑壁,从他眼前扫过,银白的术法只留给他一个漂亮的尾巴,而后炸响在远处。不待想,又是几道术法扫出,似乎并不是针对他而来,而是结界中的人战斗时扫出的余劲。这么大的灵力冲击,单是帝君或天帝绝做不到,明渊心头隐隐有了答案,但也因此更为焦灼,与天帝交战的帝君是谁?
会不会是沈辰逸?
一想到这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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