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炎热的屋内,二个青年男女谈论着这样一些热烈的话题,老潘首先有些招架不住了,她浑身的汗把她身上那些惹事的部分都尽量凸现了出来,她偷偷地再用眼角丈量着丁盛的反映。
丁盛预感将要发生点什么事了,他想是应该发生点什么事的时候了。
这时窗外吹来一阵风把虚掩着的木门重重地关上了…。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再过去将那扇门打开…。
老潘用充血的眼睛盯着丁盛又说:“…你的舞跳得很专业,你让我想到了一个过去的同事…,”
丁盛知道她讲的一定是那位“洪常青”…,他却说:“看来舞蹈方面你更该是老师”,
老潘对丁盛的领悟性很赞赏,就接下去说:“我脑子里的艺术观念落伍了,就是当时太保守太封建,自已把自己封闭起来,才走到了今天的境地…。”
丁盛安慰道:“不全对,当时的时代就是那个模样,政治就是生活,是一切…,谁的内心真有那形而上的艺术?”
丁盛的屋里尽管有一只电扇在转着,但人身上那些死角不一定吹得到。所以俩人的内心世界都打开了锁。让自然清新的空气吹进来。
老潘又把话题绕回来:“一个画家把才思装进自已思想的‘盒子’里,还上了锁。那哪行,那样做,只会使你的才思走进死胡同,现在是打开它,让它汹涌澎湃的时候了,让它去卷走你生命中下一个值得你铭记的女人吧”。老潘是不是疯了!
丁盛此时真正了解了老潘的来意…,想不到离自己住得这么近的地方,还关着一个对艺术对爱情如此痴迷的灵魂,一个饥渴的灵魂…。
老潘神情恍惚地朝丁盛走了过去,她哆嗦着手说:“如你不嫌弃的话,我愿意成为你的下一个…模特儿…。”,
丁盛似乎慌了,真慌了,他不知所措,他更没有预计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他嚷了起来:“请别―别这样…。”,
老潘像是从地狱爬回人世间来,她固执地向丁盛移动着脚步,并开始解开来自己身上的一颗颗扣子…
她梦呓似的喃喃道:“我的裸体,不会让你失望的!”
丁盛此时的大脑正被一颗炸弹炸开,里面露出了他脆弱的一面!他还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道德圣人!老潘刚才前面的话,只是把他带进了半空中,而她后面的话又把他抛回了地面,他还想起来了,柳儿不也是在一个不寻常的日子里成了他的模特儿的吗,眼前这个女人似乎对自己的裸体更自信,在丁盛的眼前,她的身体就仿佛是条大船,可以被无惧风浪的水手来驾驭。他呆在一边,仍在困难的思想
当她准备褪光、拆除最后那道防线时…,却被丁盛坚决地制止了。“停止!”,
他摇晃起躯体来,大脑刚才在瞬间里仿佛被血栓堵住…,现在又通了…,所以他要重新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绪和支离破碎的视线,他正从空中回到地面,他重新又以一个圣人出现了,他走近她…,
“老潘,你听我说,你的话已让我很感动了我想,我们都需要点时间,你知道吗,我们都应该来恰当的把现实和现状区分开来…。”
现状?难道现状不是现实吗?
老潘听完丁盛的一段道白,才感觉真正有点羞愧了,她比他要大十岁…,她主动“靠近”他,他却躲开了,看来他还没有忘记柳儿…。她重新戴起胸罩…,穿上衣衫,很快又把那些汗毛和红斑点遮挡起来,抬头正好看见丁盛桌上那只停了的钟,她长叹了一声……
丁盛忙又进一步解释道:“…你别误会,老潘…,我会在一个适当的机会来‘画’你的,我会‘画’你的…。”,他有意把那个“画”字说得很轻很玄…。老潘羞愧得用双手掩面,抽泣起来…。
“但即使我‘画’你,我也希望你充分自愿…,我仅仅是要求‘画’你的上半部分…。至于你的下半部分,我希望留给更有造诣的画家,我希望你为了艺术而将它们暂时保留起来吧。”
老潘听完丁盛的话,认为今天整个下午都十分滑稽,她在继续穿衣扣纽的时候,想到半年前的某个下午发生的一件事:她被一个男人带到一个涉外宾馆的豪华套间里,从他欲火焚身的眼神中,她似乎捕捉到了那个男人的需要,她也处在虎狼之年,当她果断地褪光了身上的一切,那是她第一次愿意为“艺术”献身,她所面对的又是一个著名的摄影家,她想象着她的照片马上会出现在报纸和大街小巷时,一件怪事发生了,不料那家伙却把镜头对准了她身后的那些并不起眼的装饰画框上,他对着它们一阵猛拍,边拍边还朝她直嚷嚷:让开,让开,你挡了我的视线了。那次她被充分羞辱之后,跑回了宿舍,愤怒地将日历上的这一页撕掉了。可她又详细地注意了那天的那个日子,才知道,那一天西方人称之为:愚人节。无聊的西方人!有病的东方人!她在日记里补上了这二句话。现在的感觉与那一次的感觉同出一辙,她感到自己象一条刚烧好,热气腾腾端上来的鱼,却被不会享受它的主人放入寒冷的冰箱里去了。
丁盛目送着老潘拾起那条花短裤出门去,自己就象一块橡皮糖,掉下地来,粘到了地板上…。
这件事情不知怎么被弟弟丁野知道了。丁野对哥哥的言行嗤之以鼻说:…你又不是什么童男子,弄的很神圣似的;…在她那把石头上磨磨你那柄‘剑’又无妨,都什么年代了,还用的着你去为那柳儿守住‘贞操’,贞操,这个词现在用在一个男人的身上,
而且还是一个比自己年少的男人对自己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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